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三姐妹被陈绵绵的无赖做派气到不行,想要则耍无赖,可那么多狗子虎视眈眈。
只要陈绵绵一声令下,它们就能冲上来咬掉她们的肉。
“怎么着,不想给钱是吧?那咱们就去公安局告状吧。
我就想问问,谁家亲戚过来就抢钱,还把侄女的脸给扇成猪头,抢劫罪判多少年来着?”
听着陈绵绵的话,苏家三姐妹都变了脸色,就算是不被判刑,要是去了公安局,事情闹大了她们的脸也就没了。
最后只能一咬牙,把兜里的二十块钱掏出来扔给陈绵绵。
陈绵绵低头看着那两张大团结,冷哼一声。
“呦,打发要饭的呢?这钱去医院做个检查都不够,更何况还得修门,给这丫头买补品,还有我的误工费。
少说也得给二百块吧!”
“二百?你怎么不去抢?”
听着陈绵绵说出来的数目,三姐妹登时惊叫起来。
“抢钱哪有找你们要快啊,”陈绵绵低头悠哉地看着手指头,“你们要是不给,我可就去公安局报案了,顺便去革委会一趟。
举报有人嘲讽伟人,可能是潜藏在人民内部的反动派,必须枪毙!!”
“胡说!!我们什么时候嘲讽伟人了。”
陈绵绵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给苏家三姐妹吓得腿都软了。
“你们怎么没有,伟人都叫我们半边天,你竟然说我们是赔钱货,不是嘲讽伟人是什么?
像你们这样的,就得拎出去枪毙,全家被下放农场接受贫下中农在改造教育!!”
说完,陈绵绵转身就要去报案,可给苏家三姐妹唬的腿肚子转筋,恨不得给她跪下。
“我们给,我们给你钱,你别去报案。”
现在正是敏感时期,随便抓个错处都能被带走,她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去赌,只能咬牙同意。
陈绵绵打了个响指,让狗子们退到她身边,让树上那俩下来。
她们把里外的兜都掏一遍,甚至连缝在裤衩里的二十块都掏出来,一共也才78元。
三人苦着脸,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哎,看在你们是苏不言亲戚的份上,剩下的122块钱你们打借条吧。”
陈绵绵一副网开一面的样子,让苏大妮三人看到希望,刚想和苏觉夏套套近乎,让她求求情,就被发现了。
“怎么着,不想写欠条是吧,行啊,那咱们就去公安局评评理,让大家看看你三个反动派的邪恶嘴脸。”
说完,陈绵绵就要扯着三人去公安局,给苏大妮她们吓得连声求饶。
最后,陈绵绵借来纸笔,写了四份欠条,让她们三个人按手印。
“行了,一周内把钱给我拿来哈,不然我就去你们家要,顺便让你们邻居都知道你们反动派的嘴脸。”
苏家三姐妹终于能离开,也不管跑丢的鞋,被咬的胳膊,像是后面有狼撵似的,灰溜溜跑走了。
陈绵绵看着离开的人,砸吧着嘴,甚至觉得都没发挥到7成功力。
就这,小垃圾!
“行了行了,多谢大家捧场,下次再有热闹你们再来看哈。”
陈绵绵笑呵呵地让围观的人离开,扭头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苏觉夏正用一双兔子似的眼睛看着她。
她的眼睛里,没有情感,全是崇拜,好像陈绵绵是拯救世界的奥特曼。
“人都走了,赶紧起来吧,地上多凉啊。”
陈绵绵把苏觉夏拉起来,看着小姑娘和自己一样瘦成鸡爪子的手叹口气。
苏不言瞅着挺厉害的,怎么自家母亲和小妹怂成这个德行,全家的胆子不会都长他身上了吧?
“谢,谢谢姐姐帮忙,要不是你,你的话,哥拿回来的津贴又,又得被抢走。”
苏觉夏说话有点小结巴,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出来,声音比蚊子稍微大一点。
陈绵绵挥挥手表示不用在意,她也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带着苏觉夏回院子里,小姑娘自觉地就去收拾被弄乱的东西,陈绵绵则是找到锤子、钉子、合页,将颤巍巍的门修好。
前世她和动物们相处时间久,不乏什么狮子、老虎、棕熊等大型动物。
它们力气大,总是会弄坏各种设备,陈绵绵总是找人修,时间长了她就自己琢磨会了。
从换电线,到修各种家具,甚至还会接管道,修自来水,女的直接当男的用。
“姐姐,喝,喝水。”
陈绵绵刚把门弄好,苏觉夏就端了一杯水过来,她正好吵架渴了,一仰头都喝进去了。
入口甜滋滋的还带着奶香,陈绵绵知道是加了麦乳精。
这丫头自己的衣服都打补丁了,给她的倒是好东西,就是性子太软了,总是被人欺负。
趁着苏不言没回来,苏觉夏赶紧做饭,陈绵绵顺便参观了一圈。
小院不大,但是井井有条,边上还有一块地方种菜,此时已经发出嫩芽,过阵子就能吃了。
屋子里一共就两间房,没什么家具,墙上挂满了奖状。
除了苏不言的就是苏觉夏的,看得出来,他们兄妹很优秀。
“我哥哥,很,很厉害的!”
苏觉夏走进来,看陈绵绵的视线停留在苏不言的奖状上,眼神里带着自豪。
“那么厉害,还让你们母女过得这么惨?要是我的话,那三个娘们今晚都得被我打得下不来炕。”
陈绵绵以为是苏不言不作为,结果苏觉夏却急急地解释起来。
原来不是苏不言没找过亲戚,母亲已经和父亲离婚,没必要再被他们打秋风。
可无奈苏不言去找一次,那些人消停几天,等他去部队出任务,就又回来将东西都拿走。
他也曾经和母亲说过,不要让那些人进门,也不要妥协,只要硬气起来,他们自然知难而退。
“都是我,我和妈没用,总是被欺负,”苏觉夏低着头,一副自责的样子“妈总说那些人是我和哥,哥哥的亲人,不能闹太僵。
以后,也是依仗,可,可是,我们从小到大,都,都没被他们好好对待,以后真的,有,有依仗么?”
苏觉夏眼神迷茫,从小到大,她和哥哥就被亲戚们欺负,父亲不管,母亲一味让他们忍让,只说长大就好了。
可她都十六岁了,日子还是紧巴巴的,甚至连父亲都再娶过上幸福生活……
陈绵绵看着苏觉夏那自卑内向的样子,想起枉死的原主,都是可怜孩子,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有时候长辈说的话也不全对,是非曲直,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你现在一味忍让过得不好,那就干脆发疯,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苏觉夏听着陈绵绵的话,不是全懂,但想到之前这个姐姐痛快地把大姑她们赶跑,又觉得好厉害。
小姑娘的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她也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