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争执，女人抬手扯下墙上贴的纸往外跑去，却被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从身后拦腰抱住阻止了她的行动。最后两人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地进了楼门。
柳青岚打下一个标，切到下一个监控的录像看了起来。四号和三号监控拍摄的区域大差不差，只是从两个角度。
他直接把进度条拨到了十点半左右，放大画面，那个女人撕下来的正是p图造谣的海报。
但这不能说明什么，他只悄悄地将女人的嫌疑等级往上抬高了一些。
正常人看到这些东西可能会惊讶，会恶心，会装作没看到，或者撕下来扔进垃圾桶。
但不正常的人就多了，就这么几个监控看下来，柳青岚已经找到了二十一个偷偷撕下来折好放进包里带回家里的猥琐男，还有八个对着照片指指点点满脸淫笑的青少年。
唯一一个表现得反常的女人就是三四号监控中的那位。
很奇怪。
他把这些人记下来，准备让蒋恒带人挨个登门拜访。
收拾完这些，柳青岚听见门口有响动，他挪动轮椅看往门外，“阿姨，晚上好。”
齐红霞看见他有一点惊讶，“你怎么在这？”
“帮忙拿一些东西。”柳青岚挡住门口，“您吃饭了吗？”
“吃完了。”齐红霞换完鞋把东西拿进厨房，“你想吃点什么，我来下厨。”
“不麻烦您了，我马上就走。”他拿上背包，将平板拿在手里，“蒋老师那边还等着我呢。”
告辞之后，他看向毫无动静的手机。
难道蒋恒那边又出事了？
他疑惑之后才想起来水库那件事，“真是看监控把脑子看坏了。”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这个案子，蒋恒现在应该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一想到蒋恒是只蚂蚁，他就有点想笑。
小区外面的街上有个咖啡店，柳青岚没选择回家，而是进了那家店。
反正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不需要避着人，在这种视野开阔的地方反而更有利于他碰运气。
但他没想到这是一家猫咖，甚至是女仆猫咪咖啡厅
一进门就有娇滴滴的女孩子鞠躬，“主人，欢迎回家。”
听得他头皮发麻。
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是爽得头皮发麻。
“一份提拉米苏，一杯燕麦奶昔，谢谢。”柳青岚感觉自己说出饮品名字的时候背后有一万支箭射了过来。
大老爷们喝燕麦奶昔
好在他很快进入工作状态自动摒弃了那些人的视线。他想找到那个视频的原作者，希望那个原作者能对那辆车有点印象，或者视频中能拍到那辆车的全貌。
如果这辆套牌车在三个人失踪或死亡的地方全都出现过，这就一定无法用巧合来形容了。
柳青岚先是礼貌地私信了那个营销号，然后开始略过营销号的视频专门找活人发的那些。
既然能被盗用，那就说明原来的视频并非被限流状态，甚至可能热度不低。
在寻找过程中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好像他不该用这种笨方法来做这件事。但应该使用什么方法他也不知道。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一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原视频的发布者。
这个视频将车牌号拍得清清楚楚：荆aw3848！
柳青岚把桌上的燕麦奶一饮而尽，将没动过的提拉米苏送给隔壁桌的小情侣。开着轮椅出门第一时间就打给了蒋恒。
男人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什么事？”
“荆aw3848。”柳青岚直接报出车牌信息，“我发给你的那个视频，水库钓鱼的推广博主中有一个人拍了停车场，那里停了一辆灰色suv，就是荆aw3848！原视频我也已经发给你了，剩下的我不方便插手。”
“还有，秋实丰城的监控中有几位可疑人士，相关视频已经截取出来标好时间点压缩成zip发给你了。”说完自己知道的，柳青岚要问自己想知道的，“水库的那位死者和唐曌她们有共性吗？”
“十八岁左右，女性，身高一米六五，体态匀称。还没有尸源信息。”蒋恒搓了把脸，“明天会带人去周围学校排查是否有学生失联。”
柳青岚应了一声，“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找林樾了。”
他差点忘了和这个丫头骗子的交易。
一中门口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学生，他直接往林樾家的烧烤摊走去，果然那几张放桌子已经拼成了一张大桌子，二十来个学生围在桌子周围正叽叽喳喳讨论着今天的新八卦。
柳青岚的轮椅一出现就夺走了他们的注意力，林樾走过来把他推到自己身旁的空位，“问吧。”
明明是他来套信息，怎么有一种被这群人逼供的感觉？
“诶，曹悦怎么没来？”齐刘海戴眼镜的小姑娘环顾四周，“除了林樾不就是曹悦跟她关系好了吗？”
齐刘海对面的男生喝了口酒，“害，你们还不知道啊，她爸妈给她办了退学，让她回老家结婚生孩子去了！”
“啊？结婚？”
“生孩子！？”
喝酒的男生嘿嘿傻乐，“你们不知道吧，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等了一分钟也没人搭理他，他清了清嗓子不再犯贱，“我跟你们说，曹悦，她不光跟田瑞泽搞对象，她在校外也搞了一个。田瑞泽出事之后，她就查出来怀孕，被校外那个带回家结婚生孩子去了！”
在场的女孩无不露出鄙夷的神色，“这也太”
她们话没说全，但脸上的表情早就把这句话补完整了。
在场的只有柳青岚没有反应，他盯着说话那人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
田瑞泽
trz
“田瑞泽出了什么事？”他问。
“你不知道啊？跳楼呗。”男孩往身后看了一眼，神神叨叨，“你们说，四中跳了一个，三中也跳了一个，下一个会是哪个学校？”
“不会是咱们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