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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西山垂首九

    布谷鸟又开始欢唱“现黄现割”了。田野里,麦浪起伏,随风翻滚。渭河两岸,遍地金黄,到处呈现着丰收在望的喜人景象。

    赵蝶衣当上乡村教师以后,孔淑英和赵志坚便忙着张罗赵蝶衣地婚事。可一连几次,都被赵蝶衣拒绝了。在孔淑英地再三劝说下,赵蝶衣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以后的人生之路

    孔淑英:“蝶衣,长辉这孩子不错,我想是不是把你跟长辉的事定下来?”

    赵蝶衣:“妈,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孔淑英:“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赵蝶衣:“妈,我怕我心里的那个影子抹不掉!”

    孔淑英:“孩子,你要多往前看看,你以后的路还很长,还要活人,你可不能一直就这么把自己耽误下去!”

    赵蝶衣慢慢地点头。

    王长辉是一个憨厚朴实,相貌英俊的小伙子。赵蝶衣和他定亲以后,很快,两家人很快又开始筹备王长辉和赵蝶衣的喜事。

    赵蝶衣的房间里堆放着崭新的被褥,孔淑英在衣柜边整理衣物。

    孔淑英:“蝶衣—蝶衣—”

    赵蝶衣进门:“妈,什么事?”

    孔淑英:“蝶衣,眼看就要办喜事了,你再看看,还需要什么东西,妈帮你去买!”

    赵蝶衣:“有几件新衣裳穿就行了,不要那么多。别的东西你看,需要就买,我也不知道都需要些什么。”

    孔淑英:“那好,下午你再和长辉商量商量,该有的东西都要有,一辈子就办这一次喜事,一定要办得像个样子!”

    赵蝶衣:“妈,现在不是提倡婚事简办吗?”

    孔淑英:“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可不愿意让我的女儿受委屈!”

    赵蝶衣:“这算什么委屈?长辉家经济不宽裕,我不想让长辉花太多的钱,以后的好日子,我们自己去创造!”

    孔淑英看着赵蝶衣:“这么快说话就向着长辉了!”

    赵蝶衣:“妈!”

    赵蝶衣拦住孔淑英的肩膀,亲昵地微笑。

    麦收前的一天,是赵蝶衣的大喜日子。这天,屋子里喜气盈盈的景象,赵蝶衣新娘打扮,坐在房间里。

    几个小学生掀开门帘,露出天真的笑脸。

    一个小女孩:“赵老师真漂亮!”

    一个小男孩看了一眼,又撒腿跑开:“赵老师要当新娘子喽!”

    孔淑英:“来来来,奶奶给你们吃糖!吃了到外边去玩!”

    几个小学生接过糖果,喊着“噢,有糖吃了”就跑开了。

    孔淑英进了房间。

    赵蝶衣:“妈!”

    孔淑英:“蝶衣,都准备好了?”

    赵蝶衣激动得流出了眼泪:“妈,我真不舍得离开你!”

    孔淑英:“蝶衣,别在孩子气了!办完你的婚事,妈也算了却一桩心事!结了婚,妈会经常去看你的!”

    赵蝶衣:“妈,您身体不好,要多保重!”

    孔淑英:“妈知道!以后就靠你自己照顾自己了!”

    赵蝶衣:“妈,您放心吧!”

    红红的太阳,普照着宽阔的马路。拥挤的人群,脸上沁满了滢滢的汗珠。十里八村的父老乡亲,都在忙着购买夏忙用具。

    梁子锋没有先去大街,他打算先到何艺兵那里聊一会儿,再到街上买东西,然后再回何家村。

    “子锋,今天有空来赶集了?”何艺兵一边给梁子锋倒茶水,一边说。

    梁子锋说:“眼看就要夏收了,我想给家里再添几件农具。”

    何艺兵说:“最近鸡房里忙吧?”

