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脸邪笑的景池,景瑜眼神接连闪烁,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低头认错。
“妈,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吧。”
“既然知错,那你收拾收拾出国吧,我让人给你订明日的机票。”
景瑜紧攥着手,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觉疼,她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整垮景家,狠狠的把他们踩在脚下。
“好,一切听妈安排。”
文柔长长的叹了口气,“池儿,剩下的交给你了,妈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好,我送您上去。”
景池出门去送文柔,曹文磊这才得以松了口气,抓住景瑜的胳膊质问道:“你走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与我有何关系?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要不是你,我至于如此吗?”
曹文磊完全傻了眼,出了这档子事他也无脸在a市待下去了,本打算随景瑜一起出国,没想到景瑜竟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人到无路可走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尤其是像曹文磊这样的小人,说什么也得让景瑜带他一起走。
“景瑜,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安然无事,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突然,他觉得脊背一凉,仿佛有人在盯着他,慢慢的转过头向后看去,正巧对上景池充满杀气的双眼。
景池不屑的哼了一声,沉声道:“曹二少好大的气性,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先大呼小叫起来,说……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姐房间里的,还那么巧被陆二小姐抓奸在床,这是不是你们合伙设计的?”
曹文磊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的开口:“景少,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是半夜才去的会所,是景瑜打电话让我过去的,我有通话记录为证。”
景池知道有些事该适可而止,他的目的是景瑜,至于曹文磊嘛,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挥了挥手道:“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是,我滚。”曹文磊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景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目光转向景瑜,“机票已经为你订好了,明日7点13分的航班飞国,去了那边小心点,毕竟那里不比国内,要是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用不着你假好心,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他日必报,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狠狠踩在脚下。”景瑜拽了拽皱巴的衣裙,扔下一句狠话,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景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司夜,几点了?”
司夜赶紧回话,“已经九点多了,景少让人送来的晚餐,柳总起来吃点吧。”
“你怎么不喊我,这样显得很没有礼貌。”柳钦珩掀开被子下床,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随后又问了一句:“他呢?”
“景少送他妈妈回家了,说是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回来,他说你要有事就先去忙,他回来后会联系你的。”
柳钦珩轻“嗯”一声,将桌上的车钥匙递给他,“你先回公司盯着,重要的文件发我邮箱里,不重要的就先放一放,等我忙完这几日回去在批。”
“好的柳总。”
景池回来的时候快11点了,楼上的灯依旧亮着,柳钦珩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书。
景池从冰箱里拿出瓶水猛灌了几口,这才走到沙发处坐下。
“你回来了,累不累?”柳钦珩问。
“不累,去洗澡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上班吗?”
柳钦珩眸色暗了暗,“不去,我让司夜回公司盯着了。”
景池看着他笑,“舍不得我。”
“嗯,舍不得你。”柳钦珩往他身边挪了挪,把头靠在他肩上。
景池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吻一下,“真乖,天不早了该休息了。”
“我才起来不到两个小时,一点都不困,要不…你先睡吧,我看会书。”
景池笑笑说:“没事,我有秘方,保准让你每天都能睡到日上三竿。”
“什么秘方?”柳钦珩好奇的问。
“先去洗澡,等会在告诉你。”
“我洗过了,你去洗吧,洗完告诉我。”
“好。”景池从衣橱里拿了条短裤,临近浴室时对着柳钦珩抛了个媚眼,“宝贝,等我啊,我很快就出来。”
柳钦珩有些无语,这么多年他都没发现景池这么没正行,难道是被学校压制了天性,一毕业就立马现了原形?
十分钟不到,景池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坐到床上冲柳钦珩招手,“过来,我把秘方告诉你。”
“哦。”
柳钦珩看他一脸的痞笑样,心里有些发怵,放下书,慢吞吞的走过去。
“我有那么吓人吗?步子都迈不开了。”景池站起身,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景池身上的气息猛然钻入鼻腔,柳钦珩感觉心都要醉了。
景池低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柳钦珩的脸颊晕染上了一层绯红,在暖色的灯光下格外的诱人,他轻笑一声,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随即温热的唇便覆了下来。
“景池~”
柳钦珩双眼迷离,大脑已经不足以支配他的身体和思维,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一个名字,“景池~”
“我在,是我”景池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
凌晨三点,房间的灯依然亮着。
柳钦珩早已缩在景池怀中沉沉睡去。
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微光将寂静的黑暗划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新的一天就此开始。
七点,管家敲响了房门,“少爷,老爷说让你去公司一趟,少爷……”
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熟睡中的二人,柳钦珩张了张嘴愣是没发出声音。
景池穿好衣服下床,给他盖好被子,把空调温度稍稍调高了几度,“再睡会吧,我去看看便回来,午饭我让人给你送上来。”
柳钦珩吸了吸鼻子,轻轻点头。
景池用手贴了贴他的头,没发烧,这才放心的离开。
看到景池离开,柳钦珩委屈的哭了起来,他没想到景池这么能折腾,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要将他拆吞入肚,他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能让景池放过他。
好疼……好累……好困……
不行了,坚持不住了,他要回家,他不要待在这里了,在待下去命都要没有了。
最后的意识被疲倦吞没,整个人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