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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沉雾难冲八

    何尚文到西山县城工作已经三年多了。何艺兵的姐姐何艺英被招工到西山县通用机械厂上班,何艺兵工作以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明显有了好转,何尚文和吴金芳的经济负担和思想负担都减轻了许多。然而,何艺兵的婚姻问题,却一直是他们心头的一个大疙瘩。秋芒放假那次跟何艺兵很不愉快的谈话,何艺兵执拗的坚决态度,使他们多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虽然后来一家人都很少再提及此事,但看着儿子一天天年龄的增长,他们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久而久之,这件事几乎成了他们的心病。更使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何艺兵今天居然把赵蝶衣带到家里来了。看来,事情实在是非摊开说不可了。

    何尚文:“在文化局上班,真比在学校里教书轻松多了!”

    吴金芳:“工作轻松都不要说了,主要是你再也不用四处奔波劳碌了!”

    何尚文:“到西山这几年,日子过得总是紧巴巴的,多亏你这个贤内助计划得当,持家有方,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料理得这么好。”

    吴金芳:“我们都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勤俭的生活对咱们来说不再是考验,而是一种乐趣!”

    何尚文:“艺英和艺兵现在都工作了,你以后也不用再那么苛刻自己了,吃的穿的都不要太委屈自己!”

    吴金芳:“日子再怎么苦我都不觉得,可就是艺兵这孩子的婚事,一直是我心头的一个大疙瘩!”

    何尚文:“你不用着急,也不用犯愁!”

    吴金芳:“孩子的年龄在一天天增长,怎么能不急?怎么能不愁?”

    何尚文:“等艺兵回来咱们再跟他细说这事!”

    吴金芳:“看来这事啊,也真是到了非摊开说不可的时候了!”

    两人正说着话,何艺兵和赵蝶衣推门进来。

    何艺兵:“爸,妈!”

    何尚文和吴金芳:“回来了!”

    何艺兵:“这就是赵蝶衣。”

    吴金芳和何尚文惊异地看着赵蝶衣,然后又相互看了一眼:赵蝶衣来得太突然了。

    赵蝶衣:“叔叔阿姨好!”

    吴金芳这才回过神来,她又将目光移向赵蝶衣:“噢,快坐吧!”

    何尚文借机打破尴尬的局面:“孩子大老远的回来,你赶快去做饭吧!”

    吴金芳:“嗯……嗯……”

    何艺兵拉了赵蝶衣一把:“走,到我房间去!”

    何艺兵和赵蝶衣进了自己的房间。

    厨房里,吴金芳在做饭,何尚文进来。

    何尚文:“你看怎么样?”

    吴金芳:“什么怎么样?”

    何尚文:“艺兵已经把人带回来了,你看人怎么样?”

    吴金芳:“这姑娘倒是没什么说的,漂亮懂事、温柔可爱。”

    何尚文:“这么好的姑娘,难怪儿子对她一往情深!”

    吴金芳:“可这以后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何尚文:“就是这孩子的工作问题,唉,这可真是一件难事啊!”

    吴金芳一想到何艺兵跟赵蝶衣目前的情况,儿子要继续工作,赵蝶衣要长期呆在乡下,她心里又为难起来。她不敢想象,这两个孩子将来所要面临生活中的艰难困苦。一个念头在她心中不停地闪现:不行,决不能让上一辈的苦难再落到下一辈身上。

    因为屋子里的几个人各怀心事,饭桌上的气氛也很不谐和。饭后,几个人坐在一起,像商讨一件什么政治大事一样,气氛更加严肃。

    吴金芳:“艺兵,你俩的事,你是不是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要一时感情用事,铸成大错,将来后悔都来不及了!”

    何艺兵:“妈,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就让我们自己做主吧!”

    吴金芳:“我以前给你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认真想过?”

    何艺兵:“我想过,我想只要两个人感情好,那就是幸福,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吴金芳:“那你就忍心把人家孩子一个人放到农村,把家里所有繁重的劳动,都丢给人家孩子一个人去做?”

    赵蝶衣:“阿姨,再苦再累,我都不在乎!”

    吴金芳看着赵蝶衣:“孩子,你没有经历过,没有体验过,根本就不知道一个人在农村劳动有多艰难!”

