那突如其来的痒意让戴明远直接跳起来了,受伤的手下意识撑住自己,可尖锐的疼痛刺激的他动作比脑快立马收手。

    失去平衡的他直接磕到床沿,一颗门牙混着血滚落下来……

    众人跟着疼得哆嗦下,再看看牙齿,好似豁牙的是自己,五官都紧皱在一起,那叫一个感同身受的悲惨!

    “齐跃进!!!”戴明远脑袋空白一下,怒吼出来。“我的手废了!拳头上的骨头粉碎性骨折,以后恢复好也不能使劲了。

    我这辈子都不能握枪拿笔了,你满意了吧!我还没找你麻烦,你,你竟然让我磕掉一颗大牙。

    你怎么跟疯狗似的,专门逮着我咬啊?”

    齐跃进倒抽口气,看向他的拳头惊吓道:“不,不是吧?这么严重吗?好像也对,你当时使劲挺大的,课本上说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用了多大的力气,打到石头上,就反弹给自己多少!

    亏得这拳头没有落在我身上,不然我非死即残,啧啧,你好残忍啊。

    不过这件事你也赖不到我身上,大家伙都看着呢,我拿着石头站着不动,你自己挥拳上来。

    最多我算是自卫,就是用法律框定,我也不用负责的。

    你跟我计较不着,但是半年的厕所你得扫啊,咱们新兵连的战士们都等着看你乐子呢。”

    戴明远脑袋都被他气懵了,“我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理我啊?”

    “那你扫厕所不?”

    “扫,”戴明远恨得咬牙切齿。

    “还凑到我媳妇儿跟前找存在感不?”

    “你哪来的媳妇!”

    “小白啊,最美丽优雅漂亮知性多才多艺、甩了你、独具慧眼、善良聪明的白思涵同志呗,”齐跃进自豪地说道。

    “你们领证结婚了?”戴明远差点又要用废掉的手拍床,怒气和嫉妒让他脸都扭曲了,“她不过是一时想不开下乡,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街溜子?”

    “没办法,她前未婚夫太渣了,让她误以为世上男人都是豆腐渣,所以看到我这样略微俊美、懂点尊敬女性、嘴巴小甜、会办事的男同志,可不就嫁了?

    不然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小白聪明着呢。再说了,我跟她领证,不也是你们促成的?

    这一笔笔的账啊,我跟你们慢慢算……”

    说这句话的时候,齐跃进凑到了戴明远的耳侧,表情带着慵懒无赖的笑,可话语却冰冷带着丝狠劲。

    “好,我以后当不认识白思涵同志,”戴明远不敢惹疯子,只能屈辱地应声。

    “真乖,”齐跃进笑笑,拍了拍他脸颊:“记得下次见到你未婚妻的时候,也将我的意思带到。

    唉说起来,你手废了也跟她有关系。要不是因为她,小白的手也不会被门挤到……”

    戴明远拳头没法握两个,也没法咬牙切齿,又恨又悔,只能呼哧喘着粗气。

    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招惹了他们呢?

    “齐……”他刚张嘴,对上齐跃进淡淡的眸子,下意识改嘴:“舅、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可不是孤身一人……”

    齐跃进嗤笑声,“所以,孙子er,你这是威胁你舅爷我吗?那你尽管试试,看看你能不能承担得起我的报复。

    我敢保证,你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明明他表情和语气都正常,可戴明远却明白,他说得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戴明远内心无能狂怒,扯着唇角,“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大家伙都竖着耳朵听呢,有叠被子的,有看书的,还有喝水的,却没有一位出来替戴明远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