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寂静。
叶柔接过江辰一直拿在手里装金子的木匣，晃了晃。
金元宝撞在木匣壁，发出咣咣的闷声。
在见到木匣的瞬间，赵凤英瞳孔骤缩。
很显然她认出了这是李菲菲的匣子。
“这是李菲菲临死前交给我的。”
叶柔将木盖打开，黄灿灿的金元宝格外晃眼。
“起先，我也以为里面装的只有金子，直到她死前特意和我说了一句话。”
赵凤英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僵，看着叶柔的目光堪称狠毒。
叶柔不以为然，微微一笑继续道：“她说，让我小心你。”
话音落下，叶柔伸手在木匣底部摸索，摸到一处突起，向下一摁，底部木板的另一端像是跷跷板一样翘了起来。
江辰端过木盒，叶柔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叠老旧泛黄的纸和一小包白色药片。
第一张纸打开便是歪歪扭扭的字，应该是李菲菲自己写的，用粗糙铅笔写的，用拼音或是圆圈代替不会写的字。
读起来有些费劲，但好在内容并不复杂。
纸上写的都是赵凤英这些年做的恶事。
其他则是一些电报往来，还有当年两个村子合作开矿的证明书，上面赫然签着赵凤英的大名。
这些证据足够定赵凤英的罪了。
叶柔将纸交给程刚，对着赵凤英晃了晃手里的一袋药片。
“说起来，这包药片经了好几个人的手，你交给常龙，常虎和菲姐合伙偷走药污蔑强子，最后又落到了我手里。”
见赵凤英满脸冷色，似是不为所动。
叶柔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直视她阴骘瞳孔，轻声道：“我记得你的两个儿子退伍好像分到了制药工厂吧？”
赵凤英瞳孔骤缩。
叶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制毒贩毒，这老太太真刑啊。
程刚听完叶柔的话，打了个寒颤。
如果不是叶柔拆穿赵凤英真面目，他就被骗过去了。
还真以为赵凤英是无辜牵连的人。
“把她给我抓起来！”
手腕被铐上，银手镯冰凉，赵凤英倏然抬头看向叶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水井里的尸体，我看见了。”
叶柔不介意解除她这个疑惑，没有卖关子，直接告诉了她答案。
赵凤英骤然瞪大眼睛：“不可能，那水泥板两百多斤重，常钢常铁两个人加起来都抬不动，你怎么会……”
“很沉吗？”叶柔眨眨眼。
她一抬就起来了啊。
水泥板下的井很深早就枯了，淤泥里裹着好几具尸体，她当时看到那一幕，隐忍不发，但自此便怀疑上了赵凤英。
即便她常在京市住，但老家院子的井里泡了那么多具尸体，叶柔不信她不知道。
叶柔问失魂落魄的赵凤英：“水井里那些尸体都是什么人？”
赵凤英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叶柔：“都是像你一样如花似玉的女人……”
江辰脸色骤然冷下去，把叶柔拉过来护在身后，一脚踹在赵凤英心口！
赵凤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砸在地上，银手铐砸在胸口，闷咳不已。
“该死。”江辰目光森寒。
程刚生怕他把人弄死，忙道：“快把她拉下去！”
赵凤英被踉跄带走了。
程刚心里还有一点不解，没有着急去收尾，反而是看向叶柔问道：
“她既然才是幕后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要带你来常家村？”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常家村原本干的是偷挖矿产的事，再加上有西山脚另外两个村子配合，只要小心，不会引来警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