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其他人,凤双双就显得要冷静得多,对于这来历不明的水源,谁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当务之急是先把水给储存起来,免得白白浪费了。
“是,我马上就去!”
已经喝了个水饱的段江两人连忙跑到外面,不一会儿就抬了个大缸过来。
没一会儿,那足足能装五六百斤水的水缸就已经装满,而香炉中的水却丝毫没有停下的痕迹。
凤双双不禁大喜,吩咐道:“先秘密通知军士来取水,在足够军中用水之后,再通知全城,将军府有水,城中百姓可带壶来取,一家一壶,排队领取,先到先得!”
段江连忙领命退了出去,原本沉重的步伐都显得轻快了许多。
没过多久,将军府有水的消息就传了出去,排队打水的百姓,从将军府一直排到了城门口
陈伟盯着那源源不断的出水口,表情已经有些麻木。
距离放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浴缸内还是一滴水也没有。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伴随着流水的声音,陈伟就这样靠着浴缸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十一点,才被尿意给生生憋醒。
开闸放完水之后,陈伟才猛地想起,昨晚浴缸的水还没关呢!
赶紧关上水后,陈伟再次摸了摸浴缸的底部,依然是那么的干燥,仿佛从来没有碰过水一样。
“明天小爷就换了你!”
倒在地上睡了一夜,陈伟只觉得身上哪哪都不得劲,简单洗漱之后,从冰箱里拿了点昨天镇上打包回来的饭菜加热,简简单单解决了自己的中饭。
看着桌面上狼藉的餐盒,格外爱惜自己体力的陈伟突然想到。
这浴缸既然能吞水,能吞垃圾吗?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以后岂不是都不用跑到村里的垃圾站去丢垃圾了?
想到就做,陈伟顺手拿起还剩下半盒的米饭,走到浴缸边就丢了进去。
果然不出所料,那盒饭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直接消失在了浴缸内。
666,看来这浴缸还有点用处啊~
他把余下的几盒剩菜也一并丢进了浴缸。
一共四个菜,两荤两素,全部都凭空消失在了浴缸内。
不错不错,以后除了出去采购,都可以不用出门了。
就在凤双双和众人都以为这香炉能无限出水的时候,水却在中午左右的时间停了下来。
这让他们不由得有些失望。
此时整个拒北城内的百姓都已经领到了水,储存下来的水也够将士们用上几日,可要是还能再多一些的话
凤双双和几个部将在将军府的大厅内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虽然他们凤家军不好受,可蛮族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他们现在还有粮有水,可显然也耗不了多久了,不然这段时间蛮族也不会像疯了一样不断地尝试攻城。
这次蛮族南下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家乡也一样遭遇了大旱,不往南走,他们就活不下去。
若是那香炉可以一直出水,那凤双双自信可以凭借剩下的一万多精兵再拖上一段时间,一直熬到蛮族也顶不下去。
只可惜,这水只持续了一夜就停了下来。
此时的香炉已经被细心地擦拭过,供在了将军府的正厅之中。
几道炽热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香炉,祈祷着奇迹能再次出现。
就在这时,只听咚的一声,一个透明的盒子出现在了香炉的脚下。
而那透明盒子中装的,是那颗颗分明,粒粒饱满的大白米饭!
众部将面面相觑,随即皆是面露狂喜之色。
“将军!这这是米饭,这东西平常只有那些达官显贵才能吃得到啊!”
“不,现在这种时节,恐怕就连那些人也吃不到了”
众人话还没说完,又是接连几道响声响起,香炉脚下瞬间又多了几个透明盒子。
小炒黄牛肉、辣椒炒肉、干锅土豆片,还有几根清炒菜心!
一瞬间,菜香四溢,就连凤双双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将军,吃的!是吃的!”
“老天眷顾,老天眷顾啊!看来上天还没有放弃我凤家军!”
几人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见过正经的食物,更何况眼前的菜肴还如此的——精致。
凤双双把米饭拿到手中,交给了一旁的管家。
“张叔,把这米饭熬成粥,我等一同享用。”
张叔连忙接过,兴高采烈地直奔厨房而去。
随后凤双双又把菜分了几份,分别交给在场的几位部将。
“带回去给家人们也尝尝。”
将军们原本还想拒绝,却看到凤双双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这才颤抖着伸手接了过来。
一想到家中老小终于可以吃上些正常的食物,几人只觉得鼻头发酸,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
“多谢将军,粥粥我就不喝了,家中妻儿已经几天没有进食,我就先行告退了。”
几位部将中,年纪最小的黄阳单膝跪地,一双眼睛早已经浸满了泪水。
在战场上即便被刀子砍中也不眨眼的汉子,此时却是为了一点饭菜湿了眼睛。
凤双双点头:“赶紧回去吧,诸位也是一样,都快回吧,回头我派人把米粥送到几位家中。”
众部将纷纷抱拳行礼,随后便飞也似的跑出了将军府。
没过多久,凤家管事张叔便端了一大锅粥走了进来。
凤双双直接把剩下的菜倒进了锅中,香味瞬间顺着大厅飘了出去。
“张叔,把府上的人都叫过来吧。”
张叔一张脸上早已不见血色,昨天凤双双还见他蹲在墙角,往嘴里塞着那观音土。
“将军,您吃,蛮族迟迟不肯退兵,您吃了才有气力带领将士们打胜仗。”
张叔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他在将军府当差几十年,何时有过这种光景。
凤双双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是将门子女,可毕竟是个女子,这几个月眼看着凤双双受的那些苦,他早就已经心疼的不行。
凤双双直接从锅里舀了一碗粥,放在了张叔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