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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西山垂首五

    田明巧找到韩养花:“养花,我和余和平又吵架了?这日子实在过得无聊之极!”

    韩养花:“夫妻之间还是多包容一点儿,不要为一点小事动不动就吵架!工作那么累,哪来的心事和精力吵架呀?”

    田明巧:“不是我愿意跟他吵!是余和平总惹我生气!他一点儿都不理解我!我怀疑他在外面是不是……”

    韩养花:“明巧,余和平那人很不错的,你应该相信他!”

    田明巧:“你说的我也想过,可我就是做不到!”

    韩养花:“生活真是充满了酸甜苦辣!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哟!”

    田明巧疑惑地看看韩养花:“怎么?你跟占魁在一起也不愉快?”

    韩养花:“明巧,你我是掏得心窝子的人,我才对你说这些!我当初的选择实在是大错特错!”

    田明巧:“你是说你不应该放弃你和徐向东的事?”

    韩养花:“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是做了母亲的人了!可我内心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在家里,连个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田明巧:“高占魁他在外边都忙些什么?”

    韩养花:“这话我也不知道该去问谁!以前,我是想着政府机关里事务比较杂,接触的人也比较多,他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时间一长,我怎么都觉得他有点不大正常。”

    田明巧:“不正常?”

    韩养花:“为什么每个礼拜天他都有事?为什么他晚上回来得总是很晚?为什么他跟自己在一起时,总觉得话不投机?为什么他对我总是那样不冷不热?久而久之,我也就看淡了夫妻之间的事情,可是……”

    田明巧:“你没有跟他好好地交谈交谈?”

    韩养花:“他整天跑得不在家,夜里回来得也很晚,我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想知道他到底在外边忙些什么,但我又不能去跟踪他!唉!”

    田明巧:“这天底下的男人,怎么都这样?”

    韩养花:“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事,我从来也不对别人说,我多么希望这个家也像一个正常的家呀!”

    时近新年之际,西山县城的南北大街,到处是一片热闹喜庆的景象。大小店铺的门前张灯结彩,花团锦簇,生意人总是希望以崭新的面貌,来广接财源。街道两旁,挂满了灵巧别致、红格盈盈的灯笼,高杆上的成串,耸入空中;悬绳上的成行,伸向两旁。书写对联的人调粉磨墨,割纸挥笔,忙得不亦乐乎。垂缀在春日灿烂阳光下的对联,灼灼耀眼、熠熠生光,把辞旧迎新的喜悦和祥瑞,送给辛勤劳作了一年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

    何艺兵约徐向东到韩养花家里去聊天,徐向东心里很是犹豫,他说:“我想去了不好吧,要是碰上他家那口子,我会觉得尴尬的!”

    何艺兵说:“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去找老同学聊天,又不是你一个人去会老情人,就算碰上他,又能怎么样?”

    徐向东还是不无顾虑地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到她家里去不太自在!”

    何艺兵说:“你知道不,韩养花已经做母亲了,我们去找她聊聊,顺便看看小孩儿,这孩子可是咱们所有同学里面第一个出生的孩子,你不觉得有点新鲜和稀罕?走吧,去看看吧!”

    徐向东这才勉强答应下来。提到孩子,徐向东不由得想起了夏日里时发生在赵蝶衣身上的事情,医院里,赵蝶衣病恹恹的身影又闪现在眼前。走在去韩养花家的路上,徐向东一直想问何艺兵,现在赵蝶衣的情况怎么样,却不知该从哪儿问起。何艺兵却问起了徐向东:“向东,你现在对象谈得怎么样了?”

    徐向东说:“谈了有一段时间了,感觉挺好的。”

    何艺兵说:“她是干什么工作的?”

    徐向东说:“在我们工厂当会计,人挺能干,长得也挺漂亮。”

    何艺兵说:“你挺满意,比韩养花好多了吧!”

    徐向东说:“看你说的,那怎么能比到一起?你呢?有没有新目标?”

    何艺兵说:“我呀,可能还得过两年。”

    徐向东说:“跟那个叫赵蝶衣的彻底完了?”

    何艺兵心里不由一惊,说:“噢,彻底完了!你还记得她?”

    徐向东说:“当然记得,一年前你还跟她到我家去做过客呢!你跟她后来还见过面吗?”

