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没有多出来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柳青岚松开门把手，“你先去收拾，我一会儿再进去。”
唐曌创开他跑了进去，里面叮叮咣咣响了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地打开一个缝，“进来吧。”
柳青岚一进门，她就一屁股坐在了那个快要爆炸的行李箱上，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不看。”他在房间里转悠，重点检查唐曌和那个女孩待过的书桌。
确认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才松了口气。
唐曌撇嘴：“至于吗？咱家有啥好东西值得别人费这么大劲。”
“咱俩没有，但你蒋爸有好东西。以防万一。”
“哦。”她转头扑进大床里，“走的时候把门带上，记得提前喊我。”
柳青岚哭笑不得，“一点半？”
“四十五。”
“行。”
趁这段时间柳青岚把整个房子除了上锁的位置都打扫了一遍，结束时正好一点四十五。
他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回应。
可能还没醒。
过了五分钟，他又去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
这次他选择推门进去，唐曌没睡觉，而是背对着门口看向窗外，房间里还有微弱的抽泣声。
柳青岚默默退出房间并带上了门。
等到两点整，新一个家教老师已经抵达，他才再一次敲响唐曌房间的门，“老师到了。”
唐曌打开门，头发凌乱，眼眶微红，袖口还湿着，一看就是哭过。“你让她稍微等一下。”
柳青岚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到那位老师面前，“孩子睡午觉，刚醒。”
女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就开始说教：“家长应该给孩子建立良好的时间观念”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柳青岚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完全没关心她在说什么。
回过神这人已经怒气冲冲地拿起了包，“柳先生，既然您对孩子的教育如此不上心，那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合作。再见。”
“诶——”柳青岚目送她离开，“我还没说什么呢。”
五分钟的功夫，唐曌收拾好自己打开门走出来，“老师呢？”
他面无表情地撕碎手里的简历，“气跑了。”
“我？”她也没干啥啊。
柳青岚指着自己，“我。”
唐曌瞪圆了眼：“你干啥了？”
他两手一摊，“啥也没干。”
“你啥也没干咋能把人气跑？”
“谁知道呢。”柳青岚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能我天赋异禀，坏学生的dna蠢蠢欲动。”
“你牛。”
“谢谢。”
唐曌放松地坐在沙发上，“那我今天是不是没有老师试课了？”
“下午四点还有一个。”
她拔高了声线：“不是只有两个吗？”
柳青岚指着那个教育学博士，“刚约的，早一天找到合适的家教，我早一天完成任务。”
“就是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那倒是。
他只敢在心里偷偷附和。
现在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给唐曌找家教这件事上，完全忘了再去打听绑架案的细节。
有江延川挡着，除非他亲口去问当事人，不然所有相关的消息都不会主动进入他的手机电脑推送，别人分享给他他也打不开。
唯一一个完全知情人现在还在局里不紧不慢地喝茶，跟何彬彬商量着去哪里玩两天。
“那个温泉旅馆我也听说过，去过的朋友对那儿的评价还不错，鱼也够大。”何彬彬刚买了全套钓鱼设备还没用，正准备哪天休息去找个地方钓鱼，蒋恒这个提议正好在他的计划里。
他答应了，其他人也差不多。
毕竟何彬彬可是这群人里最不喜欢的出门的一个，他都没意见，剩下一个个跟猴一样爱往外蹦跶的更没意见。
蒋恒用胳膊肘碰了下何彬彬，朝方芷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去问问。”
“你怎么不去？”
他揉了揉鼻子，“不太合适。”
何彬彬满脸抗拒，“那我去就合适了？你俩这点事儿谁还看不出来啊。”
“行，我自己去。”蒋恒摘下他的颈枕，“一个个的，都指望不上。”
方芷很明显从昨天一直没有回过家，也没合过眼。长时间高压工作让她的脾气也不太好，对蒋恒也难以维持好脸色，“有事儿？”
“嗯”蒋恒犹豫了一下，“那个，我看大家这段时间都挺累的，迷奸那个事不是快到收尾工作了吗，咱们出去团建一下？”
“哪里？”
“西郊的温泉旅馆，去亲近亲近大自然。”
“aa？”
“我请。”
方芷敲下回车，“那行。”
她面上不显，实际上已经开始想自己该带哪一套泳衣去泡温泉。
听说那家的温泉有男女混池，还可以包温泉池子
她的脸越来越红，蒋恒伸出手去量她额头的温度，“你发烧了？好像是有点高。”
“我这是热的！热的！”方芷翻了个白眼，抱着她的电脑出了门。
何彬彬偷笑没想到笑出了声，“咳咳，芷姐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真不愧是咱们荆市第一直男。”
蒋恒：“”
操。
他现在要是还想不明白刚才方芷为什么那个表情，他这四十多年白活了。
“老大，要不你就从了芷姐吧。人家从二十多岁追你追到现在都快人老珠黄了，你还不回头看看她？”
方芷怒气冲冲跑回来，“谁人老珠黄？”
“我我我。”何彬彬双手合十求饶。
蒋恒看在眼里，苦笑着摇了摇头。
确认人走了，何彬彬给自己的嘴解除封印，“再拖下去你们就等着当老伴儿吧。”
“臭小子。”蒋恒拿出口袋里的糖扔过去，精准砸到他的脑袋，“我警告你少乱说话。”
何彬彬伸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打手语：我闭嘴。
忘了这茬。
解决完这俩就好办了。
吴桐声肯定去，他去于汀就得去，于汀一听大部分人去肯定得磨着徐娥菁去。
如果把他自己也算进去，那这个链子就更长了。
好像他这样有点多此一举，从一开始所有人就肯定会答应。
他和方芷不用多说，吴桐声和于汀还有何彬彬那点小心思大家也看得明白。
“算了，就当征集大家意见。”蒋恒甩着手去找尤山月，敲开门发现尤嘉勋也在里面坐着，“呦，正好都在。”
尤山月收起桌上的照片，“坐，找我有事儿？”
“我就不坐了，就一点小事。我们有个团建，你去不去？”
方芷跟那俩小女孩玩不到一起，他不想让她强行附和着大家表演开心。
尤嘉勋把她手里的照片拿过来，“你们内部的活动，她一个法医就不掺和了。”
“你别瞎说。”尤山月急得捂住他的嘴，“我去，你把时间地点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