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目光锁定在萧昭霜身上，声音冷得像冰：“铁木叙，带五千人随我追击，其余人马收拢溃兵，不得放走一个。”
“是！”
两员大将领命而去，带着精锐骑兵紧随其后。
萧昭霜心中怒火中烧，她从未想过钟煜会对自己兵戎相见，那个曾经说要保护她一生的男人，如今却要取她性命。
“回去反攻！”她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司勇连忙劝阻：“大将军不可！他们骑兵太多，回去就是送死！现在只能撤退保存实力！”
“钟煜！”萧昭霜双目通红，声嘶力竭地怒吼。
钟煜策马追击，声音在风中传来：“萧昭霜，堂堂天衍兵仙，现在怎么只会逃命？当初在幽州城外，不是很嚣张吗？”
讥讽的语气让萧昭霜心中的怒火更盛，她想起当初在天衍皇城外，自己是如何居高临下地看着钟煜，如何威胁要将幽州变成天衍的养马场。
司勇看出不对劲，钟煜这是在故意激怒萧昭霜。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所有骑兵留下断后！”司勇一咬牙下令。
两万骑兵毫不犹豫调转马头，发起反冲锋。这是他精心培养的精锐，但此刻也只能用来断后。
钟煜手中天罡戟横扫，血雾在空中绽放。他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接撕开了寒霜军的阻击。
“萧昭霜，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怎么只会逃？”钟煜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当初在皇城外，你不是说要让我生不如死吗？”
“钟煜！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萧昭霜咬牙切齿，眼中泪水在打转。
“是吗？那你倒是回来啊！”钟煜的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还是说，天衍兵仙也不过如此？”
司勇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心中暗叹，这个疯子，是真的要置萧昭霜于死地，那些温情脉脉的过往，在他眼中恐怕一文不值。
玄冥关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线中，城墙上的守军已经严阵以待。
钟煜眼中寒光一闪，身形突然一跃而起，天罡戟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戟尖直指萧昭霜后心。
韩不还眼疾手快，一把将萧昭霜拉到一旁，但他的右臂和战马却被这一击轰碎，鲜血喷涌而出。
“该死的舔狗！”钟煜暗骂一声，眼中杀意更盛。
萧昭霜脸色苍白，她终于明白，钟煜是真的要杀她，那个曾经说过要守护她一生的男人，如今却要取她性命。
玄冥关上箭如雨下，城门缓缓打开又迅速关闭。
三人终于冲入城门之内，身后传来城门轰然关闭的声响。
钟煜立于城外，看着紧闭的城门，眼中杀意未消，金刚卫在他身后矗立，如同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
虎骑已经追至城下，但钟煜抬手示意停止进攻。
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寒霜军十万大军，覆没大半，这就是他给天衍的回礼，也是他给萧昭霜的见面礼。
城墙上，萧昭霜看着钟煜的背影，心中恨意滔天，她要让钟煜知道，得罪她的代价，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那个曾经对她温柔以待的书生，如今竟是这般狠辣之人。
“大将军，我们要不要”一名将领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昭霜摇摇头，声音沙哑：“传令下去，关闭城门，严防死守。”
她的目光落在钟煜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个曾经说要守护她一生的男人，如今却要取她性命，这种背叛感，比任何伤痛都要难以忍受。
门外，钟煜勒住战马，目光冷冽地望着眼前的玄冥关，战马喘着粗气，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躁动。
追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一个人硬闯雄关，他还没有这般不知死活。
钟煜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大王！”身后马蹄声隆隆，诸葛明月率领两千虎骑赶到。铁骑所过，大地震颤，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一道金色的帷幕。
“清点伤亡。”钟煜头也不回地下令。
诸葛明月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回大王，我军伤亡不到百人，但追击途中又斩杀寒霜军三千余众。”
城墙上的守军早已被眼前这一幕惊得魂飞魄散，他们的十万大军，就这样被一支不足万人的骑兵打得溃不成军？许多士兵手中的长弓都在颤抖，箭矢歪歪斜斜地指向城下。
城门上，韩不还终于支撑不住栽倒在地，整条手臂血肉模糊，铠甲碎片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快！给我找大夫来！”萧昭霜冲到韩不还身边，看着昔日威风凛凛的寒霜军统帅如今这般模样，双眼通红，“治不好他，你们都给他陪葬！”
守城将士们手忙脚乱地抬走韩不还，萧昭霜转向司勇，声音带着颤抖：“给我点兵，我要亲自带兵踏平幽州！”
司勇苦涩地摇头，眼中满是无奈：“公主，来不及了，等大军调来，寒霜军已经全军覆没。附近能调动的兵力加起来不过十万”
“那就给我调！还有三万护凤卫！”萧昭霜一把抓住司勇的衣领，“我要让钟煜付出代价！”
司勇任由萧昭霜发泄，心中却清楚得很，要拿下钟煜，没有百万大军根本不可能。可天衍怎会为一个偏远之地调动如此多的兵力？全国才三百多万大军，各地都需要防守，抽调百万大军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一个狂傲的声音：“萧昭霜！”
城墙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钟煜策马上前，狂风吹动他的战袍，猎猎作响。
“回去告诉萧昭玄，从今日起，幽州不再是天衍的后花园！胆敢踏入一步，杀无赦！这十万寒霜军，我钟煜收下了！”
“钟煜！我要你死！”萧昭霜冲上城墙，双拳砸在城垛上，指节被坚硬的石块磨出血迹。
回应她的是一阵肆意的大笑，钟煜策马而去，背影张狂至极。
“传令下去，全军南下！”钟煜一挥手，五万虎骑如潮水般涌动。
一路南下，所过之处尽是寒霜军的残兵。这些人，钟煜一个不留，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不时有乌鸦盘旋而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他无法确定能否收服这些人，与其留下隐患，不如斩草除根。
从玄冥关到天枢王庭的道路上，鲜血染红了草地，那支赫赫有名的寒霜军两万骑兵，最后只逃回不到两千人，其余八万步卒更是被虎骑吞噬殆尽。
这一战，震动了整个幽州。天衍不可一世的寒霜军，竟被一个叛臣打得丢盔弃甲，这不仅撕碎了天衍的威名，更是让幽州其他势力陷入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