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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花季萌动八

    崖畔上面是一片茁壮生长的玉米地。一条狭窄的小路,沿崖边向东西方向延伸。何艺兵和赵蝶衣顺着小路向东走,寻找着通向镇子里的小路。

    何艺兵现在感到轻松多了,因为他把很久以来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虽然赵蝶衣并没有向他明确地表示什么,但她毕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境。然而他此时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拘束,同时也发现两个人的话突然间少了起来。如果是各怀心事,那他此时,可真想知道赵蝶衣在想些什么。

    持续的沉默,使赵蝶衣也感到局促起来,她不敢再看何艺兵的表情,生怕自己会遇上何艺兵那灼人的目光。

    从镇子方向的大喇叭里,传来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大秦之腔。赵蝶衣又趁此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何艺兵,你的秦腔戏唱得很不错,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秦腔戏的?”

    “很小的时候,经常跟着大人们看戏,慢慢地就喜欢听了,听得多了,有时候就跟着收音机哼唱,现在,我能会唱好多戏。”

    “那你现在来两句,行不行?”赵蝶衣说。

    “要唱也行,可你不爱听秦腔,我还是给你唱个歌吧!”

    “那也好,你唱吧,让我也看看你的音乐细胞怎么样。”

    “好,你听着。”

    何艺兵用手擦了一把汗,清了清嗓门,高声唱了起来:

    哥是天上一朵云,

    妹是地下花一丛。

    龙不翻身不下雨,

    雨不洒花花不红。

    赵蝶衣正听着,见何艺兵突然停了下来,就说:“嗯,好听得很!咱班同学都知道你的秦腔戏唱得好,可能还不知道你的歌唱得也这么好,你懂音乐吗?”

    “不懂,会唱歌也只是爱好。其实,在我喜欢上戏曲以前,就特别爱唱歌。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老师懂音乐,爱唱歌,每天下午放学后,就把我和另外两个同学留到他的办公室里,让我们唱歌,他自己用手风琴,或者二胡来伴奏。那时候年龄小,不懂得什么,我自己还觉得挺自豪的,现在想起来,倒觉得有点傻。”何艺兵说完,不觉笑了笑。

    “你本来唱得就很好,应该自豪。”赵蝶衣说。

    “我觉得你比我唱得好多了。班里同学都很佩服你这个宣传委员,我就更不用说了。”何艺兵说。

    “我也只是喜欢唱歌,并不懂得音乐,有你说得那么玄乎吗?”

    “当然。来,咱俩一块儿唱个歌吧,我先唱。”

    “唱什么?”赵蝶衣问他。

    何艺兵想了想说:“唱个《敖包相会》吧!”

    “好,这歌好听。”赵蝶衣答应了。

    何艺兵再次清了清嗓门,唱了起来: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

    何艺兵唱到这里,回头去看赵蝶衣。

    赵蝶衣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紧接着唱了起来: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

    多么美好的歌声!多么美好的小路!多么美好的田野!多么美好的镇子!多么美好的夏日!多么美好的青春!多么美好的时刻!多么美好的人儿!何艺兵多么想留住这美好的一切!

    离镇子越来越近了。

    穿过一片茂密的庄稼地,绕过一道栽满杨柳的水渠,何艺兵和赵蝶衣踏上了通往双桥镇政府的那条大路。沿这条路向西走,经过镇政府门口,就到赵蝶衣的家了。

    双桥镇政府的东边有一家粮食收转店,平日生意十分红火。何艺兵和赵蝶衣路过店门前的时候,店老板正在往一辆三轮车装粮食。老板娘和儿子忙着把粮食往粮袋里装,店老板独自把装好的粮袋往三轮车上装。只见店老板双手抓住半人高的粮袋,一使劲就扛上了肩膀,又快步走到三轮车跟前,把粮袋轻松地放到地上,然后又一手抓住粮袋的上结口,一手抓住粮袋的下角,一个闪身,就把粮袋扔到了三轮车上,而且放置得整整齐齐。

    这时,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男子正巧经过这里。当他看见店老板老练自如的动作时,就了停下来,一条腿撑在地上,一条腿跨在车子上,笑嘻嘻地冲着店老板说:

    “哎哟,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干,装车都是一个人!”

    店老板看了看那个人,停了下来,说:“这有什么?干得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

    正在一旁干活儿的老板娘听了,停下手中的活儿,对那个中年男子说:“我们家掌柜的本来就很能干,你到今天才发现,还把你惊奇的,跟达尔文发现新大陆一样!”

    掌柜的一听,觉得老板娘很无知,竟然说是达尔文发现新大陆,真丢死人了。于是,他气愤地骂道:“你再不要亏你的先人了,还达尔文发现新大陆哩,明明是哥白尼发现新大陆的,你胡扯什么呢?行了行了,快干你的活儿,少给我丢人显眼!”

    老板娘感到很尴尬,她红着脸,不再说话。

    那位中年男子见此情景,说:“好了好了,你们忙吧,我不打扰了!”说罢,又骑上自行车向西走了。

    何艺兵和赵蝶衣目睹了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何艺兵扭头去看赵蝶衣,见她笑个不停,就说:“嘿嘿,达尔文?哥白尼?好玩吧?”

    赵蝶衣没有说话,继续在笑。

    何艺兵又问:“你知道哥白尼是哥仑布他哥,还是他弟?”

    “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俩跟达尔文有什么关系。”赵蝶衣还在笑。

    何艺兵说:“这可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愚蠢!”

    “无知!”赵蝶衣说话的神情很怪。

    何艺兵又笑了起来。

    赵蝶衣收住笑脸,说:“别笑了,当心人家看见你笑他!”

    何艺兵说:“怪不得人们常说,‘猪笑老鸦黑,自己不觉得’!”

    赵蝶衣说:“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俩人抬头一看,已经到了赵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