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猛然察觉到不对劲，师父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变得迷离，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由原本的清冷端庄变得妩媚动人。
“师父，您怎么了？”
楚风心中警铃大作，想要后退。
“别动！”
玉清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为师还在检查你的经脉。”
她的声音变得柔软，带着一丝颤抖。
楚风心里直打鼓：“不会吧不会吧，这情形咋跟罗秋冰中了媚毒那次这么像？难道龙血对女修都有这种效果？”
“师父，您先松开，冷静一下。”
楚风小心地说道，尝试退后几步。
玉清皎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勉强松开了楚风的手腕，退后两步，扶着桌案稳住身形。
“抱歉，为师有些失控。”
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袍，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事，师父请坐。”
楚风赶紧搬来蒲团，心中却暗自警惕。
师父刚才那个眼神，简直跟要吃人似的。
这龙血真是邪门，怎么对女修都有这种效果？
玉清皎端坐下来，闭目调息片刻，气息才渐渐平稳。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姿态。
“徒儿，为师今日前来，除了带药材，还有一事相商。”她语气郑重地说道。
“师父请讲。”楚风点头，但心中已有不祥预感。
连师父这么道行高深的人都会被龙血影响，这事八成不简单。
玉清皎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做思想斗争。
最后，她抬起头，直视楚风的眼睛：
“我想请你助我修炼。准确地说，是与我双修。”
“什么？”
楚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往后一缩，“师父，您开玩笑呢吧？”
玉清皎摇摇头：“我很认真。”
“可是可是”
楚风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他跟罗秋冰、慕容雪甚至紫瞳都有过那种事，但那些都是被迫的。
如今师父居然主动提出，这让他情何以堪？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甚至有些难以接受。”
玉清皎语气柔和了些，“但这纯粹是修炼需要，与情爱无关。”
楚风猛地摇头：“师父，这这不合礼数啊！您是我师父，我是您弟子，怎能怎能”
“修真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
玉清皎淡淡说道，“凡俗礼法，对真正的修士而言不过浮云。”
楚风急得直搓手：“可是，可是师父您德高望重，若是让别人知道”
“不会有人知道。”
玉清皎打断他，“龙吟谷禁制森严，外人无法感知。何况，这种事本就是你情我愿，谁会多嘴？”
楚风眉头紧锁，心中天人交战。
一方面，师父对他恩重如山，若能相助，自然应当全力以赴；另一方面，师徒双修这种事，实在有违伦常，让他心理上难以接受。
“师父，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他试探着问道，“或许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龙血，不必非要那样”
玉清皎摇摇头：“龙血精华蕴藏于脉络深处，若非经脉相连，灵力共振，根本无法引导出来。”
见楚风还在犹豫，玉清皎忽然站起身，掐了个法决。
刹那间，一团金光在她掌心凝聚，显现出一枚金色丹丸的虚影。
楚风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金丹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可能崩溃。
“我的金丹已经出现崩溃迹象。”
玉清皎语气沉重，“若是找不到突破口，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楚风震惊地看着金丹上的裂纹，心头一紧。
他虽入修真界不久，但也知道金丹崩溃意味着什么——那将是玉清皎数百年苦修付诸东流，甚至有性命之忧。
“师父”楚风声音有些哽咽，为师父的处境感到心疼。
“我近日在古籍中发现，龙血对修复金丹有奇效。”
玉清皎继续说道，“尤其是你那太初无极体的龙血，若能助我重凝金丹，或许能让我一举突破瓶颈。”
她看着楚风，语气柔和了许多：
“徒儿，为师绝不会强迫你。若你实在难以接受，此事就此作罢。”
楚风低头沉思。
师父在最危险的时候收留了他，传授功法，赠予丹药，更是冒险帮他隐瞒身份，抵抗魔尊的追查。
如今师父有难，他岂能袖手旁观？
可这双修总觉得别扭啊！
“师父，这事儿能不能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楚风抬头，脸上满是纠结，“我刚突破金丹，还需稳固境界。而且而且我这龙血和龙鳞都不太稳定，万一伤到您”
“无妨。”
玉清皎微微一笑，“为师也不急于一时。你先稳固金丹境界，待时机成熟再行此事。”
楚风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不过了。”
玉清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微扬，“为师说过，不会勉强你。若你不愿，大可直言拒绝。”
楚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是不愿意，只是只是有点接受不了。毕竟咱们是师徒关系”
“我明白。”
玉清皎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既如此，今日之事就当我没提过。”
她站起身，准备告辞：
“药材我已送来，按照篮中方子炼制服用即可。若有不适，可随时传讯于我。”
看着师父要走，楚风心中又涌起一丝愧疚。
他赶紧起身，拱手道：“师父，那个弟子不是不想帮您只是”
“无需多言。”
玉清皎抬手示意他停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为师尊重你的决定。”
她迈步向门外走去，背影略显孤单：“徒儿好好修炼，为师告辞了。”
就这样，玉清皎离开了楚风的洞府，只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我这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啊？”
楚风喃喃自语，坐回蒲团上，望着桌上的药篮发呆。
一方面，他确实想帮助师父突破瓶颈；另一方面，师徒双修想想就觉得别扭。虽说修真界讲究逆天改命，但师徒之礼总归要遵守吧？
可看到师父金丹上那些裂纹，他又不忍心拒绝。
那可是师父数百年的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