    赵蝶衣:“阿姨,我是农村长大的,什么苦我都能吃,你放心吧,我不会拖累艺兵的!”

    吴金芳:“孩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两个着想啊!不是说阿姨不体谅你们的感情,实际生活中的许多问题,不是感情能解决得了的。阿姨也是农村出身,并不是瞧不起农村人,我实在是怕你们将来会因为生活上的重重困难,而影响到你们的感情!”

    何尚文:“艺兵,你妈的话,都是她这么多年的生活经历得出的结论。你也跟着我上过几年学,也亲眼看到了我为咱们家里的事,伤透了脑筋,受尽了奔波。结果呢?我的工作干不好,家里的境况也不如人。我下了多大的决心,花了多大的力气,咱们家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又走那条路呢?”

    何艺兵:“爸,我的幸福观跟你们不一样。我觉得,两个人要是没有感情,再舒适的环境,再优裕的生活,都是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的,更何况我们将来也未必就像你们想象的那么难!”

    吴金芳:“想象?不是说想象的多难,根本就是那么回事!”

    赵蝶衣:“阿姨,现在社会跟以前不同了,没有工作,可以找个其它事情做,我一定能做好!”

    何艺兵:“妈,你看咱村的梁子锋,人家没有工作,在家里不是照样干得挺好吗?”

    吴金芳:“梁子锋跟你不一样,他跟他媳妇不是都在家里嘛!他们就可以相互照应,联手做事。你想,要是梁子锋在外工作,他媳妇一个人忙家里的事,还能把家里搞得那么好吗?”

    何艺兵:“妈,你还记得刘大夫的女儿刘悦婷不?”

    吴金芳:“怎么不记得?她不是买了户口,找了工作吗?还在外边找了一个对象,都结婚了。”

    何艺兵:“那你知她现在过得幸福不幸福?”

    吴金芳想了想,摇摇头:“不清楚。”

    何艺兵:“我听说她过得一点都不幸福!”

    吴金芳:“这跟你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何艺兵:“就是因为她跟那个男的没有感情,所以才很不幸福!”

    吴金芳:“人的感情都是培养出来,不是说一个人只能跟另外一个人培养感情。你们现在分开了,各人都去寻找自己的归宿,不见得就培养不出好的感情,也不见得都会是刘悦婷那个样子!”

    何艺兵:“我们现在感情这么好,是花了几年时间才培养出来的,为什么要抛开来,去重新和另外的人再从头培养呢?再说,一个人的青春时代,就那么几年,谁能耽搁得起?”

    何尚文:“是啊,一个人的青春时代是耽搁不起的,所以我跟你妈才让你们赶快分手,赶快寻找各自的幸福。”

    何艺兵:“我的幸福已经找到,我不想再花费时间和精力去重新寻找!”

    吴金芳:“你们都还年轻,真正的幸福不是你们理想中的那个样子。贫贱夫妻百事哀。等你们将来走到一起,一切艰难摆在面前的时候,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固执了!”

    何艺兵:“妈,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恋爱不是儿戏,我们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能再改变!”

    何尚文看着何艺兵:“有什么不能改变的?你们现在已经走错了一步,不能一错再错,更不能为将来铸成大错!”

    吴金芳眼泪八擦地说:“我受苦受难这么多年,把你送上工作岗位,你现在有能力了,不需要我再管了,我的话也不愿意听了!”

    何艺兵:“不是的,妈!你说别的什么我都可以听,可这件事关系到我今生今世的幸福,你就让我自己做主吧!”

    赵蝶衣无奈地看看何艺兵,又看看吴金芳。

    吴金芳又抹了一把眼泪。

    赵蝶衣:“艺兵,你别再跟阿姨争了!”她又回头对吴金芳说,“阿姨,你不要再伤心,你的话,让我跟艺兵再考虑考虑吧!”

