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野外,又带着种难以言喻禁¥忌的快感。

    可身旁的男人停顿下动作,嗤笑声,接着他惊慌恐惧地拔尖一嗓子:“救命啊,非礼了,有人耍流氓……”

    这会儿大家都端着碗筷吃饭呢,冷不丁的嘶吼,惹得众人兴奋了,哎呦喂,夜场开始了吗?

    一个个就蹭蹭往外跑,甚至还有人都来不及穿鞋子,洗碗筷的也往盆里一撂、手在身上抹着往外跑,老头老太也颤巍巍跟上大家伙的节奏。

    最先围观的是村外围的几家,比知青点距离俩人还近。

    “咋啦,谁啊光天化日……啊呸,夜黑风高之下,在我家门口干坏事?”

    一个大娘举着火把就嗷嗷窜出来了,后面跟着兴奋汪汪叫的大黄。

    另一个汉子手里握着大扫把气势汹汹、浑身激动地啊啊从隔壁院子跑出,“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在哪里?敢在咱们丰安村撒欢,看老子不拍死他……”

    最先就位的是个老太太,头发都跑散了,银白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人干瘦,可眼睛贼亮。

    大半夜的,看的齐跃进心里发毛。

    “咦……刚才喊非礼的是齐知青?”饶是老太太吃过十里八乡的瓜,甚至隔壁县的也尝过,却仍旧脑子不太管用,咋男同志喊非礼?

    她左右瞧瞧,就这俩人。

    “齐知青,流氓往哪里跑了?”扛着大扫把的汉子虎目一瞪,凶悍地问道。

    赵彩凤这会儿面色煞白,别看齐跃进瘦得跟麻杆似的,但是他力气大,她根本挣扎不出来,“没,没事,齐知青在跟大家伙闹着玩呢。”

    她只想暗地里威胁齐跃进,没想将这事闹大。女人的名声太重要了,她还不至于犯蠢地将自个儿搭进来。

    所以她坚定地否认。

    这会儿吃瓜群众已经陆陆续续到达,这个提着煤油灯,那个举着火把,将这里的情景照得一清二楚。

    被齐跃进拎着俩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因着齐跃进个头高,所以她得踮着脚尖配合。

    她的衬衣上面解开一个扣子,不过夏天很多女同志的扣子也是少系一颗,除了多露点脖子,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跟穿了带领子的t恤一样。

    可齐跃进则是眼睛泛红、满脸羞愤委屈,衣服扣子崩掉俩,下摆还被撕扯开两个大口子,而他已经长了点的头发凌乱着。

    虽然他个子高、是男生,可人家白嫩、消瘦、长得好、年龄不大,如今又会红眼睛、瘪着嘴。

    处处都昭示着他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村民们都怒了,这么个听话乖巧、聪明上进的男孩子,咋被欺负成这样?

    他们不知道后世有个词来形容:破碎的他……

    众人怒视着赵彩凤。“赵知青,你看看齐知青这样子,是闹闹玩的吗?”

    “齐知青,你说实话,大娘给你撑腰!别以为只有女人才被耍流氓,漂亮的男人一样会遭人惦记的……”

    “对,我都瞧见了,每次都是赵知青没事找事凑到齐知青跟前说话。齐知青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她……她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人家齐知青刚从村委办完事回来,就被堵住了,赵知青你可别说你才是受害者……”

    村民们现在对齐跃进喜欢得不行。人长得好、有文化、有本事,为人处世的方式也让他们心里舒坦。

    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坏事?而且就他忙的劲,也没时间和精力!

    赵彩凤连连摇头:“我没有,是齐跃进自己撕扯的衣服,不关我的事!真的,我就是,就是吃完饭出来透透气,见他在这里上前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