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域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在损人还是在帮人,这里都是大多都是男人,他们可没有犯这样的错误。
“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是男人,也没有做出他这样的。”景福瑞附和着景域,两人好像唱双簧的。
景域闭嘴,看了眼脸色黢黑的景老爷子,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景聿深一言不发,他站在景征戎面前,静静等待着自己爷爷最后的决断。
“好了。”景征戎苍老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他看了看姜秦,掩不住眼底的厌恶,语气淡然的说道:“姜秦你好自为之,以后你和景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和祥德的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负责。”
只要姜秦脱离了景家,不用再顾忌景祥德,要对付她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况且姜秦让景家如此蒙羞,景征戎忍耐这么久完全是奇迹。
“恩。”姜秦颓败地点点头,甚至都没有做最后的挣扎。
“父亲,那聿深这……怎么处理?”景福瑞提醒景征戎,景聿深可是他和景域两父子的眼中刺。只要景聿深倒了,景家没有谁还能和景域抗衡,到时候景家所有的东西都会是他们父子二人的。
景福瑞这点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景征戎这只老狐狸,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景征戎虽然现在年龄上去了,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
“聿深少不更事,这件事就当是个教训。现在他又还在失忆,什么都不记得,这件事等他恢复记忆后再说。”
景家现在几方力量相互牵制,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若是景聿深现在被排挤出景家,到时候景域手中权利过大,景征戎怕自己到时候都会受制于人。
景域听见这话,额头青筋突了突,他朝姜秦使了个眼神,然后黑着脸站在一旁。
他就知道老头子是偏袒景聿深的,从小到大都是,但是这次他可不能轻易就让这件事过去了。
景聿深上前扶起想要起身的景征戎,开口说道:“我没有干过这些事情。”
景征戎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父亲……”
就在景征戎想要离开的时候,姜秦开口叫了他一声。
景征戎蹙眉低吼一声,“别叫我父亲,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姜秦张张嘴唇,屈辱得抖了抖,说道:“我已经怀上了聿深的孩子。”
“什么?”景征戎闻言立刻转身,推开了景聿深扶着自己的手臂,他看着景聿深,不敢置信的说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可能!”景聿深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身体有多厌恶,他又怎么可能让她怀孕?
“我没有骗你们。”姜秦从包里拿出一张检查的单子,继续说道:“我和聿深早就开始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景征戎一双眼睛像鹰隼一样,他看着姜秦的每一个表情,企图从她的表情看出来什么端倪,语气严肃的说道:“你如果敢用这种事情骗我,我会让你一家人后半辈子都得不到好日子。”
姜秦缩着脖子,看起来被吓住了,她提起头,眼眶里满是泪水,说道:“我怎么会拿孩子的事情撒谎呢?我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但是我是个女人,我也爱自己的孩子。”
景征戎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带着质疑的目光投像了景聿深。
“爷爷,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这些事。”景聿深说道。
景聿深知道自己现在的保证有多苍白,但是在场的人又有几个是真的愿意听他说话的呢?景家的人都被利益遮住了眼睛。
“聿深,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姜秦带着哭腔开始述说着自己心里的苦楚,话一出口,只听见啪一声,打断了她所有的话语。
景福瑞一巴掌扇在姜秦脸上,直接把人打得跌坐在地上,愤怒的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乱来啊!”
“大伯,适可而止吧。”景聿深拦下还想上前踹人的景福瑞,好歹是个女人,景福瑞下手也太狠了,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景福瑞这样的行为。
“怎么?还真是你的种?心疼了?”景福瑞挑眉问他,他现在可是唯恐天下不乱,景家乱了,对他和景域来说更好。
“不是,我只是见不得男人打女人。”景聿深说道。
“呵呵,到底是不是你记得吗?你不是失忆了吗?你又怎么确认不是自己的孩子呢?”景福瑞咄咄逼人地追问道,但是说出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景聿深看了看地上坐着的姜秦,眼神冰冷,他就是相信自己不会对这个女人动心生情。
“好了!别吵了!”景征戎终于爆发了,他用拐杖重重敲击两下大理石地面,愤怒的说道:“都给我闭嘴,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
所有人瞬间哑了嗓子,不敢再发出声音。
“唔……”沉闷的环境里,姜秦压抑的痛吟显得格外明显。她额头全是冷汗,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说道:“好痛……”
景家的男人全都冷眼旁观,似乎就算这条生命在他们面前死去,他们也完全无动于衷。景征戎甚至还想姜秦最好就这样死了,一了百了。
“先送她去医院吧。”景聿深说道,他对她没有其他的感情,只是出于一个人内心的同情。
“这么紧张?”景域凉悠悠地搭了一句话,他看着姜秦,就像看着一件已经失去作用的工具,既然已经发挥了作用,没有用了就可以扔了。
“她也是人,况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景聿深怜悯的说道。就算不是他的,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手沾上一个无辜孩子的鲜血。
景聿深的观念里,他永远不会伤及无辜。
“送她去医院。”景征戎本着自己人道主义的形象,在最后的岁月里还是觉得少造孽障,随后又开口说道:“以后公司的事情都先让景域接手,聿深专心养病。姜秦的事情也都交给景域去办吧,我累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姜秦这个人。”
这番话相当于直接将权力移交给了二房,景域成为最后的赢家。
景聿深叫司机将姜秦抱到车上,自己开着黑色奔驰驶向了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