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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个个都围在这里

    果真如她所料,原本贴身伺候柳夫人的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看到黎昭,就直直跪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夫人!夫人!不好了!”

    “后院柳夫人中毒了!”

    中毒?!像是触发关键词似的,黎昭“噌”地站了起来,朝门外快步走去。

    丫鬟紧紧跟着,举手投足见虽慌乱无比,可话语间尽显北辰宫风范,“今早柳夫人一醒来,奴婢们就服侍着柳夫人洗漱,那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可就在用餐的时候,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奴婢知晓柳夫人是圣上亲自指来的,怕这事传出去不好,便也没有去外面请郎中。眼下已经请了白先生去看顾着。”

    黎昭眼色微动,问道:“除了你们几个,还有没有人接近过膳房?”

    “有……”丫鬟略一迟疑,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有话直说!”

    丫鬟抿了抿唇,终于开口:“柳夫人人在后院,是由后院膳房准备的饭食,今早路过那里的人,只有……只有黎夫人一个人。”

    黎昭身形一顿,站在了原地。

    “夫人,这事过于蹊跷,说不定是有心人伪装成黎夫人……”丫鬟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不敢信了。

    “夫人,后院膳房所供应的不止柳夫人一个人,还有楚先生。”赵四哥上前一步,问道:“楚先生眼下怎么样?”

    丫鬟摇摇头,答道:“楚先生一听柳夫人出了事,并未食用饭菜。奴婢们六神无主,正是楚先生遣奴婢来的。”

    难道是只针对柳夫人一个人的?

    黎昭想不明白,倘若真是黎夫人下的毒,她哪来的毒药?又为何下毒?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与不安,几人匆匆赶往后院。

    甫一进门,就是楚辰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弟妹啊,我给你说……”

    没听他说完,黎昭径直走了进去,连理都没理。

    “唉不是你听我……”他还想继续说,就被白翡打断了,“她既也懂医术,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自己去试试,总好过你在这里拱火。

    楚辰撇撇嘴,还是如刚才一般蹲在地上,白翡看他一脸不乐,也跟着守在原地。

    大齐民风开放,并无前朝那般视贞洁如生死,女子改嫁、合离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过于强调男女大防。

    只是成了婚的和未成婚的女子不同,未成婚的小姐是家中娇客,来日指不定嫁到顶好的人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地位也高些。而成了婚的女子则要守着妻礼——相夫教子、管家算账,反倒不如在母家中的生活自在。

    柳夫人母家原是前中书舍人,父亲年迈病逝,永元帝念在他劳苦功高,本想赏给子孙一个侍郎做做,可惜子孙后续乏力,孙辈十几人中,竟只有一人考中贡生,赏无可赏,日子一长,也就忘了这么一茬。偌大的母家竟只有靠着柳夫人这门姻亲牵线搭桥。

    就在楚辰准备去前院觅食的时候,木门“嘭”地一声,猝不及防打开来。

    来人是柳瑾昕,额角还挂着两颗晶亮的汗珠,显然是跑着来的。

    “我母亲呢?”没有问候也没有敬语,有的只是女儿对母亲的关心。

    楚辰被惊了一下,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白翡将他拉到身后,回道:“方才已经喂了解毒丸,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眼下是由夫人看着。”

    听到母亲无虞的消息,她长舒一口气,谢道:“多谢师伯和白先生。”

    这时候倒是想起来他是长辈了。楚辰朝着院内望了望,问道:“这小丫头,这段时间好像变了不少?”

    “您能看见?”仿佛是不确定,白翡向前一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

    楚辰一把拍开,“去去去,别耽误我看戏啊。”

    “真能看见啊?”说着,白翡的两只手已经探到他的脑后,作势要揭开绸布,“让我看看。”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传来:“师兄你眼睛进虫子了?”

    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忙改口:“师兄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北辰宫出门在外的小师妹——鹿与眠。

    鹿与眠本是老国师随遇在山林里捡来的小孩,因捡到的时候和一头梅花鹿睡在一起,所以取名鹿与眠。原本以为这样天生地养的小孩会是卜卦算命的好手,谁知鹿与眠天生顽劣,几乎是揍遍了京城所有的纨绔子弟。随遇怕自己走后,无人管教之下她再惹出什么祸事来,于是一道遗嘱给人送到了江湖第一门派——玄玉宫。

    但看现在这样子,估计玄玉宫也被嚯嚯了。

    楚辰抿了抿唇,极度无奈的咽了咽口水,装作眼疾复发的样子,一摇一晃向门外走去。

    “师兄你还没……”

    “师兄眼睛疼,先走一步了。”往日里被小师妹暴揍的时光历历在目,楚辰想,他还是继续装病吧。

    “那这位……”鹿与眠的目光投向另一边的白翡。

    “我去看看他。”前段时间玄玉宫赶了一个人,听说那人嚣张跋扈,门下众多弟子哀嚎不已,已经闹到了掌门那里。

    看来就是这个人了,他想。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鹿与眠挠了挠头,一双湿漉漉的鹿眼满是好奇,“怎么都围在这里?”

    她走到窗户边,用细长的指甲划开一道不甚明显的缝隙,小心窥探起来:

    “并不是什么剧毒的药物,这你放心。”说话的是名少女打扮的女子,钗环简单,衣裙朴素,天生一股亲切的感觉。

    “有你在我倒是放心,不过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这个时候……”在她对面的女子打扮上很是年轻,首饰也更华贵些。

    少女抿了抿唇,脸色也多了分不自然,说道:“方才我听下人们说,经过后院膳房的人……只有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对方似是不相信,立马反驳:“京城里能搞到毒药的地方,只有济世堂,可济世堂怎么会卖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