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州被秦泽昊拽回来了。
并且从他嘴里知道了后面的事。
最后，秦泽昊一锤定音，“总之，你肯定就是幻觉，那浴球有致幻的作用，你脑子不清醒了！而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肯定是你整天惦记着要找颜颜，才会幻想她回来了。”
一番话，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陆瑾州按着眉心，头痛欲裂。
心底却蹦出一个声音——
不是幻觉。
那种真实的肌肤相亲的感觉，不是幻觉。
她惊慌失措的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那天的监控找给我。”
秦泽昊双手一摊，语气幸灾乐祸，“很不幸，那天的监控损坏，什么都没有。你要是不相信是幻觉，喏，这是浴球的化验报告。”
秦泽昊递过去。
他看了看，脸色很差。
“你昏迷这几天陆家差点乱了，老夫人守了你几天，今天才被劝着回去休息，待会估计就会找来了。”
他仍然无法相信，那一切都是幻觉。
秦泽昊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有些同情，斟酌的提了一个建议，“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不然整天出现幻觉见到许初颜算个什么事啊？
上次车祸也非说见到了。
这次泡池也说看见她了。
神神叨叨的！
“哎你说你看见的不会是鬼吧？”
刚说完，下一刻，他整个人被重重的压在地上，腹部挨了一拳，脸色扭曲。
“咳咳……你干嘛！”
陆瑾州眼神泛冷，“你该庆幸我还没恢复。”
他躺了七天，身体虚弱，否则这一拳绝对不轻。
秦泽昊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咒许初颜死了吗！
他心虚的撇开眼，“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陆瑾州松开手，慢慢站起身，“出去。”
秦泽昊自觉做错事，讨人嫌，也没多说什么，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走了。
陆瑾州坐在床边，吐出一口浊气，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一张一合，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天触摸的软润。
幻觉……吗？
很快，陆瑾州苏醒的消息传出去。
老夫人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一阵唉声叹气，最后命令道：“以后别去什么温泉！还有，出院后，去庙里还愿，要不是佛祖慈悲，你哪里还能醒来！”
他抬眸看见老太太鬓边多了一缕白发，眼角细纹越发明显，知道她这一周不好受，便点头应下，“好。”
白芝遥也跟着来看他，却躲在老夫人身后，不敢正面对上他的视线。
“遥遥这些天也很担心你，她一个人待着小悔，一边每天都来医院陪你，累得瘦了一大圈，你啊，长点心，对人家好点。”
陆瑾州的视线落在白芝遥身上，意味不明，“嗯，我知道了，奶奶，你先回去。”
老夫人还以为小两口想好好待一会，便自觉不当电灯泡，给他们单独相处。
房门关上后，白芝遥的心脏颤了颤。
“瑾州，那个浴球我不知道被做了手脚，我……”
“过来。”
她咬牙，走过去。
下一刻，脖子被他握住，力道不轻。
“咳咳，瑾州，我真的没有……”
“那天晚上你走了又回来了？”
白芝遥脑子一转，试探性的往下说：“我担心你，所以回来看了你一下。”
他狠狠闭眼，松开手。
“出去。”
“瑾州？”
“出去！”
白芝遥见躲过一劫，赶紧溜走。
只剩下陆瑾州一个人坐了许久，满嘴苦涩。
到底是幻觉。
将她当成她。
或许，他的脑子真出问题了。
拿出手机，他给秦泽昊打去电话，“替我找个心理医生。隐蔽些。”
……
许初颜花了点时间，摸到暗网的网址，顺利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