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司宁准备离开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一个问题:

    “谢老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啊?”

    她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女儿带有那么深的天然敌意。

    谢文芳死死瞪着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眼神冰冷又怨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就猜去吧!你这种生来就没有良心的畜生,我咒你不得好死!”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最好是死在牢里,将来要是活着出去了,我可不会给你一分钱,看谁先不得好死。”

    简司宁说完就要走。

    “站住!”背后突然响起谢文芳不甘的挽留。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给我两百块钱,我借了狱友的钱……得还。”

    简司宁听后觉得讽刺,这也挺好的,她也有为了钱服软的时候,再硬的骨头在这里关久了也得软。

    “可以。”简司宁重新坐了回去。

    谢文芳像是回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眼神中闪过挣扎和痛色。

    原来,谢文芳当年怀简司宁时,肚子里还有一个男胎,她怀的是龙凤胎。

    原本是一件大喜事,可是没想到生产的时候出了意外。

    简司宁当时在肚子里是横位,因为当时剖腹产技术还不成熟,只能靠助产医生协助顺产。

    在经过几个小时的艰难产程后,简司宁终于被生了出来,虽然哭声微弱,但好歹是活了下来。

    可她的弟弟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在肚子里憋了太久,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胎。

    “你不光害死了你弟弟,还害得我再不能怀孕,你就是个害人精,我不该恨你吗”谢文芳回忆起这件事,那凶狠的样子就像是要把简司宁生吞了。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简司宁此刻就深有感触:

    “亏你还是个老师,你难产不怪医生操作不当,不怪自己走路不小心摔跤提前发动,也不怪让你怀孕的男人,反而把责任推给一个侥幸活下来的胎儿,你不觉得好笑吗?”

    谢文芳咬牙切齿,满目恨意:“我为什么不能怪你?要不是你横在肚子里死活不肯下来,堵住了你弟弟的生路,你弟弟怎么会活活憋死?”

    “真是够了,我小时候无意中好像听奶奶讲过,你肚子里那个男孩应该比当时的我重很多吧?照你这逻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跟我抢营养,把我挤成了横位的?”

    谢文芳一怔,眼眶里的泪花也跟着凝固了一瞬,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男胎生出来时有六斤八两,而简司宁则不到四斤。

    “不管你怎么说,你害死亲弟弟这是事实。我们还专门找先生给你算过八字,你就是克六亲的狐狸精转世,来我们家就是报仇来的。你从小就会勾搭人,还把我们家害得家破人亡,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你扔尿桶里淹死!”

    简司宁知道她中毒已深,已经疯了,跟这样一个偏执的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

    临走之前,她留下两百块和一句话:

    “为父母不慈,做子女不孝,我的确不算个好东西,可你就是了吗?”

    她走后,就听见背后传来痛苦的呜咽声。

    这是她的报应!

    一转眼,快过年了,学校也开始放寒假。

    简司宁的实验室在短短半年内,研究出来好几款高尖端医疗仪器。

    几次惊动了国家相关部门,俨然成了相关领域的大名人。

    只是有部分核心零件国内还是无法生产,因为原材料只有外国才有,所以她是利用系统采购的零件。

    可不解决原材料供应问题,即使有技术支持也难以量产。

    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目前在国内搞科研,国家一穷二白,没钱、没材料、没技术,所以很多人才都流失到了国外。

    简司宁想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得先有钱,光靠打脸系统还不够,她必须创业,赚足更多的资金,才能买到稀缺材料,才能组建优秀团队。

    赚钱最快的方法,她想到了炒股,内地股市目前还没上市,她只能考虑买港股。

    大陆人目前暂时无法直接开设港股账户,她得找中介,付一部分手续费代买。

    毕竟有过几辈子记忆,所以她对金融市场还是很敏锐的,哪些股票能挣钱,她都知道。

    除了股票,她还想到了开设音乐唱片公司,以她目前数百万的身家,开一家娱乐公司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脑子里的一堆八九十年代的金曲那都是能换钱的资源,必须抓住机会。

    心里有了规划,她决定明年就开始落实,搞钱,搞很多的钱!

    过年前三天,池野邀请简司宁去他家里过年。

    简司宁原本是拒绝的,毕竟两人都还没有确定关系,就去对方家里过年,显得有些唐突和失礼。

    可池野说,他家里说了,她不过去,他们家里人就过来。

    考虑到自己的手还吊着夹板,盛情难却之下,只能答应了。

    第一次去池家见家长,她心里还是有些小紧张的,在池野那里打听到他爸妈和长辈们都喜欢什么后,她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

    大年三十那天,她起了个大早收拾自己,换上了新买的羊绒针织衫和大红色厚妮子外套。下身搭配了一条港风灰色针织半身裙,脚下是小皮靴。

    头发她想用发簪挽成半梳半披的淑女头,可是一只手尝试了几遍,实在做不到。

    “要梳个什么样的?我帮你。”池野洗漱完,脸上还挂着几分慵懒的闲适,出现在了门口。

    简司宁还在对着镜子继续尝试:“你行吗?”

    话音刚落,男人就跟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她身后,干净温润的嗓音带着几分霸道的意味。

    “记住了,千万别说男人不行。”

    下一秒,手里的簪子就被夺走了。

    简司宁被他的脑回路逗笑之际,就见池野已经熟稔地抓过她的两缕发丝在发簪上绕了一圈,然后完美收拢,挽成了一个圆髻。

    简司宁面露惊喜:“哇~池医生这双手很厉害哟~”

    头顶传来池野的低笑:“你会知道的,我厉害的不止是手。”

    简司宁故作听不懂他的荤话,点头应道:“嗯,看出来了,还有……嘴。”

    池野:“是吗?既然看出来了,那就试试?”

    简司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壁咚在了梳妆镜前。

    “喂唔……我刚抹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