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祥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景池阻挡了去路,嘴角勾起邪笑,“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准备去哪啊?”
何舒祥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想去趟洗手间。”
景池冷哼一声:“不急,等事情解决完有的是时间。”
何舒祥只得悻悻地退回原位。
众人看完景池拿出的文件,上面详细记录着何舒阳项目的各项收支以及合作伙伴的真实反馈,完全不存在所谓的中饱私囊。
何毅等人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怎么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柳钦珩来。
何舒祥咬着牙不甘心地低着头,心里把柳钦珩和景池咒骂了一万遍。
这时,一名长辈把文件扔在桌上,哼了一声道:“以后这种莫须有的谣言不要拿到家族会议上来说,现在继续开会。”
景池拍了拍柳钦珩的手,柳钦珩立马会意,站起来说道:“别急啊,这份文件只是证明了表哥的清白,下面这份才是今天的重头戏,还望各位睁大眼睛看清楚。”
何毅猛的一拍桌子,怒喝:“柳钦珩,你什么意思?这里是何家不是你们柳家,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柳钦珩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打开文件夹,“这份文件上详细的记录了何舒祥私下挪用公款,与何家二房暗中勾结,陷害他人以谋得利益的证据。”
众人一片哗然,目光纷纷投向何舒祥。
何舒祥脸色惨白,狡辩道:“表弟,我知道你一向看不上我,可你也不能伪造证据诬陷于我吧,好歹我们也算是亲戚。”
景池走上前去,将一些转账记录的照片摆在桌上,“诬陷你,你也配,这是你中饱私囊的流水账,这些是你往二房转账的记录,还有你收买混混的转账,这些都是铁证容不得你抵赖。”
众人看着何舒祥,失望地摇了摇头。
柳钦珩接着说:“我本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但你不仅贼喊捉贼,还下毒害我表哥,更甚的是你竟然带着混混大闹创荣,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下毒?舒阳先前的住院不是感冒发烧,而是被这畜生下了毒?”一位长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是,医生说,若是在晚半个小时,表哥便会毒发身亡,所以……我想问问在座各位,准备怎么惩罚这杀人凶手?”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等着有人先开口表态。
何毅沉着脸,毕竟何舒祥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他若不出面保他,这小子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打乱计划可以再行筹谋,若是把他们二房拉下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说:“即便如此也不能全信,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舒祥。”
柳钦珩冷笑一声:“二舅舅,你想包庇他?这些证据确凿无疑,银行盖章、当事人签字,一样不少,难道二舅舅参与其中?”
何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长辈们低声商议后,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缓缓说道:“按族规,谋害族人者当逐出家族,并赔偿受害者一切损失,至于挪用公款之事,需归还所有款项,再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何舒祥一听,无力的瘫软在地,口中求饶声不断。
但众人皆不为所动。
何舒阳站了出来,看着狼狈的何舒祥说:“念在血脉相连的份上,你只要如实交代幕后主使,我可以请求族老们从轻处罚。”
何舒祥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犹豫,他深知一旦供出背后之人自己便彻底没了活路。
可如果不说,按照何家的族规他也难逃严惩,说不定会被逐出何家。
就在他挣扎之际,何毅突然大声呵斥一声:“舒祥,你可别乱说话!”
殊不知,他这一吼,让何舒祥心中一颤,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他对着何舒阳苦笑一声:“大哥,对不起,是二叔他指使我干的这一切,你的毒也是二叔让二婶下的。”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何毅面色煞白,指着何舒祥大骂。
何舒阳看向何毅,眼中尽是失望,“二叔,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们二房,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何毅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舒阳,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是舒祥这小子为了脱罪污蔑我的。”
何舒阳冷冷地看着他,“二叔,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证据都摆在眼前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责何毅,何毅知道大势已去,他恶狠狠地瞪着何舒祥,仿佛要用眼神将其千刀万剐。
这时,一直沉默的柳钦珩开了口:“二舅舅,你这么做无非是想争夺家族产业,可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就不怕遭报应吗?”
何毅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景池幸灾乐祸的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便按照族规处置吧,也让我见识见识何家最注重的公正是什么样子?”
何舒阳轻轻叹了口气,虽心中不忍,但也明白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族老们脸色阴沉,他们没想到何家内部竟如此乌烟瘴气。
最终,何毅交出来了何家的股份,带着二房被逐出了何家,然而,等待他的还有法律的审判,而何舒祥也被剥夺了权力,成了一名最底层的员工。
何舒阳感激的看向柳钦珩和景池,“今日之事多谢表弟和景少帮忙,挑个时间我们好好聚一聚。”
柳钦珩笑道:“表哥,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的,表哥如果想感谢的话,等我结婚时表哥给我包个大红包就好。”
何舒阳笑着应下,“那是自然,你的终身大事,红包肯定不会薄。”
柳钦珩有些羞涩地挠挠头,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景池。
景池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挑眉。
何舒阳心思敏锐,立时捕捉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互动,不由勾了勾唇,打趣道:“钦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表哥?”
柳钦珩大大方方地握住景池的手,“表哥,我们的婚期定下来了,是景池父母和爷爷一起商议的,定在九月初六。”
何舒阳先是一愣,拍了拍柳钦珩的肩喜极而泣,“我们小珩长大了,马上就要成家了,姑姑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的。”
何舒阳转脸看向景池,认真地说:“景少,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钦珩虽然年长你几岁,但他心智未必有你成熟,他从小受了很多苦,我希望你能多包容他一些,如果哪天你实在忍不下去了,记得到时给我打个电话,我接他回家。”
景池握紧柳钦珩的手,郑重地对何舒阳说:“没有那么一天的,我爱钦珩胜过我的生命,我会尽我一生所能去守护他,陪伴他,包容他,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何舒阳欣慰地点点头,“钦珩,爱情是相互的,不要只是一味地索求,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学会尊重和理解,有事及时沟通,这样才能让你们长久的走下去。”
柳钦珩乖巧地应下。
景池宠溺地揉了揉柳钦珩的头,对何舒阳说:“钦珩他很好,我对他没有任何得要求,只要他愿意在我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