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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打狗看主人

    因着前段时间的冒犯,褚瑶对温酒几乎没有几个好脸色,看到他恨不得就打出去。对此,黎昭不敢多说,因为按照礼制,她和褚瑶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她也应该把人打出去。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至于打多少,这件事还得等鄢凌回来才有定论。

    眼下,还是一日混过一日,彼此相安无事的好。

    “这位就是我大师兄。”温酒指了指面前这人,又对着大师兄介绍起来:“大师兄,这就是我的新主顾,姓黎。”

    临走前鄢凌交代了,出门在外别说黎昭是姓褚,万一惹出麻烦来就不好收场了。

    看他还算有点眼力见,大师兄“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大师兄,记得下次再来啊!”温酒对着他的背影挥挥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好的兄弟。

    如果能忽略温酒突然垮下来的脸。

    “你怎么还热脸贴冷屁股?”黎昭很是疑惑,往前到没见着他如此殷勤,甚至对方都没表示什么。

    温酒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低声说:“大殿下您是有所不知啊,我这大师兄,是个神经病。现在他都下山了,不敢想以后凉州能乱成什么狗样。”

    “听起来,你们关系不怎么样啊?”她带着白纱斗笠,仍需要温酒来指路,因为出门有些仓促,因此并未带上连翘。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和他关系好?我要是和他关系好,山下的狗都来咬我了。大师兄这个人就是奇怪,听说他原本是什么世家公子,后来家里没落了,才来到玉清观的。”

    说的玉清观好像落难人口收容所一样,黎昭掀开面前的白纱,对着远去的背影遥遥望了一眼。

    温酒借机推销起来,指着背影:“大殿下,您要是觉得我大师兄不错呢,我可以给您牵个线。他姓容,叫容以卿。不过我是没见过他的武功,不知道深浅,您可以留个心。”

    背影并不算熟悉,身上的衣着也称不上多华贵,只有一点引人注目——他的手腕上绑着一串长长的佛珠,土黄色的,看起来不像上品,背部挂着一条红色长链,中间栓了一个造型古朴的翡翠双鱼佩。

    任谁看到,都不由得好奇,这人怎么这般打扮。

    “容以卿……”黎昭喃喃说道:“我记下了。”

    日后应该是没什么交集,她并未放在心上。直到那一天,破落的千机阁里翻出一本账册,里面详细记载了往来人物,其中就包括一家姓容的,看落款,是将近二十多年前的写的。

    “这个时候还没千机阁吧。”褚瑶指着下面的日期,面色忧虑:“是不是筹备之初,打点四方留下的账册?”

    黎昭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个时候,想必裴观棋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千机阁是别人经营的,账册里记载详实,他背后的主子是花了不少的心力。”

    花这么多心思,不可能只满足于一个赌场。

    翠儿走上前,递来了燕云洲的消息:“启禀殿下,这是燕大侠托我给您的。”

    外男不得私入内宅,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短,仅有不过两行字的长度。

    “燕大侠的意思是——千机阁的主子,其实在长安城?”黎昭缓缓说道。这一点与谢昀的想法不谋而合,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还能让陈万里忌惮不已,甚至不惜得罪自己,除了长安城的人,还会有谁呢?

    只不过,这位主子真的只有敬王府一个吗?

    而这里面,有没有苏家的参与呢?

    她的眼神不经意瞟到苏玉婉身上,转瞬间收回。

    一个六品主簿,长安城一板砖就能砸死三个,的确不够分量。

    而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想法涌上心头——科举。

    如果科举里还有自己的人呢?

    上一年的状元郎已经外派,只等任期到后回到长安城,出身清贫之家。上一年千秋宴见过的,和沈清臣一样是个纯臣,这人倒是能排除在外。

    “秋闱刚刚过去,凉州城内本就偏僻,入选人数不多的。”褚瑶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直言不讳。

    平时敬王深居简出,敬王妃也是长安城有名的善人,能见到她的地方,除了王府也就只有有名的几个佛堂。

    那……还剩下一个褚云霁——古道热肠,平时结交的也都是一些江湖子弟,平日里也有安阳侯府的暗桩盯着,不见有什么异常。

    还能有谁?

    褚瑶凑到她的耳边,刻意压低声音:“王妃的母家。”

    敬王妃的本名已无人称呼,只知道她的内侄颜无伤,在朝堂内有了一番名声。

    因为相貌拖了后腿,他十多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从此脸上落了个黄豆一般大的痦子,考官怕冲撞天子,从此颜无伤与科举失之交臂,靠着宰相父亲的名头,捐了一个闲官做着。

    这么一说,黎昭终于想起来这样一号人物。

    颜无伤是长子,算算年纪,差不多近三十岁,如果从他下手,兴许还有点思路。

    当年颜丞相对长子百般期待,可是时时都带着呢。

    但既然里面还有一户姓容的人家,不如就把人叫过来问一问,也许能挖到点什么。

    温酒牵头,将容以卿带到酒楼,剩下的,就轮不到他了。

    “叫我来这里……做什么?”容以卿看起来有些局促,手指也蜷缩在一起。

    打眼一看,还真和话本里的穷苦剑修有些相似。

    “师兄啊,师弟最近赚了点,想请你吃顿饭。”温酒打着哈哈,拉着他往桌上走。

    容以卿不为所动,一味地推辞:“我和你不熟。”

    “我又不下毒,这刚出锅的东西我有那时间吗?”

    “我和你不熟。”他强调一遍,最后软下语气:“别和我说这些了。”

    玉清观的人还不懂彼此吗?

    不过又是耍钱的手段罢了。

    攒下的钱都寄到了家里,他这时候,兜比脸都干净,万一被放了鸽子,可是八辈子都挣不回来。

    “师兄,我真的就是……”

    “别再说了,我和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