    看到何艺兵的态度如此坚决,吴金芳有心想,算了吧,他们既然要坚持,就成全他们。然而突然间,几十年来自己在农村昼夜劳累、辛苦挣扎的生活情景,又一一浮现在眼前。同时,她又想到,在回到何家村见到梁子锋的母亲李秋兰时,李秋兰对她说过的一句话:“金芳,听说艺兵谈的那个对象是农村的,没有工作,那怎么能行?这以后的生活可怎么过呀?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这件事!”想到这里,吴金芳心里顿时烦乱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避免何艺兵跟赵蝶衣将来生活上的艰难,还是为了顾及自己以后再回何家村时的面子,她心里只闪现着一句话:“不行!绝对不行!”

    吴金芳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何艺兵:“妈,你再听我说一说!”

    吴金芳生气地站起来:“你们俩的事,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吴金芳站起身来,气冲冲地出了屋子。

    何艺兵蓦然地望着母亲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何尚文看着出门而去吴金芳,又看看何艺兵:“艺兵,你都长这么大了,怎么就不知道体谅大人?你是不是想把你妈气死呀!”

    何艺兵:“不是的,爸!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我自己的事我实在想自己做主!”

    赵蝶衣一时也不知所措,她看着何艺兵一脸愁苦的表情,自己眼里顿时也闪出了泪花。

    何艺兵在跟母亲近乎争吵一般的谈话中,也深深感觉到了母亲思想的转变之难。他也想起了在梁子锋家里时,李秋兰对他所说的那些话,想到了现如今人们对城乡差别的惧怕。他想设身处地地为母亲想想,可内心深处,他如何能舍弃得了对照蝶衣的那份感情呢?

    何艺兵:“蝶衣,你不用担心,我们等机会再跟他们谈!”

    赵蝶衣含泪:“我看你妈和你爸对咱俩这事的态度……我怕……”

    何艺兵:“怕什么?他们对你本人并没有什么意见,就是为咱们以后的生活考虑得太多,我想多跟他们说说,他们会同意的!”

    赵蝶衣:“你跟你妈的谈话,已经近乎于争吵了!这会伤了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的!”

    何艺兵:“为了咱俩的事,争吵……我也不怕!”

    赵蝶衣:“总之我觉得,一家人争争吵吵的不好!”

    何艺兵自言自语:“我妈的思想一时是很难转变,怎么办好呢?”

    赵蝶衣:“艺兵,你想过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由自己来选择决定的。恋人可以选择,但出身不能选择,家庭不能选择,父母更不能选择!”

    何艺兵:“面对家庭,面对父母,我感到伤心而又无奈,失望而又无助。可我不能就此放弃!”

    赵蝶衣将头埋向何艺兵的怀里,彼此默默地流泪……

    第二天上午,赵蝶衣要回双桥镇了,何艺兵决定再骑自行车送她回去。想到昨天的谈话毫无结果,两人的事情仍无定论,赵蝶衣心中不免产生一种难言的惆怅。她不知道回到家里以后,该怎么向父母说起这件事。何艺兵和赵蝶衣各自推着自行车在走,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何艺兵看着满腹心事的赵蝶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宽慰赵蝶衣的心情。他虽然嘴上说要继续努力争取,但心里也确实感觉出了要争取这件事的困难之大。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向尊敬和爱戴父母,现在却显得那么不近人情。同时,想到赵蝶衣就要离开,他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他总想着时时刻刻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一起享受美好的生活,共同编织未来的梦境。

    赵蝶衣的心情此时很复杂,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算了,艺兵,我还是一个人回双桥镇吧,你不用再送我回去了!要让你家里人知道了,他们会更生气的!”

    何艺兵:“不,我就要送你回去,让他们看看,我们的爱情是很牢固的!他们别想轻易拆散咱们!”

    赵蝶衣:“那你说咱俩的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艺兵沉思了片刻,苦笑了一声:“恋爱尚未成功,你我仍需努力!”

    何艺兵的回答使赵蝶衣哭笑不得。

    赵蝶衣望着自己深爱的人,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幸福的暖流:“那我现在回去,该怎么对我家里人说呀?”

    何艺兵:“我们先到街上去,慢慢再想想办法!”

    何艺兵和赵蝶衣推着自行车,上了西山县城的环城北路。

    赵蝶衣的心情此时很复杂,她不言不语,只顾走路。

    何艺兵突然想起了徐向东:“等会儿逛完街,咱们上徐家寨去!”

    赵蝶衣:“去那儿干什么?”

