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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对爱情的不尊重

    “我知道这事肯定需要父皇点头,但……你不觉得苏小姐,”黎昭故意压低声音,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花丛旁的苏玉婉。

    人比花娇,也难怪褚云霁会动心。

    褚瑶也压低声量,说道:“我懂,身份是低了些。但做个侧室还是没问题的。”

    世子妃不如皇子妃选拔严苛,多一房心仪的侧室也没什么大不了。长安城又不缺表面夫妻。

    可以两人的性子……但凡这句话能冒出头,都是对爱情的不尊重。

    黎昭咽了咽口水,终于透出自己的真实目的:“瑶瑶啊,你觉得父皇和敬王关系如何?”再怎么说,她这个局内人总比自己看得清楚些。

    果不其然,褚瑶一脸凝重地摇摇头,道:“表面关系罢了。哪有这么多握手言和的人?”

    换句话说,这时候敢做世子妃的,那绝对是真爱。

    冒着全家一起下大狱的真爱。

    “老国师临走前,是不是也给堂哥算过一卦,说他会晚婚来着?”黎昭问。

    随遇最受偏宠的那些年,可是把褚氏王朝上上下下都算了一遍。他可从来不是靠着民间的传言走进北辰宫,人家从一开始就瞄准自己的大客户——皇家。

    “何止啊,还算出来堂哥仅有一女,爵位旁落呢,听李公公说,当时敬王的脸都气绿了。”褚瑶装作毫不在意地撇撇头发。

    温酒看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忍不住插了一嘴:“爵位和皇位,一定要男子继承吗?那万一皇帝被人绿了怎么办?”

    说得好,怎么办?

    黎昭看向褚瑶,用眼神问她“怎么办?”

    “应该——这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吧。”她尴尬地咳了一声。

    母亲能保证孩子是自己的,可父亲不能,当然,这也是父亲的悲哀,一辈子都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惶惶而不可终日。

    当然,对世人来说,谁做皇帝都不重要,只能自己能吃饱喝足,那皇位上坐着的是头猪也无所谓。

    远离长安城的地方,竟有人说着大逆不道,足够九族死好几轮的话,真是怪哉。

    “那你觉得,敬王是否会对父皇不利呢?”

    如果前一个问题是僭越,那这个问题绝对是能送整个北辰宫上西天的程度,褚瑶一把捂住黎昭的嘴,沉声叮嘱:“皇姐,慎言啊!”

    指不定镇抚司的人就藏在四周呢,这话传出去,他们几个还活不活了?

    黎昭扒开她的手,问了又问:“你也觉得会,对吗?”

    对方不置可否,回以一阵又一阵的沉默。

    温酒又插了一嘴:“我们村里兄弟俩都能为了一亩地互相捅刀子,别说天下这么多地啊。”

    活爹啊,你也闭嘴吧!褚瑶欲哭无泪,但对上两双齐齐的眼神,那点劝告也憋在心里,反而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按理说,太子哥哥即位只是时间问题,可他……你们懂得。日后大权旁落,他估计也不会意识到。到那个时候……”

    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妹,连彼此的想法都摸得一清二楚。

    她剩下的话不言而喻:有资格争一争皇位的只有褚云霁一人了,尤其是——他素有名望,文治武功都比太子高了一大截。

    “古往今来,哪有几个能善终的废太子啊。俺们村还知道斩草除根呢。”温酒还在煽风点火。

    逼得褚瑶不得不狠狠捶了他的后背,但她依旧保持着皇室的气度,只温声说着:“温公子,你知道你这些话,够你的九族死多少遍吗?”

    谁知温酒嘿嘿一笑,摊开双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那正巧了,我也想知道我的九族都有谁呢?”

    想灭他的九族,还得一个个搜罗起来,费时又费力。

    “好了好了,孩子童言无忌,咱俩都别放在心上。”黎昭打着圆场,却在心里盘算起三人的年龄,面色微怔,也不知这话里的孩子究竟是哪个。

    可前段时间,谢昀却说,新皇尚未出生,难不成这两人都与皇位无缘?

    当一天皇帝是当,一年也是当。那既然都不是两人,又会是谁的子孙?

    难道敬王老来发力,又给褚云霁添了个弟弟?

    敬王妃都快四十了她敢生吗?

    总不能是父皇?

    正想着,黎昭的眼神又回到褚瑶身上,看得褚瑶毛毛的,硬着头皮问她:“你又想到什么了?”

    “你说——父皇有没有可能,再添一位皇子?”

    后宫十来号人,总有一个敢生的吧。

    褚瑶难得不说话,半晌,她问:“你还记得你那天进宫,无意间放过的一个小宫女吗?”

    怎么又扯到小宫女了?难不成是她生的。

    黎昭点点头:“还有印象,就是忘了名字了。”

    “我出宫之前,听到过一些传言。说她被太医诊出孕脉,至于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母后和母妃都在,我也听不了太多。”褚瑶说的神神秘秘,仿佛怀的是个哪吒。

    爬床成功了?黎昭大跌眼镜,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温酒拽了拽她的衣服,好意提醒:“大殿下,别这么气馁嘛。只要您手里有兵权,还怕这些?”

    他一脸天真,仿佛她手里真有兵权一般。

    “好孩子,我还没这么大的野心。以后不许这么说了哈。”胆子再大,这时候也不敢染指兵权,更别说上上下下的的兵士已经认准了叶渊将军那张脸,永元帝动他都得再三考虑,别说她了。

    温酒依旧一脸无辜,仿佛想当然一般,说:“您拿捏不了将军府,还拿捏不了将军的软肋?”他指的是叶灵均。

    不过叶渊的态度也很让人寻味,一方面对永元帝忠心耿耿,另一方面又对敬王府藕断丝连。

    似乎随遇逝去的前一天,他也在场。两人密谈一番,谁也不知道都谈了些什么。

    只知道叶将军出来的时候——泪如雨下。

    一只叽叽咕咕的胖鸽子摇摇晃晃,落在走廊的鸟笼里,轻啄瓷碗里的小米粒。

    连翘熟练地抽走鸽子脚上的纸条,递给黎昭。

    “白先生的回信终于到了。”她打开一看,竟是一张空白的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