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国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周炀真不是个人!”

    “错,离婚是江菱提出来的。”马燕想到那日婆婆被爆揍的场景,眼神莫名闪了闪:“或许,江菱是发觉他那方面不行。”

    “(w)?”

    懒得搭理杨建国那震惊的眼神,一时间,马燕竟觉得江菱比自己还惨,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人人都在惋惜她错过了和周炀的那份情,她偶尔也会遗憾,但是现在……

    马燕把头埋进枕头里,居然有点庆幸。

    不安分的心思渐渐冒了出来。

    ……

    关于周炀那方面不行的谣言在家属院疯狂肆虐,大家说得有模有样,高翠兰是在第三日发现不对劲的。

    彼时,

    她背对着人群,坐石阶上,正替大孙子狗蛋织毛衣,冷不丁的,就听见人群中的朱婶拔高嗓音,绘声绘色的描述:

    “人都是心虚的咧,你以为翠兰为啥对江菱好,那是因为想留住她,否则,谁愿意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哎哟哟,这树看着大,结果连辣椒都不挂一个,羞死先人……”

    “周炀真不行?看着不像啊。”有人疑惑。

    朱婶神神秘秘一笑:“是真……”

    话音未落下,高翠兰手中的毛线签子直接弯断成两截,她气急败坏的把东西砸出去:“朱玲玲,你再胡扯个试试?!”

    “谁胡扯了?保不齐这话就是从你们周家传出来的,否则我们咋知道周炀不行。

    有啥好瞒的咧,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我给你们介绍个好医生啊,没准儿还能用用……”

    高翠兰‘嗷’的一嗓子直接冲过去,单方面的想要和这些散播谣言的长舌妇干起来。

    途经巷子口的周海被老母亲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拉住她,“妈,干啥?冷静点……”

    朱玲玲翻了个白眼,叉腰吐槽:“周海啊周海,劝劝你妈,我们说的是事实,你弟弟这次伤到了身体,大家都关心着咧。

    不能生就不能生呗,有的是办法,大不了就领养,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实在不行,你们周家兄弟……”

    砰——

    嘴上说着冷静的周海一脚把朱玲玲给踹飞,后者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这一脚把所有人包括高翠兰都震在了当场。

    在他们眼中,老二一向是混不戾的,同样,是最能开玩笑的,和寡妇离婚后,大家没少在背后编排他,哪怕是亲耳听见,周海都只笑笑不说话。

    谁知道这次居然这么狠……

    朱玲玲哆嗦着手臂站起来,疼得弯了腰:

    “你……你……”

    周海刚想动,老太太就后怕的拉住了他的胳膊,老二骨子里比周炀还要疯,做事不顾后果,她是真怕这儿子会闹出人命。

    周海拍拍母亲的手,等对方松开后,他吊儿郎当的靠近,半蹲,笑嘻嘻的同朱玲玲道:

    “婶儿,你们的舌头还真够长的,从前你们说我的坏话,我懒得管,因为那是真的,我周海问心有愧。

    但我弟弟是军人,他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你们敢背地里编排他,那就是想死,再有下次,我割断你的舌头信不信?”

    “你敢——”朱玲玲吓破了胆。

    “是,我不敢。”周海一把拎紧她胳膊,直接把人往外面拉:“你散播谣言,毁坏军属清誉,请你去街道办喝杯茶。”

    朱玲玲挣脱不开,被硬生生的往外拖。

    所有人一时间噤若寒蝉,顺着视线看去,他们瞧见外面巷子不知何时竟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窗摇下,露出陆湛那张肃杀的脸,他冲周海点头,嗓音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