    梁子锋说:“是挺忙的,正是产蛋高峰期。”

    何艺兵说:“要是人手不够,忙不过来,等放忙假了,我去给你帮几天忙!”

    梁子锋笑了笑说:“不用不用,你现在都是人民教师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

    何艺兵说:“那算什么?还怕我吃不消?”

    梁子锋喝着茶水,说:“那倒不是,我现在让春喜叔帮我做鸡房里的事,他挺能干的,也能吃得了苦,算是给我帮了不少忙。”

    “春喜叔?他给你帮忙?”何艺兵问。

    “噢,他那人本分、老实,我也放心。”梁子锋说。

    何艺兵顿时又想起了那个曾经因为婚事而遭受打击的何春喜,离开何家村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现在梁子锋突然提到了他,他就想顺便问问何春喜的情况。正要开口,梁子锋说:“艺兵,你知道不,春喜叔现在已经成家了?”

    何艺兵有点惊讶,说:“真的?”

    梁子锋说:“是的,去年结的婚,和一个寡妇。”

    何艺兵说:“那人家那个寡妇就不嫌弃他?”

    梁子锋说:“那个寡妇还带了两个孩子,这一次‘算盘子’的精明也算是派上用场了,是她找人去说的这门亲事,她还真是会来事,周旋了一个多月,总算是说通了那个寡妇。不过我想,那个寡妇跟了春喜叔,她也不算吃亏,别看春喜叔有时说话没深没浅,他干起农活来可在行呢!乡里人吗,能吃苦,肯出力就行,还图什么呀?”

    何艺兵说:“噢,那倒也是,春喜叔也总算是有了依靠,年龄都那么大了,能成个家也真不容易!”

    梁子锋说:“春喜叔这回可是老婆孩子一步到位了。”

    何艺兵听梁子锋说得很幽默,跟着笑了起来。

    “何艺兵——何艺兵——”何艺兵和梁子锋正在说话,忽然听见外边有人喊他的名字,喊声很急促。

    何艺兵答应着,走出了宿舍的门。

    一出门,何艺兵就看见武秀荣正匆匆地朝他走过来,她边走边说:“何艺兵,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学生叫陈少军?”

    何艺兵说:“有啊,怎么啦?”

    武秀荣说:“他可能被河水淹死了!”

    何艺兵惊异地问:“什么时候?在哪儿?”

    武秀荣说:“就刚才,我从街上回来,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听曹大彬说的。好像是陈少军跟班里的几个同学去河里游泳,那几个同学见陈少军下水以后没有再上来,就跑回来找人了,好多同学跟老师都已经到河里去了,你赶快去看看吧!”

    何艺兵不敢迟疑,忙对梁子锋说:“我们班里的学生出事了,我得赶快到河滩里去看看!你就在这儿喝水吧!”

    梁子锋说:“走,我跟你一块儿去!”

    两人迅速下了宿舍楼,骑上自行车,向河滩里奔去。

    河滩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水岸边,崖畔上,到处都是学校里的学生、老师和周围乡村的群众,

    有几个熟悉水性的人,正在河水中寻找打捞溺水的陈少军。他们不时地潜入水面之下,在水底摸来摸去。一会儿,又游到别的地方,继续潜入水下搜寻……

    在河中心的泥沙洲上,还有两个与陈少军同来凫水的同学,他们早已经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六神无主,惊慌失色,只呆呆地坐在那里,愣眼看着水中搜救的群众……

    又有几个村民拿来了绳索,扛来了种地用的耙耱。他们把耙耱用绳索绑起来,抛向水中,如此反复……

    何艺兵和梁子锋神色冷峻地看着水面,默不作声。

    梁子锋:“艺兵,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何艺兵看看梁子锋,还是没有做声。

    曹大彬穿过人群来到何艺兵身边。

    曹大彬:“艺兵,怎么样?”

    何艺兵:“生还肯定是没有希望了!”

    梁子锋:“艺兵,学校会不会因为这事处分你吧?”

