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接回他们。
萧万平也顾不得许多了。
“什么?”
果然,听到萧万平的话,刘康长身站起。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晋水城太守勾结天地阁,欲置我于死地,我在帝都出现,绝不能暴露行踪,否则让他们知道,那人就危险了。”
“那还等什么,快跟我进宫!”
二话不说,刘康拉着萧万平便要离开无相门公廨。
刘康确实是忠于梁帝的。
听到有人能治他怪疾,当即便答应了萧万平的请求。
“皇伯父,等等!”
萧万平将他拉了回来。
“还等什么?”刘康嗓门很大。
“我这一身,哪像个大夫?”
萧万平张开双手,无奈一笑。
“金老头,快进来!”
“王爷,来了。”
金使在门口一声回应,随即走入房中。
“你们无相门不是有伪装高手,快,叫来,把他乔装成大夫。”
金使略一躬身,看了一眼萧万平。
见他微微颔首,方才回道:“是,王爷。”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不到片刻工夫,萧万平多了几缕长须,左边脸颊还有一颗痣,一副民间圣手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原来的样子?
至于白潇,也被扮成一个随从。
那副扮相,完全覆盖了原来的江湖气息、潇洒倜傥。
刘康的豪华车驾,就停在无相门公廨门口。
五行使亲自将三人送上马车。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五人同时捏了一把汗。
他们并立一排。
木使忍不住出言:“为何无相令,偏偏就在二殿下手中?”
水使也附言:“观他样子,恐怕这帝都从此不太平了。”
“还有,这二殿下,似乎变了个人,好生奇怪。”
“对,换在以前,他哪里敢挟持怀王世子?”
金使抬起手,制止他们的话。
“行了,不要多言,使君要求此事保密,绝不能声张。”
其余四人纷纷点头应承。
马车晃荡,刘康坐在正座上,萧万平和白潇,一左一右。
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刘康神色着急,显然一心都在梁帝的病情上。
萧万平趁此机会,想了解一下宫中情况。
“皇伯父,父皇到底得了什么病?”
刘康眼光扫向他:“哼,若诊得出来,我也不用日夜待在皇宫中了。”
“咳咳”
萧万平清了清嗓子。
“那是什么样的病症?”他继续问道。
“浑身无力,昏昏欲睡,有时头痛难忍,有时恶心欲吐,御医已经杀了十几人,还是束手无策。”
说罢,刘康不断摇头,叹了口气。
“会不会是中了毒?”萧万平反问。
“中毒御医能不知道吗?”刘康翻着白眼反问。
“尝膳官都没事?”
尝膳官,便是试毒的官。
皇帝用膳前,他们会先行浅尝每一道御膳。
“安然无恙。”
“嘶”
萧万平倒吸一口气:“这就奇怪了,病又诊不出,又不是中毒,究竟怎么回事?”
刘康闭上眼睛,没有回话。
萧万平对北梁皇庭的利害关系,并无甚了解,因此也不好妄加揣度。
过得两刻钟,马车稳稳停下。
掀开帘子下了车,萧万平见天色已黑,皇城已经紧闭。
“皇伯父,这天都黑了,咱们还能进宫?”萧万平忍不住出言试探。
扫视了他一眼,刘康淡淡回了一句。
“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忘了。”
说完,他径自走向皇城城门。
皇宫的守卫,大炎是风灵卫,北梁称黄龙卫。
守卫见到有人靠近,刚想阻止,待他们看清是刘康时,立刻半跪在地。
“卑职见过王爷!”
“开门,我要进宫!”刘康径直说道。
“是!”
两个黄龙卫没有任何多余话语和动作,一挥手便命人打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