    何艺兵又放低了语调,说:“暑假里分手以后,就再没有见过他,听说她现在到双桥镇的中心小学里去当老师了。”

    听了何艺兵的话,徐向东想,何艺兵也许还不知道暑假里后来发生的事情。他有心把那些事情告诉何艺兵,却总觉得有点开不了口。如果何艺兵真的不知道那些事,那现在说给他,是在他面前表自己的功劳呢,还是给他失恋后痛苦的伤口上撒盐呢?他知道何艺兵是一个感情很丰富又很脆弱的人,也很清楚何艺兵对赵蝶衣的感情有多深,但他很难想象得出,何艺兵如果知道赵蝶衣曾为他作出那么大的牺牲之后,将会是怎样的反应。他不愿看到好朋友再次被生活不幸的阴影笼罩,也不愿看到已经饱受感情波折的何艺兵再次没入痛苦悔恨的深渊之中。世间的很多事情,也许真的不便说破。那样,于己于人,也许会更好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尘封起来吧!

    韩养花俨然已是一个家庭主妇,她用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把屋子的里里外外都清扫得干干净净,又把收拾到一起的一大堆床单衣物,拿到水池旁边洗了两个多小时,累得她又展胳膊又伸腰,短叹长吁地躺在沙发上。她的丈夫高占魁总是忙得不在家,襁褓中不满半岁的儿子,由韩养花已经退休的的母亲来帮着照管。

    何艺兵和徐向东被韩养花招呼到了屋子里,韩养花首先介绍说:“这是我妈,她在这儿帮我带孩子。”说完,又开始忙着倒水沏茶,到里屋忙活去了。

    何艺兵很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徐向东对何艺兵施了个眼色,趁着韩养花的母亲照看孩子的工夫,他又向何艺兵做了一个鬼脸,把嘴朝着韩养花母亲的背影呶了呶。

    何艺兵一时没有明白徐向东的意思。徐向东又挤了挤双眼,示意他说,这就是刀劈连理、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就是她,拆散了我跟韩养花的美好姻缘。

    何艺兵开始逗起韩养花的儿子玩了,徐向东站在一旁,看着何艺兵一个大男人的孩子劲儿。

    韩养花端着盛满瓜子糖果的盘子,再次招呼何艺兵跟徐向东坐下,三个人开始聊了起来。

    何艺兵说:“韩养花,你儿子真可爱!”

    韩养花笑了笑,说:“唉,带着他一天都能把人累死,好在我妈还能帮我一点儿。”

    何艺兵说:“你家那一位不在家?”

    韩养花说:“谁知道他一天在外面忙什么呢,平常礼拜天老不在家,这家里的活儿,好像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徐向东说:“他现在还在那个部门上班吗?”

    韩养花说:“嗯,还在那儿。”

    何艺兵说:“你有没有见过咱们班其他哪位老同学?”

    韩养花说;“以前我在街上转的时候,有时候还能碰到一些同学,现在有了小孩,很少再出去了,也就不太见谁了。就是前些日子,田明巧到我这儿来过,随便聊了一会儿。”

    徐向东说:“她跟你还经常来往?”

    韩养花说:“也不经常来往,就是有时候她跟余和平闹别扭,说心里烦,就过来转转。”

    何艺兵说:“她跟余和平关系还不好?”

    韩养花说:“她老说余和平不爱她,刚结婚那阵就吵过几次架,后来两个人关系就一直不太好。”

    徐向东说:“田明巧那人有时候爱认死理,你看她结婚那天,把大家弄得多没面子!”

    韩养花说:“这我也说过她几次,可她就是听不进去。你想,余和平那么大度的人,都跟她处不来,还别说其他谁!”

    说话间,高占魁回来了,屋子里的气氛突然不谐和起来。

    韩养花:“这两位是我两位同学。这位叫何艺兵,这位叫徐向东。”

    高占魁:“你好!你好!”

    三人相互握手之后,徐向东说:“好了,老同学,你们忙吧,我俩不打扰了!”

    高占魁:“没关系,你们坐嘛!”

    何艺兵:“我们已经聊了很久了!”

    何艺兵和徐向东意欲出门。

    高占魁:“你们要是到政府机关里有事,就来找我!”

    何艺兵和徐向东嘴里应承着:“好好好!”

    韩养花和高占魁送何艺兵和徐向东送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