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紧跟着看了过去。
沈绥心里瞬间明亮了许多。
这个沈渐愉仗着陛下向着他，这段时间没少在家里作威作福，可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有新欢了，而且还带着来来马场。
听说现在沈渐愉还没进宫呢，如今这个新欢一出来，日后能不能进宫都两说。
等他下次回家，肯定要好好羞辱回去。
庄遥则是有些意外。
他一直盯着那个影子看，可那影子始终都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怎么看也看不清五官。
似乎和沈渐愉有些相似，只不过他记着沈渐愉比沈沁胆小多了，是不会骑马的。
他有些惊讶的看向段祁：“陛下又得佳人了？”
果然没认出来。
段祁道：“庄侍郎可是要恭喜朕？”
“那是自然。”庄遥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冲段祁作揖道，“微臣恭喜陛下。”
沈绥也忙学着他的样子给段祁行礼，旋即犹豫了一下道。
“陛下今日真是好雅兴，带着美人来宫外骑马，只是不知我那妹妹……”
说实话，沈绥虽然讨厌自己这个妹妹，可并不见得愿意让除了自家人之外的人欺负她。
尤其是，这可是皇上。
若是沈渐愉能够得宠的话，将来帮着沈家说几句话，对自己的仕途也大有裨益。
如今还没入宫就被厌弃了，除了那一瞬间的畅快之外还有些担心。
段祁有些玩味的看着他：“如何？”
“不知道我那妹妹今日没来，可是因为惹了陛下生气。”
沈绥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段祁却笑了：“朕带着谁来，你仿佛关心的很啊。”
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见到他怎么关心沈渐愉。
沈绥虽然在家里是个狂妄的，可在段祁面前十分胆小，毕竟他如今的品阶，还不到能直接面圣的地步，所以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末将不是那个意思。”他忙道，“末将只是想起来妹妹在家中经常念叨陛下，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是末将多嘴了。”
看看被吓得这个没出息的模样。
段祁冷冷的看着二人，脸色不太好：“来马场不就是要骑马，都在朕面前杵着做什么，去挑自己的马儿吧。”
他声音不冷不热，庄遥倒是没感觉怎么样，可沈绥却是被吓出一头汗。
他如今在京城之中本就名声不好，若是再得罪了皇上，那以后的仕途可怎么办。
他越想越觉得烦闷，与庄遥转身离开的一刻没忍住道：“都怪沈渐愉。”
庄遥扬眉：“你今儿又没见到她，何出此言？”
沈绥道：“你没看陛下从前经常去找她，可今日却带了另外一个女人来骑马，足以见得陛下是讨厌了她，所以才会如此。”
“我本来想着帮她问问陛下，可没想到一提起她这个名字，陛下就觉得厌烦的很，若是因为沈渐愉影响了我，那岂不都是她的过错？”
庄遥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歪理，可他向来没有为沈渐愉辩驳的习惯，便没有做声。
只是二人不知他们的交谈内容，一个转身的功夫便被人回禀到了段祁这边。
段祁闻言皱眉。
面前的耿丹也不敢说话。
不过她倒也能够猜到陛下为何不高兴。
两个狗杂碎，活该以后做不了大事。
“知道了，你下去。”
耿丹答应一声便离开。
此刻沈渐愉还跑着，感觉有些累，想要回段祁那边休息休息，没想到便见到两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