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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难提杀手锏

    金鹿送别冷眉去了北京以后,在无限的担忧和焦虑中度过半个多月,他终日里都在为冷眉默默的祈祷,期盼着冷眉能顺利办完要办的事情,重新开始平安快乐的生活。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冷眉已经从北京转回西安,并在马明娟的帮助下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此刻的冷眉,还躺在省城红会医院的病床上,以泪洗面,度日如年。与此同时,金马和竹青正在为金鹿和银凤订婚的事紧锣密鼓的筹划着。可怜可悲可气可叹的金鹿,眼看就要成为父母逼迫下爱情的牺牲品了。

    银凤总觉奇怪,每次见到就要和自己订婚的金鹿,都发觉金鹿情绪低落,愁眉不展,说话言不由衷,举动也显迟滞。这不禁使银凤回想起在汽车站附近看到金鹿和冷眉温情脉脉依依不舍的情景,她总感到那个自己陌生的女孩子和金鹿似有割舍不断的情思,金鹿的举动也似乎在证实着她的推断。但当她每次问起金鹿这些的时候,金鹿不是胡乱搪塞,就是避而不谈,这令她又感到十分困惑和伤感,金鹿心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银凤希望冷眉再次出现。如果冷眉再次出现,她一定会当面把一切向冷眉问清问明,可冷眉从那次消失以后,好像躲着自己似的,到底没有再闪面。事情不弄明白,自己和金鹿的亲事到底该不该匆匆草草地定下来呢?困惑和感伤之余,银凤不止一次地对银龙诉说着自己心中的疑虑。可银龙坚信金马和竹青的话。有金马和竹青的话语做保票,银龙怎么也不相信金鹿会存在脚踩两只船心有两女孩的事实。在银龙的反复解释和再三劝说下,银凤心中的疑虑也在渐渐消散。

    银凤走出钣金厂大门,迎面碰上了受刘继超之托前来说服金马的张文荣。她瞥了张文荣一眼,对这个自己并不熟识的长者并没有在意。

    张文荣看见银凤,却主动与银凤打起招呼来:“哎,姑娘,请等一下!”

    银凤回头去看张文荣:“是叫我吗?有什么事?”

    张文荣几步走近银凤:“对,是叫你。劳驾问一下,钣金厂的金马厂长办公室怎么走?”

    银凤听见此人说是来找金马的,不由得将张文荣打量了一番。她心里盘算起来:此人和金马年龄相仿,想必是金马的故交朋友或是亲戚,金马是自己未来的公爹,他的亲戚朋友就是自己的亲戚朋友,自己后天就要和金鹿定亲了,此人是为着定亲的事而来提前道喜的那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银凤兴奋之中带着感激之情,她微笑着说:“哦,叔叔,你是来找我公爹的,你看……”银凤说着,转身面向钣金厂里,伸手指向厂内,向张文荣详细描述起来,“进了大门右边有一条马路,沿着马路往里走不远就可以看见库房,库房左边就是办公楼,我公爹的办公室就在一楼,不过……”

    张文荣听到银凤将金马称公爹,心里也暗暗吃惊:怎么回事?金马就金鹿一个儿子,她将金马称公爹,难道她和金鹿……这怎么可能呢?张文荣心中纳闷,以至于银凤后边说的那些话都稀里糊涂的没有听清楚,只听见银凤说了一会儿,又一个“不过”停了下来,便接着问:“不过什么?”

    银凤显出很体谅张文荣远道而来一路劳顿风尘仆仆的样子,说:“不过我公爹这会儿可能不在办公室,后天我要和金鹿定婚,我爸说他要我公爹出去安排一些事情。要不这样,叔叔,你跟我到我家里去喝杯茶,歇息歇息,等我爸回家了,我再带你去找我公爹,好不好?”

    张文荣这才明白了眼前这个姑娘的真实身份。这样看来,自己是不能受她任何优待的,可接下来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还是先打发走这个姑娘再做计议!他说:“不了不了,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进去找找,如果他不在,我就改天再来,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自己去忙吧!”

    银凤很客气地说:“那好,我走了叔叔,再见!”说完扭头离开。

    张文荣看着银凤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纷乱起来。自己今天是为什么而来的,自己要办的事情还能够再去办吗?真要是见到金马,如何开口提说金鹿和冷眉的事情?银凤是那样说了,可事情真是银凤说的那个样子吗?在一切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就此打道回府,今天岂不是白跑一趟?回到学校又该如何向刘继超讲说呢?更何况刘继超说得很清楚,金鹿是一心一意想要跟冷眉相好的,怎么半路上又突然杀出个孙二娘呢?事到如今,既然不能冒昧再去找金马,那么问问金鹿也未尝不可。想到这里,张文荣决定进厂去找金鹿问个明白。

    张文荣走进钣金厂大门,四下张望之后,又走向传达室,他想要向传达室的李师傅打听金鹿怎么找。

    李师傅正要说话,却看见金马进了钣金厂的大门,急忙笑着说:“哎呀金厂长,你看巧不巧,这位师傅正要找你们家金鹿呢,不知道金鹿这会儿在不在办公室?”

