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是真的很单纯、过得也是真的开心,有兄弟、有篮球、有妞泡……

    只是出了社会,天各一方,有些人已经结婚生子、有些人远走北上广深超一线大城市拼搏事业。

    陈楚河和一些曾经的兄弟也都有联系,但因为相隔千里,共同话题也是越来越少。

    不多时!

    一辆黑色红旗出现在眼前,一个穿着简约,却很整洁的同龄男子。

    穿着朴素至简,可他的一举一动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沉稳与内敛,完全褪去了学生时期的稚气,颇有几分老成。

    他的双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虽然看似老成,但眉宇间依旧流露出年轻人独有的朝气与不羁。

    看到陈楚河的这一刻,咧开大嘴:

    “卧槽,兄弟,你这看着有点落寞啊?不会是刚从看守所出来吧?”

    接过陈楚河的包,打开车门,丢进去,说:

    “走吧,你生哥带你去潇洒潇洒,去去晦气。”

    陈楚河也不客气,坐上副驾驶,说:

    “雨生,你现在混得也不咋样嘛,你这打扮,我还以为跟我一个村的呢,一点也不时尚,不像个城里人。”

    万雨生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说:

    “谁有钱装在外表,我又不需要去跑业务,让客户看我外表,你生哥讲的是内在的实力,最近你生哥忙坏了,几个大工程马上就完工了。”

    “你要是在官场混不下去,跟你生哥混吧,三年时间,保你有五百万躺在账户上;听说你杀人了,我整个人都傻了,我去找省厅的戴雄,结果他说你被保释出去了。”

    陈楚河眉头一皱,说:“我记得你家是搞建筑类的吧?还能与省厅有关系?”

    戴雄是省公安厅厅长,就算是在省里,地位也是不低的,一般人可接触不到。

    以前听万雨生提过一嘴,但当时没在意。

    “我们想要大工程,就得与官场打交道,戴厅虽然是公检法,但很多时候也会有一些交集,比如工地出事、货车遭遇问题之类的,最主要是,他在官场的人脉,借助他可以认识很多官场的人。”

    他侃侃而谈,对陈楚河并没有隐瞒,完全没戒心。

    这是真朋友!

    陈楚河看着他虽然比以前老成了许多,但给人的感觉还是跟以前一样,说:

    “我也身在官场,你怎么没找过我啊?”

    “找你?”万雨生看了他一眼,说:“你们青萍县几十年如一日,没什么变化,哪有什么工程,就算是有,也是小工程,对了,听说你们那边要建高铁,这倒是个大工程,不过我不需要,我的工程做不完。”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掺杂利益,时间久了,咱们的友情会变味儿,那就不好玩了。”

    陈楚河苦笑,没想到他那么在意两人间的友情,宁愿不找自己要工程,或许真是看不上。

    “雨生,如果我需要你去青萍县搞工程,你去不去?”

    陈楚河一直以来,只关注官场之事,对于商界的事极少参与,顶多就是对外招商引资,或者是处理一些跟企业相关的事宜。

    插手企业这种事,他不敢碰,也不愿意去碰,属于给自己埋雷,指不定哪天会爆。

    现在他在为高铁建设项目负责,从应浦田野建筑那边拿出五分之三的项目,想要自己信得过的企业去做。

    原本以为管芳芳是值得信赖的人,没想到被摆了一道。

    都说官场的人狡诈,商界的人也不简单,都是千年的狐狸,到处布局、处处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