    何艺兵:“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学校怎么处理,我都会接受的。”

    曹大彬:“这回梁权韪可算是抓着把柄了,他肯定要给艺兵穿小鞋!我找个学生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大彬向四周看了看,走近一个男同学:“张云虎,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

    张云虎跟着曹大彬走到何艺兵附近。

    曹大彬:“张云虎,你说说,中午是怎么回事?”

    张云虎看看何艺兵,不敢说话。

    何艺兵还在注视着水面。

    曹大彬:“张云虎,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不说话?”

    张云虎又看了看何艺兵,目光回到曹大彬脸上,讲起了吃过午饭后的情景。

    陈少军走到讲台上:“大家快吃了,吃晚饭我带大家到渭河里去游泳!”

    张云虎:“陈少军,何老师都强调过几次了,不让同学去河滩里去游泳,你怎么自己想去,还要叫上别人?”

    陈少军:“那有什么?我们偷偷地去,赶午休结束的时候又悄悄的回来,何老师怎么会知道?”

    另一位同学开玩笑说:“陈少军,你就不怕河水把你淹死?”

    陈少军得意地:“呵,我陈少军别的本领没有,下到水里的本领呀,强着呢!再说,我陈少军本来就不怕死!更何况中国人这么多,就算我被淹死了,那不也是给计划生育做贡献吗!”

    教室里的同学都大笑了起来。

    陈少军说完,从讲台上的粉笔盒里拿了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大字:“我要去凫水了,谁要是想学会在水里的本领,就请跟着我来!”

    有几个人还在笑,陈少军转身又在下面缀写了三个字:陈少军。

    陈少军、张云虎等几个男同学下到河滩里。

    陈少军率先脱了衣服,跳进了河水之中,其他几个同学也随后下到了河里。

    陈少军游在最前面,他边游边回头:“快点儿,跟上,看你们一个个慢的,跟蜗牛似的!”其他几个人用力游起来,想要跟上去。

    陈少军突然感到腿脚猛烈抽筋,霎时疼痛难忍,他自言自语:“哎呀不好,腿抽筋了!”他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继而头顶也没入水下,他大声喊起来:“哎呀,我不行了,你们快来拉我一把……”

    其他同学还都以为陈少军是在装模做样,也都跟着戏闹了起来,喊:“哎呀,我也不行了,你们也快来拉我一把……”。

    陈少军的头在水中连续沉浮几次之后,声音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你们……快……来拉我……”

    眼看陈少军的头又没入水下,其他同学这才感到情况不妙。

    张云虎:“快,赶快,赶快拉少军!”另外几个人也冲着陈少军溺水的地方喊:“少军!少军!”

    有几人还试图将手伸给陈少军,可惜为时已晚,陈少军最后一次在水中挣扎着露出头顶和双手的时候,不等他的同学们抓住他的手,就又完全没入了水下,而且再也没有浮出水面……

    大家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有两个人游到了河心泥沙洲上,呆若木鸡,瘫软在沙洲上。另外三个同学在惊慌之中返回岸边……

    沙洲上的同学:“张云虎,你们赶快回学校去叫人!”

    张云虎慌忙穿上衣服,离开了河边。

    何艺兵还在默默地注视着渭河水面,看着水中一个个忙碌的搜寻者……

    曹大彬:“张云虎,你们这些不成器的,都上高中了,还这么不省事,老师不被你们整死,也会被你们气死!”

    张云虎转身看何艺兵:“何老师,实在对不起!”

    渭河水翻滚着向东流去。

    何艺兵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默默地注视着渭河水面,看着水中一个个忙碌的搜寻者……溺水的陈少军,大概早已经长眠水底,到了另一个世界,他哪里知道,此时此刻,渭河滩里伫满了他的老师、同学、父老乡亲,大家都在为他着急、为他悲伤……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是陈少军的母亲在渲泄失子之痛……又是一出人世间的生死别离!何艺兵的心,也随着哭声,颤栗起来……

    旁边有一位老人感慨地说:“他们家就这一个儿子,绳子真是从细处断了,唉,可怜哪!”

