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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沉雾难冲二

    就因为那天晚上何艺兵与父母的谈话,使三个人在十多天的秋忙假里,心中都不大舒服。收假回到学校以后,何艺兵的心情也渐渐沉重起来。与亲生父母对现实生活看法的大相径庭,和亲生父母多次谈话的不悦之情,时时困扰着他。这种困扰,也时时与他对赵蝶衣的思念,发生碰撞和摩擦。何艺兵开始意识到,甜蜜浪漫的爱情故事,与残酷苛刻的现实生活,是有很大差距的。

    每次上下楼梯经过吕志让门口时,只要碰见他,都主动地跟他打招呼。渐渐地,他也跟何艺兵的谈话多了起来。何艺兵听武秀荣说过,吕志让的婚姻很不幸。他爱人是原口乡地段医院里的一名护士,结婚后不到一年,小孩不到一岁,就打着闹着分居了,为此他一直都很苦恼。何艺兵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武秀荣并没有告诉他其中的原因。也许武秀自己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一个雾蒙蒙的傍晚,何艺兵正在宿舍里看书,吕志让来到了何艺兵的宿舍里,他还没有进门就喊:“小何,忙什么呢?”

    何艺兵听见有人来了,连忙答应道:“没忙什么,没忙什么!”

    吕志让进门后,看见何艺兵手里拿着书,微笑着说:“看书呢?”

    何艺兵把书放到办公桌上,说:“没事,瞎翻。”

    说话间,何艺兵又环顾了一下宿舍,见房间里并没有可以就坐的地方,就指着床说:“吕老师,你就坐床上吧!”

    吕志让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客气地说:“没事没事,我随便转悠,看看你在忙什么。”

    俩人闲聊了一会儿,何艺兵想起了武秀荣曾经告诉自己有关吕志让的情况,他想问问吕志让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觉得有点不好开口。吕志让比自己大十几岁,直接问人家的隐私,显得多没礼貌。可自己实在是出于关心,几个月的相处,两人也已经很熟悉了,何艺兵又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搞成那个样子。于是,何艺兵就试探着问了一句:“哎,吕老师,你媳妇我应该叫嫂子吧!怎么从来没见过她来你这儿?还有你女儿,她也长时间不来你这儿?”

    吕志让并没有对何艺兵的话题产生反感,他好像有很多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儿,一直没有遇到倾吐对象一样,他又看了一下眼前这个热情诚恳的年轻人,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唉!她不来我倒省心了,眼不见为净!”

    经吕志让这么一说,何艺兵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又问:“吕老师,是不是你跟嫂子感情一直都不好?”

    吕志让似乎很不愿意何艺兵这么说,他看看何艺兵,说:“小何,你也不要再嫂子长嫂子短的,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艺兵看得出吕志让十分气愤,他有点犹豫地看着吕志让。

    吕志让点着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唉,说起来真是一种耻辱!”

    何艺兵轻轻地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么讨厌她,忌恨她?”

    吕志让:“小何,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曾经对生活满怀憧憬,直到那个可恨的女人出现,一切都改变了……”

    吕志让开始向何艺兵讲述自己八年前那段屈辱的生活经历。

    吕志让:“我是个穷教书的,你不嫌弃我?”

    程美丽:“我就喜欢老师,你本分老实,又有学问,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吕志让:“以前别人给我介绍过几个姑娘,她们都嫌弃我。”

    程美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她们还嫌弃老师?咱俩一个在学校当老师,一个在医院当护士,将来一定会生活得很好,好的让他们羡慕!”

    吕志让:“美丽,你真是这样想的?”

    程美丽:“那当然!你要是不相信,我马上就跟你结婚!”

    吕志让:“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相互了解还不是很深,结婚的条件还不成熟,过一段时间,咱们再谈结婚的事吧!”

    程美丽显出一幅十分关心和体谅吕志让的样子,娇滴滴地说:“还要了解到什么时候呀,你都二十八了,别人象你这么大年龄,孩子都好几岁了。再了解下去,你就快成老头子了,结婚还有什么意思?”

    吕志让看着这个令自己意乱情迷的女人……

    吕志让:“我的婚姻就这样开始了。”

    何艺兵:“吕老师,她对你那么好,后来怎么会搞成那个样子?”

