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建看着爱人受伤的胳膊,面带严肃冲她说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做什么事,还是小心着点比较好,不然再像这样摔一次,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被他这么一说,杨翠霞这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今天早上,她起了个大早,回自家那边房子准备再拿两条毯子过来。
哪曾想,卧室门口竟然有油渍,自己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摔了一跤。
倒下去那一刻,下意识用手臂撑着缓冲了一下,不然,这一下摔的可能会更严重。
当时胳膊太疼了,都来不及多想,好好的,自己门口怎么会有油渍?
摔倒后,那么大动静,小廖竟然也没过来查看一下,愣是喊了她好几次,她才从厨房出来。
看到自己摔倒后,只是把自己搀扶起来,这过程中,她的表现都太过淡定了,似乎对自己的摔倒一点也不惊讶。
现在回想起来,莫名感觉一阵后怕,到不是自己疑心病重,是整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想了想,开口冲身边老伴儿说道。
“我想回去后,让小廖不用干了。”
听到她说的,刘广建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带着人朝着车子走去说道。
“好好的,干嘛突然要把人赶走?再过些日子,家里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你把人赶走后,到时候怎么办?”
杨翠霞这会儿脸上算不得好看,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但总感觉小廖有问题,她本不想单凭自己猜测就把人赶走。
可更多的是不想冒险,总觉得自己摔这一下,有些像是人为。
明明自己进卧室的时候,地板上都还没什么问题,可偏偏自己抱着两个毯子出来时,地板上却异常的滑。
若不是有人刻意,她是怎么都不相信。
但一时半刻,又找不到小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可不论如何,这个小廖都留不得了,走神间,说出心中的疑惑。
“我滑倒不是意外,是门口有油渍,我这才滑倒的。”
听她这么说,刘广建儒雅俊朗的脸上,也算不得好看,他不由想起前些天。
小廖突然胆大的举动,莫名其妙的不敲门,就进了自己卧室,边脱衣服,边说要给自己生个儿子。
更是扬言她不要什么名分,到时候只需要给他家兄弟安排一个工作就行。
当时都被她这番惊人骇俗的话震惊到了,她年纪甚至比小芸还小两三岁。
自己年龄都可以当她爸了,都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
碍于她一个小姑娘,当时只是呵斥了她一顿,见她红着眼眶穿上衣服出去,以为这件事就算是过了。
毕竟最近都在女婿家里这边住,没想到今天自家爱人回去一趟,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若小廖单单是思想道德问题,也就算了,可如今若是干出这种故意伤害人的事情,那不仅留不得她,也不会放过她。
把爱人搀扶到车上后,接着坐了进去,冲她说道。
“既然这样,你看着办吧,我会让人尽快再找个保姆,不然过段时间小芸生了后,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杨翠霞见老伴也没深问,就同意了,纳闷,他这是相信自己说的了?
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最是了解自己这个老伴,忍不住冲他追问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还瞒着我?”
听到她问的,刘广建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老张,想了想,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安抚说道。
“没有,别想太多了,这几天好好休养一下,什么都别干了,保姆的事情,这两天我会尽快让人再找一个过来。”
杨翠霞自然看出了老板的欲言又止,心里清楚,肯定是有什么事,他现在不方便说,这件事应当还跟保姆小廖有关。
不由想起上次回来,老刘喝醉,小廖给老刘脱衣服,解皮带的事情。
随即意识到什么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难怪感觉她现在变化那么大,若是存了这种不该有的心思,那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老刘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忍不住后悔,上次就应该狠心把人赶走的。
车子很快到了家门口。
她用没受伤的手推开门,探身扯着棉衣下了车。
制止住准备按门铃的老刘,示意他用钥匙自己开大门,想看看小廖这时候在家做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她这次一定会把人赶走,在此之前,也想再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对方。
毕竟乡下来的孩子,来城里工作本就不容易。
尤其是,她一个人挣钱,要养活乡下一大家子人。
此刻客厅内,保姆小廖将柜子里的麦乳精拿出来,冲了两大茶缸,端着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爸妈说道、
“爸妈,你们喝,这是城里有钱人才会喝的麦乳精,可有营养了。”语气中透着炫耀。
廖氏夫妻俩这会儿,正好奇的打量着偌大漂亮的客厅。
他们活到这把年纪,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若不是闺女在大官家里做保姆,他们这辈子,也没机会进到这么好的房子里,更没机会坐在这样软的沙发上。
廖父黝黑的脸上爬满了沟壑,他捧着茶缸,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麦乳精,吧唧了一嘴。
感叹城里人就是会享受的同时,直奔主题询问道。
“英子,我跟你妈这次来城里找你,是因为你弟的事情,他现在说了个对象,对方要三转一响,至于痰盂洗脸盆,还有暖水瓶这些小物件,都是咱家出,你得想办法拿五百块钱出来。”说着目光盯上不远处的电视机。
“你什么时候能当上这家的官太太啊?要是你成了这家的官太太, 你小弟更不愁说媒了。”语气中透着一丝贪婪。
保姆小廖听到爸说的这些后,有些泄气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眼下,她不敢让爸妈知道,自己还没成事。
上次自己舍下脸皮,主动在刘叔面前脱衣服,表明了自己不要任何名分,只需要他帮衬一下家里的兄弟。
可即便是如此,他想也没想,就把自己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