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屹杉打开门,正准备出去,郁寒铮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杉杉,把灯关一下,出去别走远。”
苏屹杉握着门柄的手一顿,下一刻,她关上了灯,闪身出去。
站在屋外静默了片刻,苏屹杉深吸一口气。
转身推开房门,侧身进来,她插了房门
坐在床边才解开牛仔裤拉链的郁寒铮动作一顿,愣住。
他抬头朝靠在门板上的身影看了眼。
那影子模模糊糊的,靠在门上,一动不动,似是隐入了黑暗中。
若不是她进来时,推门咯吱一响,他几乎很难看到哪儿是有人在的。
这里不比城市,有着霓虹闪烁的夜光,这一带住户本就少,就零零落落几家,隔得也都不近。
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苏屹杉也很难看清他的身影,但她是可以感觉到他气息。
“你……你还好吧?”黑暗中,苏屹杉小声问。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拂过他心间那般,让人听着痒痒的。
“还行。”郁寒铮压着嗓音,声音很低的道。
靠在那儿的苏屹杉咬了咬唇,手心出了些汗。
她与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她亦不是未经人事,天真的小姑娘。
以往这种时候,他几乎不可能停下,放她走的。
虽然刚刚由于他裤子穿的不是那种面料比较薄软的西裤,而是牛仔裤,并不明显,可她要出去时,他那句关灯和别走远……
就算当下苏屹杉可能没太明白,只是下意识的照做了,可一出门,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里不比京都,此刻,他想洗个冷水澡,都没法子的。
苏屹杉真怕他会不会憋出什么事情来。
万一弄得他半身不遂……
苏屹杉甩了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黑暗中,他声音又响起,“杉杉,可以帮我吗?”
苏屹杉咬了咬唇,“怎么帮?”
难不成在这儿继续刚刚的事情?
“你过来。”郁寒铮很是有磁性的低音里带着几分引诱。
苏屹杉沉默了几秒,摸索着往床边去。
走了几步,本就有些紧张的她,踩着高低不平的地,往前踉跄了下,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腰上就突然被人搂住,她身子那力道带着整个人往前倾倒去……
苏屹杉低呼一声,人已经被他搂在腿上坐着。
他握着她的手往下。
苏屹杉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触到的一瞬,羞的不行。
可她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她小腰被他大掌扣着,她有些笨拙的在他教导中“帮他”。
不一会儿,他压抑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那热气拂过她耳廓,让她整个跟烧熟的虾米一样。
苏屹杉有些热的难受。
“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苏屹杉手有点酸,很是无奈小声开口。
“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吗?”郁寒铮声音带着几分轻笑的道。
苏屹杉被他那笑弄得恼了,她用另一只手朝他掐去。
掐到一半,突然想到,“既然这样可以,你自己不也……你也有手嘛!”
郁寒铮搂着她那柔软的身子,享受着此刻她在怀里的安静乖巧的模样。
“你的比较舒服。”
说着,他侧头亲了下她的耳朵,本就有些发烫的耳朵,更是……
红的没法见人了!
“再这样,我走了,不管你了。”苏屹杉被他弄得火气直窜。
这男人,总是能轻易就挑起她的情绪。
“太想你了,杉杉。”
郁寒铮把头埋在她瘦瘦的肩膀上,声音低闷而又带着几分愉悦的道。
苏屹杉听着那话心头似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荡起一层涟漪。
可她突然又想到了他之前那套诡辩之词。
到底是上半身想,还是下半身想?
-
前屋里,苏屹杉带郁寒铮走后,苏秉承就开始嘀咕起何玉枝,“你就算是觉得人家小伙子不错,也得看杉杉自己的意愿吧,这还没啥……”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急吼吼的把人留家里过年,这在太心急了些吧。
“你懂什么啊,你没发现杉杉对他很不一样么,虽然那丫头嘴硬,不肯承认,但是我敢打包票,那丫头肯定是喜欢那小铁的!”何玉枝一脸信誓旦旦的道。
剥着板栗的苏秉承手上的动作一顿,疑惑的问:“那她为啥不肯承认呢?那小铁喜欢杉杉倒是挺明显的。”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反正你别多嘴就是了。”何玉枝说着走到门口往后屋那边望了眼,小声道:“怎么那么久还不过来。”
“要不你去看看。”苏秉承也有点不放心。
别那小子,躲在后屋欺负他们家杉杉呢!
苏秉承放下,他剥了小半碗的板栗,起身想要去看看。
“去什么去,没回来才好呢。”何玉枝揪住他,把他往回拽了拽。
吃饭那个时候,俩人眉来眼去的,她又不是老眼昏花了。
何玉枝转身去厨房准备把明天年夜饭弄得再丰盛点。
而苏屹杉和郁寒铮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摸的去院子外车上拿他的东西。
“你要不去江城酒店住吧。”苏屹杉劝着他,觉得他也矜贵的大少爷,也没要委屈自己住这种屋子吧。
“我这车是电车,快没电了,等我找到充电桩,充完电去到江城估计都快十二点了。”郁寒铮找借口道。
“你平时不也那个点睡。”
充电半个小时,到江城一个小时,怎么就十二点了,他是以为她脑子瓦特了么!
郁寒铮瞅了眼她那神色,继续道:“何况这个时间,江城的酒店都不一定能订得到了。”
苏屹杉见他说着就顺势拎把他的行李箱给拎了下来,无语朝他瞥了眼,“别人订不到,你能订到?”
说的什么国际玩笑,苏屹杉懒得理他,扭头就走。
身后似是传来他的轻笑声,随后是行李箱轮子滑的咚咚的声音。
行李箱都带了,他是怎么就这么有自信可以进她家门的呢!
郁寒铮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看着身前的那小小的身影,嘴角上浮起的笑,是最近以来最快乐的笑了。
有她在,斯是陋室,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