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走到床边,低头看她。
江瑶月被锁链锁起来的这三天,都很乖,乖的不得了。
她依赖他,主动亲近他,抱着他撒娇,眼里心里只有他,整个人都围着他转。
这种感觉很好,好到让他不愿意将她放开。
只想继续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再也不敢轻易离开他。
她的身体几乎要形成记忆,见到他,下意识就伸手要抱。
手机被她压在枕头底下,在他没有动作之前,她半跪起身,双手朝着他张开,整个人都扑进他的怀里。
沈砚之将她抱了满怀。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声音闷闷地开口:“你去好久。”
沈砚之伸手将她抱住,安抚似地,揉了揉她脑袋,声音低沉:“有些事需要处理。”
江瑶月身上还穿着白色睡裙,柔软的面料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睡裙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锁骨。
她微微仰头,在他喉结处亲了亲,声音依旧闷闷:“沈砚之,我想你了。”
沈砚之身体紧绷,她亲他的地方,太过于敏感,他低头抬起她下巴,重重地亲了下去。
锁链声响起。
他力道太重,在她身上,他太容易失控。
江瑶月有些呼吸不稳,在他的亲吻中,微微偏过头。
他呼吸加重,将她重新抱入怀中,好一会儿,在她耳边,声音发哑开口:“江瑶月,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江瑶月没出声,眼眸微敛,将他紧紧抱住。
当天下午,姚晶晶打来电话,有重要会议,需要他出席。
他拧眉将电话挂断。
短短三天,还不够。
他想将她锁在身边,让她习惯,直到她再也离不开他。
屋内安静的可怕,江瑶月躺在床上,再次看向手腕上的锁链,金色的锁链,禁锢着她的自由。
沈砚之对她的占有欲太过强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她表现得这么乖,他都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
不能找任何人求救。
所以,她得靠自己,另外想想办法。
沈砚之在外边接完姚晶晶电话,就听到卧室传来一声闷响。
他心脏抽紧,一进卧室,就看到江瑶月摔倒在地上。
卧室内,有地毯。
她没有摔伤,但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眼眶有些红,有些不知所措:“沈砚之,我腿软。”
三天的时间,基本都在床上。
就连洗澡,也都是他动手。
况且,每天晚上,她还要承受他毫无节制的索求,身子虚弱的厉害。
脚一落地,站不稳,摔倒也是正常。
沈砚之一声不吭,走过去,将她抱起,动作很轻地放在床上。
她坐在床边,垂下眼眸。
沈砚之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锁链上,锁链原本不会将她弄伤,但刚刚她摔倒,磕了一下,现在手腕上明显红了一片。
她坐在那里,好乖,连疼都不喊一声。
他下颚紧绷,心脏忽然生疼。
江瑶月察觉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沉默一会儿,抬起头朝着他看过去。
她睫毛上沾着湿意。
她不说话,就安安静静望着他。
沈砚之呼吸困难,转身去拿钥匙,然后走回来,将她手腕上锁链解开。
江瑶月低头看手腕上的红痕,想了想,将手抬起,伸到他的面前,声音很小:“砚之哥哥,我没关系的,你可以继续锁下去。”
沈砚之拧眉,不出声,转身去拿药箱。
江瑶月没动,坐在床边等他。
他握住她手,给她手腕抹药膏。
药膏冰冰凉凉,她手稍微往后缩了一下,他下意识握紧,不让她动。
江瑶月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他最近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眼底带着淡淡地疲惫。
有好几次,她半夜醒来,都能察觉到他没睡。
他好像很焦虑。
抹完药膏。
沈砚之收拾药箱。
江瑶月偏过头看他,冷不丁开口问他:“沈砚之,我还可以去实习吗?”
他之前说过,让她到寰宇,给她办理入职手续。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选择成为被资本控制的艺人,而是选择成为资本本身。
她从小到大,努力的在汲取养分长大,但她身边的养分实在有限。
在她认为一万块钱片酬已经很高,甚至想要投身娱乐圈的时候,沈砚之告诉了她,另一种可能。
嫁给他,成为下一个林芝兰。
沈砚之动作停下,视线落在她脸上:“明天和我一起去公司。”
元旦假期已过,新的一年已经开始。
她直接空降寰宇集团秘书处。
秘书处上次经过任秘书事件,进行了大调整,现下只有姚晶晶知道她是沈砚之未婚妻的身份。
她跟在人事部同事身后进秘书处办公室的时候,姚晶晶大吃一惊。
人事部同事介绍她:“新来的小江,到秘书处实习,这段时间,主要负责沈总私人事务。”
介绍的太过于简单,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姚晶晶。
寰宇集团秘书处采用高度专业化的分层管理体系,包括战略决策支持层,运营中枢层,专业支持,以及特殊职能,江瑶月负责的这一项,职级不高,但是能和沈砚之频繁接触。
人事部同事一走,姚晶晶立马走到她面前,满脸好奇,欲言又止。
江瑶月好乖,穿着一套职业套装,和她打招呼,小声叫她:“晶晶姐。”
姚晶晶自然不会将她身份告诉别人,应了她一声,硬生生将好奇压了回去。
江瑶月刚来,还没有特别具体的工作安排。
她坐到给自己安排的办公位上,迟疑了一下,拿出了手机。
季廷连续给她发了十来条微信。
她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有些失神。
正准备按下删除,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按下接通。
他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带着森森的寒意:“江瑶月,你是不是想让我找沈砚之谈一谈啊?”
江瑶月脸色立刻一变,但很快,她拧着的眉舒展,开口问他:“你想做什么?”
季廷坐在车里,身子往后靠着,语气散漫,却极度危险:“过来见我,或者,我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