    吕志让:“好?这个可恨的女人,硬是把我拉进了她的陷阱之中……”

    何艺兵:“陷阱?什么陷阱?”

    吕志让抽了一口烟:“唉,都怪我瞎了眼睛……”

    吕志让接着讲了起来:“很快,她就生了月月,就在我高兴之际,谁知有一天……”

    吕志让俯身看着襁褓中不满月的女儿月月,逗着她乐。躺在床上的程美丽斜眼看着吕志让。

    一会儿,程美丽忽然说:“吕志让,你去给我买一些水果吧,我想吃水果!”

    吕志让站起来:“你想吃什么水果?”

    程美丽眼珠一转:“苹果、橘子、香蕉,什么都行!”

    吕志让答应着:“好吧!”

    吕志让出门来到南王高级中学校门口地小卖部。他正要进门,却听见里面两个女人在说话。

    女人甲:“这才七个月程美丽就生了,她那女儿不足月?”

    女人乙:“什么不足月?那根本就不是吕志让的孩子!”

    女人甲:“你怎么这么说?”

    女人乙:“那女人在他们医院里可风流了,男女关系复杂着呢!”

    女人甲:“真的?”

    女人乙:“我听人说,那女人以前还做过人工流产呢!这回不知道又跟谁发生了关系,带着身子嫁给了吕志让!他们说这叫‘金蝉脱壳’,你知道不?”

    女人甲:“你说她是想借着老实巴交的吕志让来摆脱身孕?”

    女人乙:“要不怎么七个月就会生产?你看那孩子哪像个不足月的孩子?”

    吕志让越听越气,他转身离开了小卖部。

    回到家里,吕志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感觉自己心中总像憋着一个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却又说不出来。他看着月月,试探地问程美丽:“美丽呀,你说月月长得象谁?象你,还是象我?”

    程美丽似乎隐约能感觉到吕志让的话外之音,她很不高兴地说:“你看她象谁就象谁!”

    吕志让:“我怎么看她,既不象你,也不象我,说不上来象谁!”

    程美丽一听,抬高了嗓门:“吕志让,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怀疑这孩子的来历?”

    吕志让:“看你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都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

    程美丽:“怕什么?你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嘛。你既然想知道,我就不妨告诉你,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你满意了吧!”

    吕志让气得瞪大了眼睛:“程美丽,你说什么?”

    程美丽丝毫也不示弱,声音更大:“好,我再说一遍,吕志让,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要不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一个穷教书的!”

    不等程美丽把话说完,吕志让已经用力地举起了右手,狠狠地给了程美丽一个耳光,大吼着骂道:“臭婊子,滚!”

    两人的争吵声,惊得孩子大哭起来。

    程美丽不顾月月的哭叫,歇斯底里般地向吕志让扑过去,与吕志让撕打在一起……

    吕志让奋力推开疯狂的程美丽,夺门而出……

    眼见吕志让已经出门,程美丽才停止了哭喊,她抱起月月,摇摇晃晃地安抚起孩子来。

    冲出房门的吕志让,只觉得脑子里面嗡嗡乱响……他跑到一棵大树跟前,狠命地将头在树上撞了两下……

    吕志让大喊:“程美丽,你这个坏女人,混蛋!”

    男子汉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只觉得脑子里面嗡嗡乱响……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本来只是想让程美丽能对他好好地讲明情况,哪怕月月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会原谅程美丽的。俩人已经结婚了,只要程美丽能跟他真心真意、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他也不在乎程美丽的过去如何如何。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有失误的时候,何况程美丽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自己的生活之路,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真想“难得糊涂”一次。谁知程美丽劣性难改,实在令他难以容忍。

    从那以后,程美丽就带着月月搬到原口乡地段医院去了。吕志让又开始了他的单身生活。多变的生活,有时真是似梦似醒,亦真亦幻。是去是留,是取是舍,实在让人难以定夺!

    何艺兵为吕志让传奇般的生活经历感到震惊,他看着吕志让,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吕老师,我不该问你这些事!”

