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许嫌弃

    也许是那两人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就连方静姝主仆和静玉都察觉到了。

    方静姝回头看了一眼,还被王常在狠狠地剜了一眼。

    在梦里,这两人的下场也并不怎么好。

    御女在一次承宠之后就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于贺云徽和太后来说,都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身边的人更是把她当做祖宗一样供了起来,谁知却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

    在怀孕不足三个月的时候,就失足落水淹死了。

    说是失足,但事实如何谁知道呢?

    只知道兰馨阁里所有的宫女太监,也因此事都被牵连。

    而王常在一生无宠,就住在云烟阁里,直到最后抑郁而死。

    在梦里,今日虽然淑妃一样被太后娘娘斥责了,但是并没有发生后来给姜姐姐送点心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一些举动,改变了事情的轨迹?

    她暗暗摇头,算了,只要自己不侍寝就好。

    皇上虽好,但生命更宝贵,宋滢有权有势,想要弄死自己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自己只要小心一些,总能躲过她的算计。

    她又看向了姜舒月拉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

    至少,进宫一趟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几个宫人第一次见到姜舒月主动带了其他妃子回来,却也没有因为方静姝的位份要低于姜舒月就怠慢了她。

    纷纷给她行礼,明夏还将之前贺云徽赏赐的好茶给拿了出来。

    用现代的话来说,方静姝就是社恐i人了,坐在那里就安安静静的,基本都是姜舒月在引导她聊天。

    两人已经从一开始姐妹,进阶到了可以直呼对方姓名的熟稔程度了。

    “静姝,听说你那宫里有个荷花池,种了不少荷花?”

    姜舒月想到现代吃到的叫花鸡,还有莲子做的莲子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方静姝点头,“确实有荷花池,最近是花期,开了不少荷花,月姐姐若是得空,便去我那坐一坐。”

    那荷花池是方静姝现在最爱待的地方,不光有美景,还有好闻的花香。

    姜舒月听了眼睛一亮,“我曾吃过一道美食,正是用荷叶做的,到时候可以做给你尝尝。”

    方静姝有些意外,“月姐姐竟还会做些吃食,既然这样,那妾身随时恭候姐姐。”

    她摆摆手,“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个新鲜。”

    聊着聊着竟过去了一个时辰,姜舒月最近总会午睡,这会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方静姝也不好继续叨扰姜舒月,“瞧我,说着就忘了时辰,眼下都已未时了,姐姐也该休息了。”

    姜舒月也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夏日午后容易困乏。

    “这会日头正毒着,静玉去给取把伞来……来给你家娘娘挡着些日光,别中了暑气。”

    若烟接过油伞道了谢之后,便扶着方静姝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姜舒月叹口气,这么好的姑娘,最后却要被宋滢用那种事情陷害。

    既然两人现在也算是朋友了,若她以后不会背叛自己,自己肯定保她平安。

    人一走,姜舒月更是控制不住眼皮打架,明夏和静玉只好加快速度给她更衣。

    当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在宫廷的琉璃瓦上时,贺云徽终于从宣明殿出来。

    他眉头紧锁,福安这会也不敢说什么话了就静静地跟在身后。

    他心里头有事,脚步却不停,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弦月宫门口了。

    福安抬头看了一眼宫门上的匾额,心里突得放下了心。

    若是姜美人的话,或许还真的能安抚陛下。

    小路子眼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皇帝,连忙跑过来给他请安。

    “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吉祥。”

    “嗯,”贺云徽抬脚就往里面走,“你家娘娘呢?”

    小路子起身小跑跟在侧边,“回陛下,娘娘刚午休起身,这会在内室里呢。”

    说话间,贺云徽已经踏入了正殿。

    静玉本来正在给姜舒月整理衣物,抬头便看见了贺云徽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陛下吉祥。”

    静玉请安的声音惊动了里面坐着梳头的姜舒月,脚上连鞋子都没穿就急匆匆地跑出来。

    还没等她行礼,贺云徽大手一挥,所有宫人都退了出去。

    径直拉住了姜舒月的手,揽着人又坐到了床榻上,“不必了。”

    眼神落到她没穿鞋的脚上,又有些不悦,“怎的不穿鞋子?”

    姜舒月够不到地上,雪白的脚就这样垂在床边。

    贺云徽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怎么这么会长,就连脚都长在自己的心坎上了。

    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做出了反应,一把就握住了她白嫩的脚,拇指还在脚上细细摩挲着。

    姜舒月怕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陛下~”

    嗓音娇娇软软的,还带着些笑意,就算是靠着他也像没有骨头一样,赖在他身上哼唧。

    贺云徽喉滚动了一下,唇慢慢靠近她的耳边,“爱妃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地上铺了地毯,踩着舒服。”姜舒月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双手又揪着他的衣领,靠在胸前嘟囔。

    说着还缩了一下脚,结果贺云徽扣得紧,她没有得逞。

    突然像是想到些什么,她轻轻推了一下贺云徽,“陛下先放开妾身,妾身有东西要给您。”

    贺云徽挑了挑眉,倒也顺势放开了她。

    就见她像一只蝴蝶一样,蹁跹地转进了内室,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陛下,夏日蚊虫多,妾身找明夏配了些驱虫的药草,做了一个香囊给陛下……”

    然后就看她像是献宝一样,递给贺云徽。

    贺云徽没动,就静静地看着她手里的香囊。

    “妾身女红不好,”姜舒月说着就红了脸,“您别嫌弃。”

    就在姜舒月马上就要装不下去的时候,贺云徽伸手将香囊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问道:“亲自绣的?”

    姜舒月猛猛点头,又嘟了嘟嘴,“妾身可是绣了好几天呢。”

    又抬起头来,呲牙说着:“陛下不许嫌弃!”

    那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倒像是一只奶猫,虚张声势地,想要告诉别人自己很厉害一般。

    贺云徽也没嫌弃,直接就系在了身上。

    看着姜舒月的样子,终于是没忍住,伸手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唔……”

    “呼吸。”贺云徽的唇贴着她的唇角,吻去了水渍,又将人抱紧了一些。

    姜舒月脑子却想的是:这男主半个月没进后宫了,憋坏了吧?

    因为现在自己大腿上顶着一处火热,她眨着眼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擦枪走火。

    最后到底什么也没发生,贺云徽就这样抱着姜舒月,直到那处不再灼热。

    贺云徽深吸一口气,“天气渐热了,叫底下奴才多送些冰块来,但是也莫要贪凉。

    不够就说,底下奴才朕会叫福安去安排,需要什么只管去拿。”

    姜舒月点点头,整个人挂在贺云徽身上,“陛下也要注意身子,不要着凉不要熬夜要准时用膳。”

    他一愣,“谁给你的胆子,都管道朕的头上了。”说着伸手拍了一下姜舒月的屁股。

    姜舒月差点被拍的整个人弹起来,“妾身不敢,只希望陛下要先紧着自己的身子,才半个月不见,您都瘦了。”

    贺云徽只安抚性的捏了捏她的后颈,声音还有些低哑,“嗯,今晚朕就不留了,明日朕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