    张文荣回头去看金马的时候,见金马也正在看着自己。金马对张文荣的来访似觉突然,他惊异地说:“哎呀,是你,什么风把你出来了?走走走,快到我办公室里去坐!”

    张文荣本来已经决定不再和金马见面,没想到现在居然又碰上了金马,他回忆着银凤所说的话,心中慌乱起来:“我……我来县城办事,路过这里,顺便看看金鹿!”

    金马对张文荣的话信以为真,他感激这位老朋友对儿子的关心,更加热情地拉住张文荣的手:“走吧,先到我办公室再说吧!一会我让人给你找金鹿过来!”

    看情势,推辞是推辞不得了。张文荣只好硬着头皮和金马来到办公室里。

    金马一进门便忙着递烟倒茶,张文荣心里凌乱,不知道话该从哪儿说起,只想着借故赶快离开。

    金马倒好茶水,说:“老张呀,算起来我们有十五年没见面了吧,学校的情况都好吗?”

    张文荣心不在焉地说:“好什么呀,眼看就要倒塌了!”

    金马自己点上一支烟,说:“咱们那所学校呀,想起来就叫人头脑发毛,金鹿在那里工作还不到一年,孙志光那个王八蛋就逼得孩子没法呆下去了,我一想起那些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话可是说到了张文荣的心上,他接过金马的话说:“就是就是,我也实在是受够了!不过现在想起来,跟孙志光那种人较真再较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的思维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维,我现在也不再跟他计较,反正他扣我的工资我已经要回来了!”

    金马吐出一个烟圈,神情轻蔑地说:“当官的就那点权利,不显摆显摆怎么能甘心?你就让他随便蹦跶去吧,养好自己的身体是头等大事!”

    张文荣说:“我以前是看不惯孙志光那副跋扈霸道的嘴脸,就跟他干了几架,结果是头破血流,鱼死网破,划不着!金鹿年轻气盛,他也吃了孙志光的亏了。”

    金马又递给张文荣一支烟,说:“现在就不说那些事了。不过金鹿在学校里那一年时间,你也没少照顾他,我还是很感谢你的!”说到这里,金马忽然想起了金鹿订婚的事,又说,“哎老张,你看光顾说话,我差点忘了告诉你,金鹿后天要订婚,你有空就过来凑个热闹!”

    张文荣这才明白银凤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无需自己开口,金马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也无须再找金鹿证实了。可刘继超为什么要说金鹿一心一意要和冷眉相好,还央求自己大老远的来说服金马呢?他佯装不知内情,试探地问道:“金鹿要和谁订婚?”

    金马说:“就钣金厂里的一个女孩子,她爸和我是生意上的朋友,这叫门当户对!”金马说着又笑了笑。

    张文荣的话憋在了嗓子眼,脑子里闪过银凤的影子,霎时又闪出冷眉的影子,这金家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父子两人南辕北辙,各执一词,到底谁是谁非?张文荣想问,又不敢明问,只好佯装很不经意地问道:“金鹿不是一直都和冷杉的女儿相好嘛?”

    尽管张文荣说话很小心,但这句话还是惹火了金马。金马立刻很反感地说:“那怎么可能?老张,我和冷杉当年的恩恩怨怨你是清楚的,你想我会同意金鹿和冷杉女儿的事情吗?”

    张文荣不敢再直言下去,他拐弯抹角地说:“我知道,不过我觉得孩子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的好。再说,金鹿和冷眉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情你应该考虑周全一点儿!”

    金马敏锐地感觉到了张文荣此番前来的目的和他话语中所谓有些事情的具体所指,他说:“哎老张,你今天来这里是不是受人指使,专门给人当说客的?你说,是不是冷杉让你来的?如果是他让你来的,我请你免开尊口!我告诉你,我们家的事情全全由我做主,别人谁也别想改变!你也犯不着再来趟这个浑水!”

    张文荣被金马不友好的态度弄得很尴尬,他以为金马还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一句:“金马,你别上气!我没有想过要改变你的注意,我也不是受了冷杉之托才来这里的。我是说金鹿和冷眉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清楚,你应该问问金鹿,也好再做决断!”

    金马不由得想起了冷眉那封信中的内容,冷眉说她已经是金鹿的人了,莫非真有其事?可事到如今,和银龙商定的事如同已经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冷杉去结亲家,是错是对,究竟该如何处置?看来应该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是对,一切自不必说,是错,那也只能将错就错。想到这里,他胡乱地搪塞起来:“你放心,我儿子的一切我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又怎么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就是不能和冷杉的女儿在一起!你听明白了没有?”

    张文荣终久没有将自己在沄阳医院看到的情景直说出来,听金马说他一切都很清楚,他到底清楚不清楚,张文荣不得而知,但他反对冷眉和金鹿在一起的态度是再明朗不过了,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本来事情就和自己无关,只是因为刘继超的请求,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更没有必要为了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和金马搞得彼此不愉快。也无需再见金鹿本人,已经碰了一鼻子灰了,谁知道金鹿是怎么想的,正如金马所言,反正自己是不会再趟这个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