    吕志让并不在意何艺兵的话,他再次长叹一声,说:“唉,没什么!就算你不问,这些事我也是经常憋在心里的。学校里的人差不多也都知道这些。这都是我自己一时不慎造成的,学校里有些人,也因此看不起我,我也觉得没有脸面去面对他们!”

    何艺兵说:“这都是那个叫程美丽的女人造的孽,你不过是个受害者,他们不应该因此而看不起你,你更不应该因此而自卑!”

    吕志让又以老大哥的口吻对何艺兵说:“小何,生活是很复杂的。我工作了十几年,已经被生活磨砺得没有棱角了,带血的教训是沉痛的,你很年轻,千万要把握好自己呀!”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何艺兵大概也感觉到吕志让坐的时间有点久了,并没有着意去挽留他。他把吕志让送到自己的宿舍门外,只说了一句:“吕老师,你有空再过来坐,啊!”

    吕志让答应着离开了何艺兵的宿舍。

    房间里只剩下何艺兵一个人了,他躺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又想起了父母对自己和赵蝶衣爱恋关系的态度。是不是也应该给赵蝶衣去封信,把父母的认识和看法都告诉她,再看看赵蝶衣本人的意思和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想到这里,何艺兵摊开信笺,开始写了起来……

    在朱成虎的日复一日死皮赖脸地再三恳求下,朱夏雄无奈地答应下来,朱成虎当上了印刷长装订车间的主任。他叼着烟,西装革履地来到装订车间,走到刘悦婷跟前,不住地用目光打量着刘悦婷。

    印刷工人王雪彦说:“朱主任,有事吗?”

    朱成虎忙说:“哎,没事,没事!”

    朱成虎见刘悦婷并不理会自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王雪彦望着朱成虎的背影:“整天游手好闲的,哪像个当领导的样子!”

    张银花:“人家他爸是厂长,他还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悦婷听到朱厂长几个字,不由得看了看张银花:“他爸是朱厂长?”

    张银花:“悦婷?你不知道?”

    刘悦婷好像明白了什么:“噢,是他!”

    王雪彦不屑地说:“就他那样,贼眉鼠眼的,还当主任呢!”

    张银花:“哎,悦婷,这家伙可是个好色之徒,你千万要少理他。你看他刚才看你时那色咪咪的样儿!”

    王雪彦:“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刘悦婷很奇怪地说:“你们都这么讨厌他?”

    王雪彦:“别看他整天西装革履,骨子里一副丑陋模样,说话时盛气凌人,做事自以为是,印刷厂迟早非毁在他手里不可!”

    张银花:“就是,古语说得好,小人得志更猖狂。自从他当上主任以后,还把哪位工人放在眼里过?”

    刘悦婷:“咱们好好干活,与他有什么相干?”

    王雪彦:“有时候,咱们不得不跟他打交道,别忘了,人家可是这里的主任。”

    几个工友也许只是随便说说,可谁也不会想到,朱成虎这次在车间仔细观察了刘悦婷以后,竟真的被刘悦婷的花容月貌给迷住了。当刘悦婷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朱成虎已经开始打起了她的注意。

    朱成虎抽烟,孙林霞来了,她开口便问:“主任,你找我?”

    朱成虎:“装订车间新来了一个女工,你认识不认识?”

    孙林霞:“认识,我们是一块进厂上班的。”

    朱成虎:“她叫什么名字?”

    孙林霞:“刘悦婷。”

    朱成虎:“你知道她的底细?”

    孙林霞:“知道。她家在渭河边上的刘家村,她爸是位医生,跟我爸熟悉。我们是刚过完年时一块卖了户口来到印刷厂的。”

    朱成虎:“你们是怎么来到印刷厂的?”

    孙林霞:“那还不多亏了朱厂长!要不是朱厂长,印刷厂怎么会接收我们?”

    朱成虎看着孙林霞,重重地吸了一口烟,两只贼眼滴流滴流地打转,心想:只要刘悦婷是父亲弄到厂里来的,那就不愁把刘悦婷弄不到手。

    何艺兵身背手风琴在弹奏,卢剑青手里拿着乐谱,跟着琴声在唱。

    手风琴里响着《让我们荡起双桨》的乐曲……

    卢剑青:“停一下。”

    何艺兵停下来。

    卢剑青手指乐谱:“这个地方弹得不准。你看,76合起来是一拍,53合起来是一拍,后边的6是一拍,你把3弹得节拍太长,还有,四分之四的拍子,要注意强拍、次强拍和弱拍的搭配。”

    何艺兵:“噢,明白了,我再来一遍!”

