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害怕了,直接要从窗户里跳出去。

    张欣楠机灵地探头大喊:“救命啊,杀人犯要逃了……有没有人……这里杀人了……”

    “小兄弟,都是误会,”那大汉赶忙松手,水果刀砸落在地上。他额头冷汗淋漓,赶忙求饶道:“刚才我以为你是讹人的,就吓唬了你一下,绝对没胆伤你。”

    他身后的几个人,也很快平静下来,装作群众地跟着劝说:“对啊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是急着下车脑袋晕乎了,哪里敢当众动刀子啊?”

    “我看是你贼喊捉贼,故意闹大的吧?这样好了,你直接说要多少钱才能了事,人家等着下车,如果只是五块十块的还行,多了人家也拿不出来……”

    他们这会儿不敢轻易跳窗户,暴露自己,想当正常到站乘客,但是大家伙挤在一起,根本走不动!

    窗外已经有五六个乘警闻声赶过来,还有不着急的乘客探头瞧热闹。

    “我都被捅腰了,怎么叫不小心?”齐跃进面色煞白,额头上也都是大滴的汗珠,“你们到底是不是人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帮这个人说话,不会你们是一伙的吧?

    我听说车上的扒手都是团伙作案,不然我都命悬一线了,你们还颠倒黑白!”

    这一片有一二十位码头巷的青年,他们纷纷站起身,“进哥平日是有点吊儿郎当,可他为人坦荡、仗义,身上不缺钱花,也没必要撒谎。

    肯定是你们偷了他的钱,不然他又不认识你们,怎么可能冤枉你们?”

    “我看八成他们就是一伙的,想要私下威胁进哥,哪里想到进哥一根筋还力气大,直接将他行凶的手举起来了……”

    “乘警呢,快点来……”

    这会儿已经有十多个乘警控制住附近三节车厢,还从人群中挤过来。

    那些歹徒心虚啊,其中有一位心理素质不过关,见到大盖帽在人群里也扒拉着要跑,被群众们及时给箍住。

    “同志,我不是故意的!”那络腮大汉赶忙举起手急切地说:“我这不是要下车了,收拾下包裹,水果刀还没装进去呢,结果车上人多,这位小同志撞了上来。

    我愿意承担赔偿责任,等小同志去医院检查后,再离开!”

    他知道这件事很难逃避,只能降低自身的罪行。意外事故,他只需要赔点钱。

    齐跃进嗤笑声:“大家伙都有眼睛有耳朵,明明是那位同志偷了我的钱。你们为了打掩护,拿刀子逼迫我息事宁人。

    如今你嘴巴一张,将身上的罪恶给摘掉,是觉得咱们的乘警同志不用作调查取证,就偏听偏信的吗?”

    这件事有点复杂,绝对不是十分钟能够解决完的。他们也不可能让一火车的人,等着。

    “几位同志麻烦你们配合我们的调查,咱们先下车,到所里将所有事情调查清楚。我们再送你们上火车。”为首的那位乘警同志严肃地说。

    齐跃进点点头,手指了指,“那个额头上有痣的,那个大门牙少一个的,还有前面车厢穿绿装、眼角有疤的。他们都是一伙的!”

    听到他的话,这边的三位直接齐刷刷怒视他。

    这玩意儿是属狗的吧?他们这伙人一共有几个,几乎被他全端了!

    “当然,这还不全,我怀疑车站里还有他们接头的人,”他笑笑,“不过,只要乘警同志将他们带回去审讯,相信很快就能将漏网之鱼也给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