    何艺兵:“找我一个同学。”

    赵蝶衣:“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去呀?”

    何艺兵:“好了,别发愁了,放心吧,风雨过后,一定是彩虹!”

    何艺兵把自行车头转向了西山县北大街。

    赵蝶衣默默跟着他,慢慢地向街道上走去。

    何艺兵沉思了片刻,笑着说:“恋爱尚未成功,你我仍需努力!”

    赵蝶衣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幸福的暖流。也许,正是何艺兵这种乐观豁达、热情洋溢的生活态度,使她依然对未来的生活热切憧憬,热切向往,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信心,充满希望。可眼下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办呢?

    沿公路向东走四五里路,就到了徐家寨,他们来到了徐向东家里。

    徐向东开门迎了出来:“哎呀,何艺兵,欢迎欢迎!”

    徐向东看看赵蝶衣:“这位是……?”

    何艺兵笑了笑:“她姓赵。”

    徐向东稍稍愣了愣神,马上明白过来,他用右手指着赵蝶衣:“噢,赵蝶衣!”

    赵蝶衣:“你好!徐向东!”

    徐向东:“快屋里坐!快屋里坐!”

    徐向东:“你们两个从西山县城来的?”

    何艺兵:“嗯,从我家里过来的。”

    徐向东:“赵蝶衣,你什么时候从新疆回来的?”

    赵蝶衣:“前几天。”

    徐向东:“还打算去新疆吗?”

    赵蝶衣:“说不定,看情况吧!”

    徐向东:“早在师范学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

    赵蝶衣笑笑。

    何艺兵:“你们学校情况还好吧?”

    徐向东:“还好,老师们对我挺照顾的。你呢?”

    何艺兵:“工作也不算很累,可我觉得,工作以后,好像比以前上学时烦恼更多了。”

    徐向东:“是不是就因为你们俩的事?”

    何艺兵:“也不全是。”

    徐向东看了一下赵蝶衣,端起桌上的糖果瓜子,递到她面前:“吃吧,别客气!”

    赵蝶衣:“不用管我,你们好久不见了,好好聊吧!”

    徐向东:“艺兵,是不是你家里人还不太同意你们俩的事?”

    何艺兵:“我正在跟家里谈这事。”

    徐向东:“叔叔阿姨都是通情达理的,他们会想得通的。”

    何艺兵:“毕业后,你有没有再见过咱们的同学?”

    徐向东:“没有,就是国庆节的时候,在西山街道上碰到过韩养花,随便聊了几句。”

    何艺兵:“她在哪个学校工作?”

    徐向东:“就在西山县城关初级中学,她已经结婚了。”

    何艺兵:“这么快就结婚了?”

    徐向东:“噢,你知道不,田明巧跟余和平也准备春节结婚?你到时候去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何艺兵看了徐向东一眼,笑了笑:“你想我能去吗?”

    徐向东:“怎么不能去?大家都是同学,这么大的事,不去向他们祝贺祝贺?再说,去了肯定还会碰到其他的同学,不好吗!”

    何艺兵看了看赵蝶衣,犹豫了一下:“可田明巧和余和平并没有邀请我去!”

    徐向东:“余和平说他本来想多请一些同学,可是有些人他联系不上,他告诉我,要是见着哪位同学,就顺便带个话,邀请一下。”

    何艺兵:“话是这么说的。不过你请其他谁都行,请我,我想田明巧会不会不欢迎我?”

    徐向东:“艺兵,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要老放在心里。”

    何艺兵:“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田明巧她……”

    徐向东:“她是有点小心眼,你可以宽衡大度一点嘛!你看我跟韩养花,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现在心里什么也没有!”

    何艺兵:“我常常会想起我们在师范学院里生活学习的情景……”

    徐向东:“那咱们就一块儿去吧!”

    见到徐向东,何艺兵脑海里不禁又闪现出在师范学院上学的许多情景。也许,他这个人太喜欢怀旧了,自己经历的事情,总会在记忆中重现,特别是牵涉到感情方面的,更是历久弥新,难以抹去。

    阴沉沉的天空,飘起了点点雪花。

    何艺兵和赵蝶衣双双下了自行车。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

    何艺兵:“蝶衣,你自己回家吧!”

