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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恨那些土匪害死了我的妻

    刘景昼命人赶马到皇城外。

    此时宫门已经下钥,王闻之与梁崇却从司马门出来。

    刘景昼轻嗤一声,这么晚了才出宫,是宫里有什么人绊住他们的脚步了吗?

    二人看见刘景昼撩开帘子看着他们,上前打招呼。

    “刘兄。”

    “刘大人。”

    暗夜漆黑,他们瞧不清刘景昼眼底的幽怨。

    “两位大人政务繁忙,这么晚了才出宫?”

    王闻之笑道:“的确有些事情要处理。”

    “那梁大人呢?”他不过是进京述职,根本没那么多事要忙,在宫里待那么久做什么?

    梁崇笑道:“近来无事,在下代叔父给乐阳公主授课。”

    这话说的含蓄委婉,若是他不懂内情,只以为是寻常事情。

    他在外头急得团团转,梁崇却在宫里跟公主天天见面,说好的三人合作呢?

    刘景昼冷哼一声,“梁大人与我同路,不如我送你一程?”

    梁崇看他有话说,答应下来。

    与王闻之分别后,马车掉头离开。

    刘景昼打量梁崇面色,他武将世家出身,本以为没那些文人弯弯绕绕的心术诡计。

    没想到他与王闻之不相上下。

    刘景昼想了想,试探问:“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线索,或许找下去,就能找到玉儿的踪迹,梁大人这边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梁崇默然,指腹捻着衣摆纹路思索片刻。

    现在只有他与王闻之发现玉儿的身份,虽然他有正经婚书,但少一个人知道玉儿的身份,就少一份竞争力。

    “没有。”

    两个字吐出来,令刘景昼蓦然一笑,他甩开扇子摇晃,风流的凤眸含着一抹嘲讽。

    在利益面前,男人的联盟总是如此脆弱易碎。

    他淡淡道:“梁大人政务繁忙,忙不开也是正常。”

    梁崇脑中盘算明日如何帮叶玉把防身的家伙带进宫里,并未留意他的弦外之音。

    “嗯,近期就劳刘大人多费心了。”

    刘景昼一噎,啪地一声收起折扇。

    马车停下,他撩开帘子,外面的宅邸匾额挂着:太学博士第。

    “梁大人,地方到了。”

    梁崇下马车,温和有礼拱手:“多谢刘大人,路上慢行。”

    刘景昼点点头,松开帘子,将面容隐匿在车厢内。

    他骤然变了脸色,既然如此互相算计,那就各凭本事,看花落谁家!

    *

    梁崇看叔父编书费神劳思,身心俱疲。

    他体贴地把教书职责揽下来,天不亮就到宫中授课。

    今日特意戴了武弁大冠,这是武将朝服佩冠。

    一时辰的课授完,叶玉挥退侍婢,二人留于室内。

    叶玉眼睛明亮,迫不及待凑上前,低声道:“东西呢,东西呢?”

    梁崇抿唇,两片梨涡在脸颊荡漾,他已经过了干这些促狭事的年纪,但还是陪她胡闹一通。

    看左右无人,他取下武弁,头顶掉下来一个小包袱,那是从叶玉身上搜来的东西。

    他就这么顶着这些东西走了一路,躲过宫廷侍卫的盘查,在这里讲一通圣贤书。

    叶玉连忙打开,护身宝贝一个不少,毒药也在。

    她眼尖手快地把东西一一藏回身上,底气足了,心安不少。

    叶玉歪着脑袋,眉开眼笑道:“多谢梁大人啦。”

    她笑容带着一丝狡黠,梁崇抿唇看她,手心痒痒,尚未来得及有所动作,李公公来请他到宣室殿商议政务。

    定是那王闻之在作妖。

    梁崇起身离开,叶玉也准备回去眯一会儿,刚下石渠阁,就看见下朝会的刘景昼站在西掖门。

    叶玉蹙眉,这群男人怎么跟葫芦藤一样,一个连着一个?

    刚想转身离开,刘景昼叫住他。

    “玉儿。”

    叶玉佯装听不见,继续往前走。

    刘景昼大声道:“我最近在调查冯英与长治的案子,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叶玉眼睛一亮,立即刹住脚步,翘起一只脚,另一只脚踮起脚尖,头发一甩,身下的裙摆若花朵绽放,她旋个身往回走。

    她笑着走上前道:“刘大人,好巧!”

    刘景昼摇着扇子,轻笑一声,小骗子还敢装作不认识?

    侍女们远远站着,他们就地坐在门槛处小声密聊。

    刘景昼带了她爱吃的胡饼与杏脯上朝,藏于怀中,朝会散了立即赶来。

    此时胡饼尚有温度,叶玉一边吃,一边问:

    “所以你知道冯英为什么针对长治吗?”

    刘景昼想了想,“玉儿,我觉得,冯英好像针对的就是你。”

    叶玉的脸冷下来,“我是公主,六岁时流落民间,许多人都找不到我,那冯英针对我,是为了什么?”

    刘景昼摇着扇子给她送风,斜身子看她。

    她面色懵懂,眼眸清澈,不像是知道什么。

    也许是她当时年纪小,不记事,早就忘光了?

    “或许,你的失踪是冯英做的?他怕你回来告密,这才直接把长治切割出去。”

    叶玉接着道:“他直接对百姓下手,总会有漏网之鱼去陛下面前状告他的罪行,但引羌人入关,烧杀屠戮,他既可以摘干净关系,又能借刀杀我?”

    刘景昼点点头,大概的思路便是如此。

    “那我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来杀?”叶玉不解。

    说到此处,刘景昼低声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叶玉垂眸,细长的睫羽掩饰眼底的复杂,她摇摇头,低声道:“不记得了。”

    刘景昼继续给她摇扇子。

    “若你记得什么,便能直接给冯英治罪,可年岁久远,许多证据无法直指冯英,他会有脱罪的可能。”

    说到这个,刘景昼语气有些低微,试探问:“玉儿,要是治不了他的罪,你会怪我吗?”

    叶玉凝神思索,摇摇头。

    “你已经尽力了,只是……”

    她欲言又止,手上咬了一半的胡饼掉了几粒芝麻,落入腿上的裙摆。

    “你能带我去见见冯英吗?”

    她一直垂眸,没有看向刘景昼,眼底晕开一团阴翳,闪过一抹杀意。

    要是冯英治不了罪,长治枉死的八千多名冤魂就无法安息。

    律法治不了他,那就试试她的刀法。

    她的家伙事已经拿回来了,这是迫不得已的后招。

    刘景昼毫无知觉,眉目俱是潇洒不羁的欢快,她有求于他,便算是在她心里有几分地位。

    他曲起手肘,支起下巴思索。

    “你是公主,出宫不易,尤其是进牢狱重地,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