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得动作,看的曲之火大。

    从今天早上,曲之右眼就跳个不停。

    右眼跳灾,这可是不是好预兆,他胸口堵了一天,听袁和静说叶柔赢了第一局,再也坐不住开车来找刘金堂。

    一进门刘金堂就招呼他喝茶,曲之开车跑这么远可不是来喝茶得,他不满道:“刘老,那小丫头赢了。”

    刘金堂慢悠悠道:“不是还有两局吗?急什么。”

    “我能不急嘛。”曲之原以为就是个小丫头,就算是有点天赋,但还这么年轻医术能有多强,没想到冯康成都治不了的病人,她居然能治。

    听说那新兵吃了药,下午睡一觉,高烧就退了。

    虽然还有两局,但是曲之的预感很不妙。

    “今天这事说到底还是袁和静蠢。”刘金堂犀利评价。

    曲之最讨厌这老头卖关子,但现在还用的到他,不得不配合他,“刘老,您的意思是?”

    “袁和静是个医生还是医院主任,她就算是想为难叶柔,有杜秘书盯着,她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太明显。”刘金堂端起茶杯给曲之倒茶,“但要是病人不配合刁难叶柔呢?”

    曲之悟了,他一扫刚才的愁眉苦脸,乐呵呵道:“刘老还是您有主意,我这就让袁和静去准备。”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畅快离开。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刘金堂想到还在警局受罪的儿子,冷下脸,抄起曲之碰过的茶碗砸了出去。

    茶碗四分五裂,一块瓷片飞在刘金堂脚边。

    他忽然又笑了。

    叶柔要是输了,不用他动手,梁玉山的媳妇都够她喝上一壶的。

    纪雁真的要疯了。

    她再顾不上温柔小意,跑到梁玉山书房,不满道:“老首长的病多少医生看过都说没法治,其他医生躲还躲不及,就她跑到老首长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要给老首长治病!袁和静拦她是为她好,她不顺着台阶下,居然跟袁和静打赌也要给老首长治病。”

    “因为她在池家闹得一通,军区得人现在对咱们家议论纷纷,她还不消停,惹事都惹到老首长面前去了!”

    纪雁叭叭叭说了一通,一回头,梁玉山悠哉看着报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梁玉山!”纪雁真的要气疯了。

    梁玉山不悦道:“你太吵了,出去。”

    他冷漠得态度伤到纪雁,“我是为你好,你居然还护着那小丫头!”

    梁玉山嫌恶道:“滚出去。”

    “好,梁玉山你真行!我这就带着安宁回娘家,反正你眼里也从来没有我们母女!”纪雁猛地摔上书房的门。

    梁玉山只觉得世界都清净了,继续翻看报纸。

    临近四月,京市春色遍布。

    叶柔坐在床上,手摁在右边眼皮上,表情有些郁闷。

    绸缎吊带睡裙裹住曼妙身材,墨色长发散乱腰肌,凝脂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莹润光泽。

    “怎么了?”江辰洗漱出来,见她表情不对问道。

    “早上起来我右眼就一直在跳。”叶柔郁闷,“感觉今天会遇到很麻烦的事情。”

    江辰站在床边,大手拢着叶柔长发。

    他道:“你今天要治疗的病人肯定非常不配合,可能还会刁难你。”

    叶柔想了想,认同点点头。

    袁和静当着杜秘书的面不敢做的太过分,但要是病人可就无所顾忌了。

    “病人要是刁难我……”叶柔摸摸下巴,忽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声音欢喜,大而圆的狐狸眼上挑带着些狡黠。

    江辰大手掐着腰把她抱起来,“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