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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过期的毒药

    “这话不错。我虽不懂天象,却也略知一些命理之说。”沈清臣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听说国师这婚事,还是老国师亲自求得,据说是算了九九八十一遍,才定下来的。”

    “九九八十一遍就娶了个义女?还和自己的徒弟有这样一段渊源?”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是何缘故,但老国师功力深厚,仅凭只言片语便可断人生死,又怎知这不是他的一步棋呢。”

    亲卫联想到最近京城的风言风语,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说来也奇怪,尚书府这两个女儿像是八字不合似的,调换身份不说,两人都大张旗鼓的去了醉仙楼,说要赢得今年的斗医大会呢。”

    “荣安县主也会医术?”

    “毕竟是国师座下唯一的徒弟。”亲卫继续八卦着,神色愈演愈烈,两只眉毛飞上飞下,极具喜感:“传闻那荣安县主对国师倾慕不已,只是国师娶了自己的义姐,她便将这事深埋心底,连将军府的求娶都推了呢。”

    “叶鸿之的婚事?他好像十七八了吧。”沈清臣掐着手指,不明觉厉。

    “正是。按理说叶小将军的婚事,不应该是皇上亲自赐婚吗,怎么还让将军夫人跑了一趟?”

    说到此处,亲卫有些愤愤不平:“而且叶小将军军功也不算少,怎么皇上就没个明白信,也不说赏个功名什么的。叶将军也真是,我要是有叶小将军这样出类拔萃的儿子,早就递个辞呈逍遥快活去了。”

    联想到北辰宫如今的处境,沈清臣心里有了数,但有些话不便明说,于是提醒道:“这些话,往后就不要说了。”

    “主子这是何意?”

    沈清臣并未直言,只是拐弯抹角道:“大火烧身的时候,说出口的每句话,都是最好的茅草。”

    北辰宫内。

    “这荣安县主师从何处啊,奴婢看她医术很是精通,不论是针灸还是开方,都不像在夫人您之下的样子。”不大的房间内,连翘手持书卷,左右不停地来回晃悠着,晃得黎昭眼睛疼。

    “且不论她师从何处。连翘你先别转了,我有点渴了,你先帮我倒杯水。”

    听了这话,连翘一扔手里的书卷,慌不迭给她倒水去了。

    总算是消停点了。

    黎昭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我这不是担心夫人您落了下风吗,再说了,您一直说自己的医术师承徐州郊外的赤脚医生,名声一传出去,再和回春堂的大夫一比,这……这明显不够看的啊。”

    是有点不够看,她尴尬地撇撇嘴:“也许我的恩师,是一名世外高人,那也说不定不是吗?”

    的确是世外高人,求外祖父把脉的世家大族都排到了山脚下,也没见他老爷子有什么反应,倒是对山下那些看不起病又抓不起药的农夫笑脸相迎,逢年过节总能在门口收到一些摆放整齐的礼物,有名贵珠宝也有应季瓜果,老爷子总会收拾一些带回家里,其余的放到库房,等人家拜访的时候再送回去。

    为什么不快递回去?

    因为过于贵重,老爷子不愿意买一份保价,还不如等人家来的时候再送回去。

    省时省力还省心。

    这么一收拾,家里干净多了。

    那种成就感是任何珠宝都比拟不了的。

    一想到老爷子的怪癖,黎昭心里就酸酸的。

    连翘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思念:“您当这盖世大侠都是大白菜放地上随便捡吗?那不都是供起来生怕老祖宗不开心吗?”

    “她荣安县主的恩师是大白菜,我的恩师可是开水白菜,再说了,她想要的那个头面,不是还安安稳稳放在咱们库房里?”

    提高头面,连翘福至心灵一般,问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问题:“夫人,您说毒药这东西,到失效的时候,是更毒了还是什么?”

    “毒性没这么强了,想要毒人那得加大剂量。”黎昭挥挥手,轻而易举解决了她的疑惑:“不过你什么时候对毒感兴趣了?”

    “奴婢的娘就是被一碗老鼠药给药死了,我都说了不让她吃那碗粥,她非得吃,这不,还没一个时辰就咽气了。”

    连翘说的轻松,仿佛这些事情与她无关似的,她只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姑娘的故事。

    黎昭抿抿唇,握住她的手:“这些日子府里周转的也开,还不是很需要人手的时候,桑桑也是郊外来的,你带上她回去看看吧。”

    “夫人我真不是……”

    她想狡辩,可看到黎昭认真的眼神,眼泪“倏地”一声流了下来:“奴婢谢过夫人。”

    “我这还有些银子,你娘亲走得早没能得上你的祭,”说着,黎昭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张银票和几块碎银子:“我这也没什么整的钱,待会儿让桑桑去账房换一些整的来,拿出去也好看些。”

    隔着水汪汪的眼泪,连翘勉强看清手里的银票,这些天她也堪堪识得几个字,辨清上面有个“百”字。

    “夫人这也太……”她抖着一双手,说什么都要把银票塞回去:“奴婢人小微贱,受不起,还请夫人收回去。”

    “你拿着。”黎昭攥着她的手,窄小的银票被四只手挤成一团,只露出可怜的一小角。

    “虽说你已是奴籍,可到底是娘生爹养、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儿,哪能这么自轻自贱,下次不许说这些话了啊。”

    “连翘知道。可是这些实在是太多了。”连翘盈着一双泪眼,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还是黎昭拿着手帕使劲一抹,才看出原本清丽的模样。

    “就许桑桑有新衣服,还不许你去买点喜欢的东西?”她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你看我那爹娘,多半是指望不上,十来年了,说的话都能用一只手数得上来,为了一个虚名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哪比得上你曾有爹娘爱护?”

    “夫人……”连翘泣着声,不知如何安慰。

    “行了,收拾收拾东西,早些去看你爹娘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