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aywear品牌方负责人看到沈砚之和江瑶月停下脚步,走上前,语气很客气的提醒:“cecilia在里面等两位。”
江瑶月很快回过神,眉眼弯弯:“好。”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
她被他带着往秀场里面走,微微落后他半步。
他身形颀长,侧脸轮廓线条分明,不苟言笑的时候,带着长期居于高位的矜贵,有无形的压迫感。
江瑶月收回视线,手心不自觉收紧,和他在一起,她的认知不断被打破,然后再被重塑。
为成为顶奢品牌代言人,抢夺时尚资源,内娱手段频出。
但这样的顶奢,也会为资本折腰。
她还可以选,成为可以被资本控制的艺人,还是成为资本本身。
秀场内,灯光璀璨。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围在林芝兰身边。
江瑶月的视线,远远就落在她的身上。
她在哪里,哪里就是焦点。
越来越近。
沈砚之步伐很稳,带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聚光灯。
江瑶月心脏在一下一下的抽紧,她是沈砚之的未婚妻。
林芝兰现在的位置,就是她将来的地位。
绝对的话语权。
沈砚之带着她,在走向一个充满野心的未来。
林芝兰看到江瑶月,立刻露出笑意来,抬手,招呼她过来,一边给她介绍:“这位是你夏岚阿姨。”
稍稍一顿,她想了想,又补充:“是棠棠的妈妈,你夏阿姨说,你和棠棠玩得很好。”
江瑶月立马乖乖的打招呼,是秦棠棠和秦淮的妈妈,优雅得体。
夏岚很亲切,走上前打量了下她,笑得很温柔:“果然好乖好漂亮,芝兰好福气。”
林芝兰脸上露出笑来,将江瑶月拽到自己身侧坐下,拍了拍她的手,又偏过头看夏岚:“你家棠棠也可爱。”
她就介绍了这一位,江瑶月立刻明白,其他人不需要认识。
沈砚之将人送到,也没走,直接坐在江瑶月身边。
林芝兰睨他一眼:“你不是说,很忙?”
秀场内,温度有些高。
沈砚之将外套脱下,动作慢条斯理,偏过头看她:“林女士,该看秀了。”
秀场灯光立刻暗了下来。
江瑶月在港城看过一场,很明显感知到,这场更加用心。
完全符合东方人的审美。
林芝兰和夏岚,时不时侧头,低声聊上几句,旁边品牌负责人也适时接话。
江瑶月在一旁,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的看。
沈砚之的视线却很快从台上模特身上,落在了江瑶月的身上。
她坐在那里,身子微微前倾,眼眸明亮。
他沉默看她片刻,伸手过去,将她落下的碎发,别在耳后,然后看她侧颈上的痕迹。
光线晦暗中,他眸色很沉。
江瑶月察觉到他的注视,忍不住偏过头看他,稍稍迟疑,身子朝着他偏过去,靠近他,小声开口:“怎么了?”
巨型聚光灯发出的冷冽白光笔直砸下,在t台上勾勒出一条银白通道。
震耳的音乐在上空环绕。
四周的光线,明明暗暗。
沈砚之的眸底是压抑的强烈情绪,他毫无预兆的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扣住她的后脖颈。
他的手滚烫得仿佛要将她的肌肤灼伤,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江瑶月的呼吸瞬间不稳,还没等她开口。
他猛地发力,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距离太近,她和他的气息交织。
沈砚之的指腹落在她的侧颈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去学校前,去了哪里?”
一瞬间,江瑶月心脏在剧烈跳动。
她微微后退,想要看清他的神色,但他不让,紧紧的压着她,不让她动弹。
他指腹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处,轻轻摩挲,一双眼睛逐渐变得通红,声音低哑:“回答我,去了哪啊?”
江瑶月不确定他现在知道多少,但她确实紧张,稍微一顿,她放软了身子,主动朝着他靠过去,双手不安的抓紧他的胸前衣服:“怎么了?”
沈砚之沉默,然后语气危险:“去见了孟怀聿?”
江瑶月立刻小脸刷白,看着他:“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去看星星那次。”
她微微垂眸,将手收回,声音很低:“沈砚之,我真得很乖,你不能冤枉我。”
他却不打算放过她,眸色沉得厉害:“乖宝贝,那你告诉我,你这里的痕迹,是哪里来的。”
江瑶月心脏顿时咯噔一下,她不出声,甚至不确定沈砚之是不是在诈她。
季廷是亲得很用力,但她没有让他留下痕迹。
除了最后,他失控,咬向她肩膀的那一下。
除非,是他故意想让沈砚之发现。
她不说话,沈砚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
质问的话,还没有问出口。
在看到她一双眼睛的时候,他心脏瞬间被撞了一下。
她现在,眼尾泛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没有落下来,却更让他心脏发疼。
江瑶月观察着他的神色,睫毛上都是湿意:“沈砚之,是不是错了一次,你就会一直怀疑我啊?”
她望着他,最后一个字落地,眸底的水雾更甚,眼泪一下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沈砚之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中,被她的眼泪砸得胸口都在震颤。
他盯着她微张的唇,呼吸开始加重,好一会儿,他忽而一声不吭的拽着她起身,神色晦暗,往外走去。
秀场内的音乐声太大。
他想清楚地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呼吸。
走廊上,江瑶月被他压在墙上,她仰着脸望着他。
秀场内的音乐声,被隔绝开。
沈砚之盯着她看,然后凑上前,额头抵住她的,呼吸发烫:“江瑶月,你哭什么啊?”
她哭得好可怜,让他心头发软。
江瑶月脸上都是湿乎乎的泪,她不吭声,将脸埋在他怀里,小声地抽噎。
在他的问话中,她呼吸微顿,然后一抬头,胡乱的朝着他下巴处亲上去,再往上是唇角。
沈砚之呼吸立刻乱了起来。
她的声音,从两人呼吸间,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沈砚之,你这样怀疑我,我好难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