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拿出来。”
阿姨翻动冰箱去了,给我拿出来几个鸡蛋和鸭蛋。
“好,谢谢了阿姨。”
“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解下围裙挂在墙上。
“好,送你到门口。”
我把她送到门口,等她走了才关门,反锁。
水刚煮开,背后就多出来一双手,牢牢环着我的腰。
“干嘛呀?你还没洗澡呢?”
“嗯,等吃完东西一起洗,不浪费水。”
我切了一声。
这是不浪费水的事吗?多的都浪费了还差这点水?简直张口胡话。
不过我也由着他去。
只是觉得被他这么抱着操作有点不便。
“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帮我剥两瓣蒜。”
“……我不喜欢吃蒜。”
我扭头,倪他。一副央求他的语气:“可是我想吃,帮个忙吗?行行好。”
他却把侧脸给我:“亲一个。”
我吧唧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也很讲信用,几乎我亲完他就松开。
平常他也进厨房,所以基本的东西他伸手就能找到。
还心灵手巧,很快剥好两三瓣蒜放在琉璃台上。
“还要吗?”
“嗯,再来一瓣吧。”
“这么喜欢吃蒜?你该不会故意想用这个味道冲我吧?”
我清了清嗓子。
“那你不闻就是了呗。”
“这怎么可能?又亲又抱又做的,难不成我还用一个东西把你嘴给封住?”
“……”我心跳了一跳,单独和他在一起时的氛围叫人觉得通体燥热,还痒,容易害羞,但又止不住想靠近,集各种矛盾于一身似的。
这都已经一年了,新鲜感似乎并没有完全褪去。不知是否因为我们平常分离的时间也挺多。
“或者你戴个口罩,把你的鼻子蒙住也可以。”我跟他一块儿出意见。
他做深思状。
“嗯~~听着还不错。”
就在我眉头刚皱起来那一刻他突然就改了说词:“不过还是算了,能忍。”
我用力在锅里搅拌了几下。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在一旁调佐料。
别说口味,他调佐料的步骤都和我差不多,所以最后从厨房端出去的两碗面是我和他合伙做的。
香味弥散在餐厅。
我嗅了嗅。
“好香。”
他从侧边把筷子递给我,然后坐到他的位置去。
“香就快点吃,一会儿凉了。”
我“嗯”一声。和他同样埋头嗦面。
“王浩。”
“嗯?有什么吩咐。”
“我觉得如果哪天我们干其他行业干不下去了,或许可以在楼下开个小面馆什么的,这个味道比我跑市场在外边吃的很多家店味道都好。感觉很有前景唉。”
“吃个面都给你吃出我家要破产的幻觉来了?”
“不是,我哪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说如果……哎呀,反正人这一辈子会碰到很多事,会发生很多情况嘛。可能不是我们的问题,但大环境谁预料得到?
说不定我们开面馆还能开出几十家甚至上百家连锁店来呢?”
“好。到时候就开个夫妻店,你煮面我帮你调佐料。每天给我分一包烟钱就行。”
我瞪他:“就不能不抽,换点别的?”
他努嘴,又嗦了一口面:“习惯了。”
我心里“哼”了一声。不过我也能理解,工作上生意上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一个头两个大,总是得要一些消遣情绪,缓解心情的东西。
香烟也可以短暂麻痹人。
人无完人嘛,目前为止他也就抽烟这个习惯对身体不好,要是没一两个戒不掉的坏习惯人生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吃完我去放热水,他在厨房收拾。
本来想先洗个澡回房,但中途他进来了。我也不觉得如何,就是每每看他的身材会下意识失神,失态。
那修韧的肌肉一直延续到裤腰,不夸张,刚刚好。
直到他长腿一跨,和我一道坐在浴缸,水花涌动,逼近我的口鼻。
仿若什么东西真正抵近。
而我被他一拉,人已经不由分说的亲过来,最先就是我的耳朵和脖子。
“痒。”
“哪儿痒?”
“……你个流氓!”
他的我的头发扒开,卷起来搭在后背。手指、眼神、嘴。
似乎都带着魔力似的,令我发狂,叫我只能投降。
“就不能先回房吗?”
我问他。
这水波总叫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难以言说的羞、敏感。
“回房也可以有,不会亏了你。”
“……受得住吗?”
“受不受得住明早你就知道了。”他贴着我耳朵,扣着我腰和肩膀说:“明天你能十点之前醒过来,算我输。”
“不行,明天我还得去视察…唔,王浩~~”
……
腊月二十五,王浩在医院外面附近的一个会所订了个包厢,我们几个人全都汇聚一堂。
明天王浩送他们回老家,李小霞情绪高涨,整个人面色好了不少,人也更精神了。
开饭前一直和两个孩子在茶几边儿玩纸牌。
我见他们玩得嗨,叫上小平和我一起去选礼品。给员工,也给老家那些帮过忙的亲朋好友。
却在超市碰到周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