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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这也能算是慈父?

    “好你个浅浅,受伤了也不忘打趣我是不是?”

    姜婉儿脸色绯红。

    她刚刚只是突然觉得对萧潜又有了新的了解,故而有感而发,并没有其他含义。

    笑闹了几句后,她便正色道:“浅浅,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又为何会受伤?”

    闻言,浅浅也收敛了笑容,神情凝重了许多。

    “殿下,原本七皇子吩咐过,不能将您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

    “只不过镇北王行事当真是有些肆无忌惮了。”

    “他竟派遣了麾下的北域十三骑前来苏县。”

    “先头暗探已经率先抵达,我也是得到了命令,前往截杀,却不小心被人偷袭,这才受了伤。”

    “好在暗探已经全部诛杀,近几天内还能保住苏县太平。”

    听到此话,姜婉儿神情一凛。

    北域十三骑,那可是镇北王麾下赫赫有名的杀神。

    随便拿出来一个,手上沾染的人命都不少于百数。

    曾经更是与域外之敌交战时,以区区十三人横行于万人战场中,所向披靡!

    “没有父皇的调令,竟然私自派兵离开北域。”

    “镇北王这是想造反不成!”

    藩王无召不得入京,与这条禁令同时颁布的还有一条。

    那便是藩王无召,亦不可调兵离开封地,否则将被视为造反!

    可眼下,这镇北王竟知法犯法,分明就是在蔑视皇权!

    “殿下,我与您说这些,并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想告诉您,苏县已经不安全了,若无重要的事情,还请您尽快回京。”

    镇北王狼子野心,从他想要拉拢戚家这大夏第一皇商世家的举动便能看的出来。

    虽不知他派遣北域十三骑来苏县究竟意欲何为,但想来定非什么好事。

    姜婉儿身为皇室长公主,身份尊贵。

    若镇北王真有什么心思,说不定会将她作为筹码。

    到时这麻烦可就大了!

    姜婉儿心思玲珑,如何不明白浅浅的意思。

    她虽久居宫中,却也对镇北王有诸多了解。

    对大夏而言,这位镇守苦寒之地的藩王劳苦功高,不知多少次击退了来犯之敌,确保了北域的安危。

    可正因如此,镇北王在北域的威望甚至高于皇权。

    若是常人,哪怕真有什么心思,也定会收敛锋芒,徐徐图之。

    毕竟自古以来,被冠以“功高盖主”这四字之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可镇北王偏偏有恃无恐,依旧是我行我素,仿佛根本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

    久而久之,世人皆以为镇北王有了谋权篡位的心思。

    对此,镇北王却依旧不做辩驳。

    哪怕有言官在朝会之上参他,他都置若罔闻。

    只是那参他的言官后来横死于家中,一时间人心惶惶,都以为镇北王这是按捺不住了,随时都准备起兵谋反。

    可过了月余,也没听到北域传来什么动静,这才不了了之。

    至于那言官究竟被何人所杀,也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即便案宗由京中府衙移交至大理寺,也始终悬而未决。

    姜婉儿秀眉微蹙,一双纤纤玉手无意识的揪着衣角。

    她不知父皇究竟有何盘算,为何如此放任镇北王。

    明明他有无数办法来确认这位藩王究竟有没有反叛之心,却什么都不做。

    尤其是近几年来,父皇也不再如同先前那般大刀阔斧的推行改革制度。

    反而逐渐放权,隐隐有几分力不从心之感。

    若非如此,当今的朝堂也不会如此混乱不堪。

    难不成……父皇的身体当真是不行了?

    可明明每次自己去拜见的时候,他看起来都很是康健,不似病魔缠身。

    “浅浅,你与我说老实话,七皇弟究竟意欲何为?”

    沉默半晌后,姜婉儿提出的问题让浅浅一怔。

    浅浅抿了抿唇,这才道:“殿下,浅浅不敢胡乱揣测七皇子的想法。”

    “可到目前为止,我接到过的命令之中,没有一个是对皇室有损的。”

    “而且恰恰相反,七皇子所行所为,几乎都是以维护大夏皇权为第一优先。”

    “浅浅大胆猜测,殿下无非是担心出现内忧外患之局。”

    “虽然有些不敬之意,但我觉得,七皇子并无夺嫡之心。”

    闻听此言,姜婉儿并未舒心。

    七皇子乃是她的胞弟,可实话实说,她并不了解这位亲弟弟。

    尽管二人也算是一同长大,可这位胞弟心思内敛,从不喜形于色。

    即便是放在众多皇子之中,也属于那种不引人注目的。

    若不是此行知道了这位胞弟还拥有众多家臣,甚至在暗中与镇北王针锋相对,她都以为,自己这亲弟弟只愿富贵的度过一生。

    父皇未立太子,自己这七皇弟为何不能一争?

    ……

    苏县外,城隍庙。

    圆圆有些厌恶的扔掉手里的干饼。

    “父亲,圆圆想吃肉肉,不想吃这些干粮!”

    顾长宁本是满脸忧色,闻听此言后,更是眉头紧皱。

    “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哪里来的这般娇贵!”

    “若是不愿吃,那便去睡觉,少来烦我!”

    在戚府之时,顾长宁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可谓是疼爱有加。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一名慈父。

    只是此刻,他对这女儿的态度可谓是十分恶劣,别说是慈父了,根本就不像是个父亲。

    圆圆很是委屈,却也不敢与父亲争辩。

    她不明白,明明在戚府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为什么偏要跑到这种地方受罪。

    顾长宁见她不再开口,也没有理会。

    今日他乔装一番进城打探,得知杀害钦差之人已然伏法。

    戚府也没有受到什么牵连,仿佛一切如常。

    可他不敢回去。

    因为他清楚,是镇北王派来的使者替他顶了罪。

    也正是因此,他担心镇北王会寻他麻烦,所以想着先避避风头,待看清局势之后再做打算。

    夜深了,他也有了几分困意。

    于是将干草铺平,准备睡醒后再思索接下来如何去做。

    可刚刚躺下,外面便卷起了狂风。

    不多时,随着一阵电闪雷鸣,大雨便倾盆而下。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子,正巧一道惊雷划破天际,亮如白昼。

    也正是这个刹那,他竟看到门外站着几道人影,将他吓得猛然坐起,脸色苍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