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纱布包住。

    “最好晚上使用,这样药才能与肌肤贴合,白天活动量较多的话,不建议用,药掉了怪浪费的,毕竟价格不菲。”

    “好。”

    “看清楚了吧?很简单的。”

    陆野乖顺配合,“看清楚了。”

    白芷将药水瓶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好,那我走了。”

    陆野侧目看向她,问,“你这药只给我做了吗?”

    “当然不是。”白芷非常干脆的否认,“这世上有疤痕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是大夫,我的药肯定谁需要就卖给谁。再说,我要是只赚你一份钱,我不得饿死?”

    她最后一句话,成功让陆野嘴角扬起弧度,“说得对。”

    一下午被谢峥挑衅的苦闷,烟消云散。

    但失落多少有点。

    她只拿自己当病人。

    她出门前认真叮嘱,“好了,别动了,一会活动的时候,尽量用手压一下纱布,记得两小时喷洒一次药水,睡觉的时候可以多喷一点。药粉干了就发挥不出药性了。”

    他语气柔和,“知道了,谢谢小白。”

    白芷再次狐疑的瞅了他一眼。

    这人说话突然换风格了?

    陆野严格按照白芷所讲,每两小时就往纱布上喷洒一次药水,保持着药粉足够湿润。

    他以前不在乎这些疤不疤的,他们这工作,每次出去能活着回来就烧高香,谁还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

    可现在,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在乎起自己的形象问题

    那狰狞的疤痕,以前觉得是勋功章,现在只觉得刺眼。

    早上白芷依旧没有给陆野熏灸,让李医生跟杨医生来。

    被白芷拆穿以后,他们俩没敢再划水,专注认真的完成了熏灸任务

    白芷看了眼他们熏灸的手法,距离,表示很满意,叮嘱陆野按时服用汤药,便上班去了。

    陆老爷子这两天可谓是数着时钟过来的,早上六点就起了床,招呼着让张妈去买菜。

    王淑芬顶着一张肿胀脸,起的也很早。

    她儿子陆海今天也回家。

    本来陆海明天才回,但王淑芬前天一天之内给晋城打了五通电话,催促陆海赶紧回家。

    她在电话里说老爷子身体抱恙,结果陆海不以为意,说他爹来晋城后都告诉他了,爷爷的慢性疾病,需要老爷子本人听话配合治疗。

    他当孙子的早回一天对他爷爷的康复起不了一丢丢作用。

    或许他出现还会起反作用。

    于是王淑芬又跟儿子哭诉自己的关节疾病越发严重,最近激素药片加上了一天六片,效果不佳。

    她恐怕要瘫了。

    她在电话里哭泣,说如果她现在瘫了,以后陆海谈了对象人家姑娘一看家里瘫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母亲,肯定吓得撒腿就跑。

    陆海也挺孝顺,听闻母亲病重,当即答应提前回家。

    陆野穿着一身军装,提着行李包步伐矫健的走进军区大院时,大院里乘凉的邻居们顿时都笑呵呵的围了上来。

    “陆野回来了?”

    陆野顿步,跟大家打招呼,  “李爷爷,回来了。”

    几位退休看着笑容满面的看着他,  “真不错,好久没回来了吧?你爷爷整天念叨你。”

    “今年工作忙,没顾上回家。”

    李老又说道,  “这次回来是来相亲的吧你爷爷给你张罗那对象挺不错,我们可都见了啊,你可得好好对人姑娘。”

    “好的,李爷爷。”陆野礼貌开口,  “那我先回家了。”

    陆野跟邻居们礼貌告辞,大步往家走。

    待他走远,李老看向一旁的王老,不悦发问,  “老王,你上次不是说陆野受了重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