    卢剑青:“咱们歇会儿吧!你的进步很快,等会再练习!”

    何艺兵笑了:“好,就听卢老师的!”

    卢剑青:“跟我还贫嘴!”

    何艺兵:“剑青,上回你说家里给你介绍对象,现在怎么样了?”

    卢剑青:“咳,别提了!一提起这事我就来气!”

    何艺兵:“到底怎么回事?”

    卢剑青:“艺兵,你还不知道,咱们这儿的农村讲究多得很。”

    何艺兵:“什么讲究?”

    卢剑青:“人家不光要我给他们家十捆棉花,说是什么沾亲花,还这样彩礼钱、那样彩礼钱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别说现在事情才刚说起来,就是将来谈婚论嫁的时候,这些条件我都难以接受!”

    何艺兵:“那姑娘是干什么的?”

    卢剑青:“就在我们学校当民办老师!”

    何艺兵一瞪眼把头凑近卢剑青:“长得漂亮不漂亮?”

    卢剑青:“当然没有赵蝶衣漂亮了!”

    何艺兵:“就说你那位,怎么扯上赵蝶衣了?”

    卢剑青:“有些农村人,真低俗!”

    何艺兵:“你要是能看得上人家姑娘,她要棉花就给她棉花,她要彩礼就给她彩礼!再说,人的思想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卢剑青:“我们家的情况你清楚,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的钱?根本没能力达成他们的条件,何况我对她又不是那么钟情!”

    何艺兵:“你对她不钟情?”

    卢剑青:“艺兵,我一直没对你说,其实我心里头早就有个人。”

    何艺兵:“谁?”

    卢剑青:“邻近你们何家村的刘家村,有个叫刘悦婷的,你熟悉吗?”

    何艺兵:“她?你心里一直想着她?”

    卢剑青:“上初中时我们就在一个班,我觉得她又温柔,又漂亮。只是那时候年龄太小,没有提起过此事。”

    何艺兵神色暗淡起来:“我跟她小学就在一起读书,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惜……”

    卢剑青:“可惜什么?”

    何艺兵:“自古红颜多薄命!”

    卢剑青:“你是说……”

    何艺兵:“她一直深爱着我们同村的梁子锋,订婚以后,硬是被她父亲逼着嫁给了另外一个人。”

    卢剑青苦涩的表情:“你是说她已经……”

    何艺兵:“噢,她的父母逼着她嫁到西山县城里去了。”

    卢剑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包办婚姻的事情?还有这样一意孤行的父母?”

    何艺兵:“过去有,现在有,将来可能还会有!”

    卢剑青:“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何艺兵:“正因为上一辈的固执,不知道毁掉了多少年轻人的幸福!”

    卢剑青吁了一口气:“生活呀,真是充满了酸甜苦辣!”

    卢剑青叹息着,现实生活中,也许真有很多与他遭遇相同的人。

    很快的,朱成虎便托人到刘家去提亲了。刘大夫一见,自然满心欢喜。然而刘悦婷对朱成虎的相貌已经亲眼所见,对朱成虎的为人也已经有所耳闻,她怎么也不肯答应这件事。为此父女俩便闹将起来。

    几次劝说刘悦婷没有效果之后,刘大夫很不闹翻地吼叫着:“悦婷,这事你到底愿意不愿意?”

    刘悦婷倔强地说:“我不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刘大夫的态度又软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愿意?朱成虎这小伙子哪一点不好?个子又高,家境又好,难得人家能看得上你!”

    刘悦婷:“你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都叫人不舒服!”

    刘大夫:“那有什么?人家成虎他爸是厂长,成虎又是车间的主任,当官人家的人,就应该有个当官的样子!”

    刘悦婷:“什么当官的样子?他满脸横肉,耳大无轮,眼大无神,露睛散光,走起路来又摇又晃,我讨厌他!”

