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语气淡漠又满是戒备。
秦冽声音含笑,恣意散漫。
两人对话结束,秦冽止步跟许烟对视。
许烟试图挣扎跳下地。
秦冽默不作声的垂眸看她,察觉到她的意图,抱着她的手不松反紧。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足足一分钟左右,秦冽突地一笑,“许烟,你在怕什么?”
许烟闻言皱眉。
看出她防备,秦冽嗤笑,继续迈步。
直到走到床边,俯身把人放在床上。
许烟人被放在床上的刹那,本能想要起身。
谁知,她刚撑起几分身子,就被秦冽倾身压下。
许烟满眼错愕加不可思议。
秦冽一手搂住她细腰,一手擒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
“秦冽!!”
许烟一张脸几乎是瞬间涨红。
秦冽低垂眼眸看她,见她脸颊绯红,又见她羞赧发火,薄唇半勾,“看到了吗?如果我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许烟,“!!”
两人这个姿势,许烟完全处于下风。
眼看她要愠怒,秦冽倏地起身。
不等许烟起身骂他,秦冽双手举过头顶,往后退两步,一副‘投降’姿态,轻笑说,“我只是身体力行的告诉你一个真相。”
许烟坐起身,手撑在床上攥紧,“按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秦冽,“倒也不必这么客气。”
许烟气得胸口起起伏伏。
下一秒,秦冽道,“时间不早了,你休息会儿,刚刚那两人交待他们还隐瞒了一些事……”
说起这件事,许烟神色骤变,冲口而出,“他们隐瞒了什么?”
见她这样,秦冽低笑,“大概得今天下午才知道。”
许烟,“……”
秦冽从套房卧室出去的时候,再三叮嘱许烟好好休息。
为了让她放心,他还把门外卧室钥匙取下来一个抛物线扔进了她怀里。
许烟本能接住,再抬头,房门已经关上,秦冽也消失在了门口。
或许是身心俱疲,或许是秦冽的所作所为让她心安。
总之,许烟这一觉睡的还算不错。
比起她,秦冽始终没合眼。
他先是站在落地窗前抽了根烟,随后转身下了楼。
客厅里有保镖守夜。
听到动静,保镖抬头。
在看到是秦冽后,保镖主动开口打招呼,“三哥。”
秦冽迈步下楼,抬手捏着眉心上前,“都睡了?”
保镖回答,“硕哥睡了,豹哥还没回来。”
秦冽‘嗯’了一声,走向沙发。
保镖一脸懵的看他 。
直到瞧见他靠坐在沙发里闭眼小憩,反应过来。
“三哥,需要给你那块薄毯吗?”
秦冽抻了抻腿,“不用。”
保镖,“那您有需要的话随时喊我。”
秦冽,“嗯。”
秦冽其实没睡。
看似在休息,其实脑子清明的很。
他不是没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只是,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这些不对劲的缘由是什么。
是因为喜欢?
还是因为占有欲和不甘心?
想到这些,秦冽蹙眉,喉结滚动。
……
许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她原本只是想睡两三个小时,没想到,这一觉却睡的如此沉。
她简单洗漱素面朝天下楼时,秦冽正跟一个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交谈。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还戴了一副无框眼镜。
给人的第一印象,斯斯文文。
男人比秦冽率先注意到许烟,朝她笑笑,“许小姐。”
男人话落,秦冽闻声回头。
在看到许烟后,冲她招了招手。
许烟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秦冽是她最熟悉的人。
虽然昨晚两人闹了些不愉快,但这个时候,权衡利弊,她懂该如何做。
只见她迈步上前,在秦冽身边落坐。
秦冽随手递给她一杯茶,“喝点水。”
许烟接过,轻声道谢,“谢谢。”
秦冽看她一眼,没说话,又道,“豹哥。”
秦冽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斯文男人,“豹哥,我前妻,许烟。”
秦冽帮两人做完介绍,男人主动朝许烟伸手,“你好,段思锐。”
段思锐,豹哥。
斯文男人。
不论是从本名,还是从这人外貌打扮来看。
都跟‘豹哥’这个名字挂不上钩。
不过许烟秉承着‘不理解但尊重’的原则,脸上没表现出任何异样,“你好,许烟。”
两人礼貌握手,点到为止,一触即分。
男人转头调侃秦冽,“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没去,后来想给你补个礼份子,却得知你已经离婚了。”
秦冽淡定喝茶,“下次补也行。”
男人闻言,看向许烟。
许烟端正坐姿,置若罔闻。
男人挑挑眉,内心:有点意思。
秦冽话音刚落,薛硕从门外三步并两步走了进来。
薛硕大大咧咧,没有半点昨晚初见时的‘娇羞’。
“折腾了大半宿又加一上午,那两人怕是要扛不住了。”
“如果想今天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恐怕是不能再折腾了。”
薛硕说完,往前走两步,俯身伸手去拿茶几上的茶杯。
他大大咧咧,拿起段思锐的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还挺有礼貌的又给他添好了茶。
对此,段思锐淡然自若。
一看就是平日他没少做这种事。
放下茶杯添好茶,薛硕直起身子看向秦冽。
秦冽回看他,薄唇勾了勾,“那就别折腾了。”
薛硕,“那我现在去把人带到负一层。”
说罢,担心秦冽不知道情况,又补了句,“三哥,这里也有投影监控,你跟前嫂子姐不用换地方。”
秦冽品茶,“嗯。”
薛硕,“前嫂子姐?”
秦冽看他,别有深意说,“豹哥,你杯子里茶凉了,喝凉茶对身体不好。”
段思锐轻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同样意味深长道,“不管是热茶还是凉茶,起码有得喝,不像某些人,连喝都没的喝。”
两人对话暗流涌动。
许烟撩眼皮,又很快垂眼眸。
片刻后,客厅投影仪打开,地下室里,那对中年夫妇紧紧靠在一起,男人率先结巴开口。
“我,我们说。”
“是,是乔弘毅,还,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我,我们没见过。”
“我们只是为了钱,没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