    惨凄的哭声,勾起了何艺兵对许多遥远往事的回忆。生长在何家村的那些年月里,每逢夏天,他也曾常常和伙伴们来到渭河滩里玩耍,也曾亲眼看到过自己伙伴的性命消失在河水中,他年少的心房,何曾不猛烈震荡?何艺兵望着渭河水面,嘴唇嗫嘘着:人生在世几十年,生死不过一瞬间!

    人们在河里整整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结果还是徒劳。

    第二天黄昏,被河水浸泡得已近腐烂的陈少军的尸体,在距离他溺水处下游一公里的地方,浮出了水面……

    吕志让的病故和陈少军的溺水,都在何艺兵心里留下了久抹不去的伤痛。接连几天的日子,他总在恍惚之中感慨着生命的脆弱,思考着人生的价值。

    何艺兵心绪烦闷,在宿舍里抽烟。

    曹大彬:“艺兵,你怎么忽然抽起烟来了?”

    何艺兵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来:“大彬,你说这些伤情感的事,怎么都让我给碰上了?”

    曹大彬:“艺兵,有些事情的出现和发展,实在是出人意料的,我们也无可奈何!”

    何艺兵:“陈少军母亲那惨凄的哭声,勾起了我对许多遥远往事的回忆。”

    曹大彬看着何艺兵。

    何艺兵:“小时候,我也曾亲眼看到过自己伙伴的性命消失在河水中,我的心何曾不猛烈震荡?然而,惊魂稍定,我们又会忘记那些可悲可怕的场面,又会不顾师长的教导和阻劝,偷偷摸摸地溜向河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现在,我又在以长者的身份,为自己的学生操心,替学生的家长担惊。尽管我曾经苦口婆心地对学生教导,三令五申地给学生要求,但还是没有避免悲剧的发生。”

    曹大彬:“艺兵,你已经尽到责任了,没有必要再这样自责!”

    何艺兵:“受教育者有成长的烦恼,有生性的顽皮,教育者有应尽的职责,有工作的疏漏,矛盾丛生,大错铸成,为什么就不能相互体察,彼此容包?”

    曹大彬:“也许,我们的工作是应该更扎实一些!”

    何艺兵回头看着曹大彬:“大彬,我此时的心境,也许只有你才能理解!大彬,你能理解吗?”

    曹大彬微微地点头。

    何艺兵:“这几天,我总在恍惚之中感慨着生命的脆弱,思考着人生的价值。尤其是一想到吕老师含羞忍辱的心理处境和消极沉沦的生活态度,我就不由得想起了我的人生经历,我们的人生经历!”

    曹大彬:“你的经历?我们的经历?”

    何艺兵:“我曾经与心爱的恋人赵蝶衣海誓山盟,相约白头,到头来却在偏颇世俗可怕的重压下和父母顽固迂腐的威逼下而被迫放弃。那埋压在心中的痛伤,至今没有消失。”

    曹大彬:“艺兵,你那么喜欢赵蝶衣,你就不应该放弃!”

    何艺兵看着曹大彬片刻:“我们曾经和吕老师同在一个愚顽不化、刚愎自用的领导梁权韪手下做事,梁全韪毁掉了我们改变人生命运的大好机会,把我们也卷入了人与人之间的是非恩怨之中,那充盈在心中的愤恨,至今仍未散去。”

    曹大彬:“和吕老师比起来,我们的人生只不过出了一些挫折,这点挫折算不了什么,不过……”

    何艺兵:“不过什么?”

    曹大彬:“不过那个赵蝶衣,我总觉得你不应该放弃!你这么重感情的人,你这样选择,会苦了你一辈子的!艺兵!”