    刘大夫:“悦婷呀,你没有多少文化,在印刷厂里也没有靠山,没有后台,朱成虎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主任,他以后很有前途。再说,你能到这个工厂上班,多亏了朱成虎他爸朱厂长,咱们应该知恩图报。”

    刘婶:“是呀悦婷,现在这社会,谁不想找一个有钱有权又有势的,至于长相不好,那是你跟他接触少,以后在一起生活,看得多了,就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丑了。”

    刘悦婷:“妈,你不知道,朱成虎不光是相貌长得令人恐怖,他在厂里工人中的名声很不好,我的工友们都可讨厌他了!”

    刘大夫:“你再不要听别人胡说。他们是攀不上这门亲,眼红我们家!”

    刘悦婷:“不是的,爸!要不你到厂里去打听打听!”

    刘大夫生气地:“那还打听什么?你好好想一想你是怎么到这个厂里的!”

    刘悦婷:“爸,你为了能让我到城里工作生活,费了不少心血,我感激你!可你不该因此毁掉我和子锋的婚事。现在,你又为我的婚事来逼我!”

    刘大夫:“你还知道我为了你能到城里费了不少心血?我托人花钱给你又是买户口,又是找工作,耗去了家里多年来所有的积蓄,现在我想让你找一个家庭经济条件好点的,有什么错?没想到你这么不懂道理!”

    刘婶:“悦婷,别再惹你爸生气了!你就答应吧!”

    刘悦婷:“就他那幅丑样儿,有几个臭钱又能怎么样?我不稀罕!”

    刘大夫:“人家朱厂长当了那么多年的厂长,还能没有钱?成虎又是个独生子,将来所有的家产还不都是他的?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事就这样定了!我明天就去跟人回话!”

    刘悦婷急了:“爸,不行,我不愿意嫁给她!”

    刘大夫一拍桌子,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臭丫头,我费尽周折,把你弄到了城里,你现在出息了,我的话也不愿意听了,天底下哪有你这么没良心的东西?”

    刘悦婷气得直哭。刘婶哄劝着。

    刘大夫暴跳如雷:“不愿意?不愿意还由了你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给人回话!”说罢摔门而出。

    自古红颜多薄命!看来刘悦婷就要见证这句话了!

    卢剑青推开家门进到院里,穿过庭院,走到屋门跟前。他正要推门进屋,却听得屋内有人在和母亲谈话。

    说话人:“大嫂,象咱们家眼前这境况,人家云娟肯嫁给剑青,可真是难得啊,不管剑青是什么想法,你都要赶快拿注意!”

    卢剑青母亲:“剑青说他的事还要再过一两年。”

    说话人:“再过一两年?他愿意等,人家云娟可不愿意等!我跟你说啊,就凭云娟那家境和人样,想攀她家这门亲的人,多得真能把门槛踩断!你可当心煮熟的鸭子飞跑喽!”

    卢剑青母亲:“那你说怎么办?”

    说话人:“咱们要走在别人的前面,就要想办法赶快把这事定下来!你先给人家准备十捆沾亲的棉花,在准备一万元的彩礼钱。你一准备好我就给云娟家送过去,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卢剑青母亲为难地:“这么多……我们家……出不起!”

    说话人:“那也得赶快想办法呀!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事就这么黄了!”

    卢剑青猛地推门进来:“什么沾亲的棉花?什么一万元彩礼?我还没说半个行字呢!”

    说话人惊异地看着卢剑青。

    卢剑青母亲劝阻卢剑青:“剑青,有话好好说!”

    卢剑青:“妈,你是给我找媳妇,还是给家里买东西?”

    卢剑青母亲:“这事咱们再商量吧!”

    说话人:“大嫂,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出门。

    卢剑青狠狠地瞪了说话人一眼。

    卢剑青母亲送她出门:“大妹子,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说话人:“这事就这样,你看着办吧!”

    说话人离开。

    卢剑青母亲回到屋里:“剑青,云娟家已经说了,准备好这些东西就定你们的事,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吧!”

    卢剑青:“我没有办法!妈,你想想,咱们家现在这样子,有什么办法可想?”

    卢剑青母亲环顾家壁,看着儿子,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