    赵蝶衣眼眶湿润:“那咱俩的事……”

    何艺兵:“我回家去再跟家里人好好谈谈咱们的事。”

    赵蝶衣:“你不要再跟他们争吵!”

    何艺兵:“别担心!我还可以找人跟我家里人去说!”

    赵蝶衣:“找人?你让谁去帮咱们说这事?”

    何艺兵:“我正在想,看能不能找一个能说服我妈的人!”

    赵蝶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何艺兵:“你先高高兴兴地过春节吧!过完春节……我来找你!”

    赵蝶衣:“艺兵,我……等……你!”

    赵蝶衣抹了一把眼泪,推车走去。

    何艺兵眼看赵蝶衣推车远去,久久伫立在雪花飞舞的公路上……

    几个小时以后,赵蝶衣怀着痛苦的心情回到了双桥镇。她无精打采地推着车子,双眼含泪,慢慢地走向家门。

    风雪弥漫起来,赵志坚和孔淑英正在担忧着女儿。

    孔淑英隔窗看看灰蒙蒙的天空:“要下雪了,蝶衣还没回来!”

    赵志坚:“放心吧,蝶衣已经是大人了,她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话音未落,赵龙飞进门进来:“妈,我姐回来了。”

    赵蝶衣风尘仆仆地跟着赵龙飞进了房间。

    赵志坚和孔淑英看着赵蝶衣:“蝶衣,回来了?”

    赵蝶衣点点头,没有说话。

    赵志坚指了指火炉:“龙飞,再去拿块蜂窝煤,加到炉子里!”

    赵龙飞:“好,我这就去!”

    赵龙飞出了房间。

    孔淑英发现赵蝶衣的神情很不对劲,急忙上前拉住赵蝶衣的胳膊:“蝶衣,你怎么了?”

    赵蝶衣还是没有说话。

    赵志坚:“蝶衣,到底发生什么?”

    赵蝶衣“哇”的一声,扑到孔淑英怀里,痛哭起来。

    孔淑英:“蝶衣,你别哭,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跟妈说!”

    赵蝶衣:“妈,我跟艺兵的事,他家里人不同意!”她哭得更加伤心起来。

    赵志坚:“年轻人谈恋爱,他们大人为什么反对?”

    赵蝶衣“呜呜”地哭着,孔淑英:“蝶衣呀,别难过,快告诉妈,他们是怎么说的?”

    赵蝶衣只是哭,她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赵志坚和孔淑英一时手足无措。

    大片大片的雪花还在纷纷地飘落,大地已经变白。

    孔淑英:“别哭了,你跟艺兵后来到底是怎么说的?”

    赵蝶衣:“艺兵说,他要跟家里人继续谈下去。要是谈不通的话,他还要另外找人去做他家里人的思想工作!”

    孔淑英:“艺兵这孩子也真够难的。算你没有白白爱他一场!”

    赵蝶衣:“妈,我不想离开艺兵,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孔淑英:“你们两个和他家里人谈得真的很不愉快吗?”

    赵蝶衣:“在他们家谈这些事的时候,艺兵跟他家里人都快吵起来了!”

    孔淑英:“怎么会这样?”

    赵蝶衣:“艺兵他妈坚持说我们将来在一起会很艰难,很痛苦,艺兵一着急,声音也高了起来,两人就吵了……”

    孔淑英:“那事情就只有你们两个来掌握分寸了,只是不管怎么说,你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妈看着你这个样子,心里也难受着哪!”

    赵蝶衣:“妈,我知道,可我没有办法!”

    孔淑英揽着赵蝶衣的身子,用手在她后背上心疼地拍了几下。

    赵志坚:“艺兵家里人要是坚持反对,我看这事就算了!”

    孔淑英:“你说算了就算了?你没看看咱们蝶衣,她哭得跟泪人一样!孩子丢不下这一段感情!”

    赵志坚:“可遇上这种事,我们当大人的有什么办法呢?”

    孔淑英:“蝶衣说艺兵过完春节还要来找她,到时候看事情有没有变化!”

    赵志坚:“希望事情会好起来!”

    这句话也许只是赵志坚的美好愿望,但却在赵蝶衣心头燃起了丝丝的希望,她多么希望一切都会真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