    何艺兵木然把目光转向窗外,他怎么会知道,他心爱的赵蝶衣已经和一个叫王长辉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了。

    “笃、笃、笃……”有人敲门。

    何艺兵:“请进!”

    门开了,许志勇和林茂森出现在门口。

    许志勇:“何艺兵!”

    何艺兵一愣神:“哎呀,老班长,是你们!快进来!”

    许志勇和林茂森进门。

    何艺兵:“来,大彬,我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高中时代的同学!”

    曹大彬:“二位好!”

    何艺兵:“这位是我的同事曹大彬。”

    许志勇和林茂森:“你好!”

    曹大彬:“快请坐!”

    何艺兵:“看吧你们热的,我倒水你们洗把脸!”

    许志勇对曹大彬:“你也坐!”

    何艺兵到好水,把毛巾放入盆里:“快来洗洗!”

    曹大彬:“好了,我不坐了,你们聊吧!艺兵,我过去了!”

    何艺兵:“没事儿,大家一块儿聊!”

    曹大彬:“你们多年不见,我就不打扰了!”

    曹大彬说着就要出门。

    何艺兵:“那好,有空你再来聊!”

    曹大彬:“嗯。”

    曹大彬出门,何艺兵三人送他走出。

    曹大彬:“你们进去聊吧!”

    何艺兵三人又进了宿舍。

    何艺兵一边倒茶水,一边说:“哎呀,我可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会来!”

    许志勇擦着头上的汗:“大学放假早,我们想着你可能还没有放假,就来看看你!”

    何艺兵高兴地:“我们已经有五六年没见面了,老班长现在在哪儿上学?”

    许志勇:“在公路学院,刚刚毕业,等着分配工作呢!”

    何艺兵:“真好!茂森,你呢?”

    林茂森:“我在西南交通学院,跟老班长一样,刚毕业。”

    何艺兵:“你们都比我强多了,看我干的这工作,又忙又累,自己还一点都不喜欢。”

    许志勇:“你还不满意?都工作两年了,我们才毕业!”

    何艺兵:“我当年真想再去上一年高考补习班,跟你们一样,也考一所自己喜欢的学校。”

    林茂森:“好了,知足吧,咱们有多少老同学,补习了几年,最后还是名落孙山,咱们都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何艺兵:“我心里一直都有一种遗憾和失落的感觉。”

    林茂森:“听说你跟蝴蝶的翅膀好上了?”

    何艺兵心里不觉一颤:“别瞎说!”

    林茂森:“谁瞎说?蝴蝶地翅膀,你敢说没有!”

    许志勇笑了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茂森:“好上了就好上了,好上了是件好事,那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赵蝶衣那么好的姑娘,上学时,有好多人都想跟她好呢!”

    何艺兵:“赵蝶衣是好,可惜我没那个福气!”

    林茂森:“赵蝶衣当然好了,人家姑娘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班里的班花!学校的校花!艺兵真鬼,在龙山上学的时候,我就看他对赵蝶衣有点意思,没想到竟是真的!”

    何艺兵:“我跟她早已经分道扬镳了。”

    林茂森:“那怎么会呢!你能舍得了那个大美人嘛?”

    许志勇:“哎,艺兵,赵蝶衣现在干什么?”

    何艺兵:“听齐登科说,她在双桥镇的中心小学里教书!”

    林茂森惊讶地:“齐登科?”

    许志勇慢慢地说:“登科已经不在了。”

    何艺兵有点莫名其妙:“登科不在了?”

    林茂森长叹一口气:“唉,登科他怎么会?!”

    何艺兵疑惑地:“是真的吗?”

    许志勇很点惋惜地:“好像是真的!”

    何艺兵着急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许志勇:“听说是自己想不开,走了绝路!”

    何艺兵:“登科他为什么要那样?”

    许志勇:“具体的我们都不太清楚,不过事情却是千真万确!”

    何艺兵:“登科,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