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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帮忙洗头

    他哪里是需要被人担心的人?

    只是她心软,那片青紫看着便疼,尤其被他这么抱着,如此近距离看到他肌肤底下的血管,有些毛细血管破裂。

    她看得认真,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吹在他的伤上,如是别的女人,谭凛川知道是故意勾他,但这个小豆芽菜懵懵懂懂的,想让她学恐怕还得细心教几回。

    颜烟被他扔进其中一间房的浴室,站定之后担忧道:“刚才在医院怎么不说肩膀有伤?要不要让阿敬买些跌打损伤的药上来抹?”

    “关心我?”谭凛川确定她是真关心他,只是不知有几分。

    颜烟点头:“虽然是你逼我喝的酒,但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我当然关心。”

    反正一码归一码,如果不是他今天跳上副驾保护她,她要么闯了大祸,要么坠海,想起便觉得后背冒冷汗,后怕,有劫后余生之感。

    谭凛川站在门边勾着唇看她,这样善良实属少见,倒让他有些心软不忍下手。

    颜烟说完,推他出去:“你快去洗你的。”

    顺手把洗手间的门关上,门外传来他轻佻的声音:“劝你把门反锁好防狼。”

    听到防狼两个字,颜烟不由抿嘴浅笑,他倒是坦荡。

    她快速地洗完,自己的衣服都是血迹没法穿,只能穿上浴袍,腰间的细带系得紧紧的,确保万无一失才开门。

    一开门,就听到谭凛川在另一间房的浴室叫她,原来这酒店的房间隔音这么差。

    “什么事?”她问。

    “进来帮我洗头。”

    颜烟??

    她站着没动,洗手间的推拉门哗啦一声打开,谭凛川在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全身紧实的肌肤上面湿漉漉的,有些水珠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滴落。

    颜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双眼,“你干什么?”

    谭凛川往前一步,和她面对面站着,身上蒸发的水汽几乎要甩到颜烟的脸上,他弯腰俯身把脸凑到她的面前,指了指自己额头缝针的地方:“自己洗不了。”

    伤口离头发太近,如果不小心容易碰到水造成感染。

    颜烟往后退了一步,和他隔开距离:“我我帮你洗。”

    可是怎么洗?

    浴室没有躺着的地方,用花洒或者洗脸池都不便操作。

    她看了眼旁边那个长形的浴缸:“要么你躺那里?”

    谭凛川眉眼轻挑,她可真能找地方,从善如流地躺进浴缸里,头搭在浴缸的边缘:“洗吧,小心点。”

    瓷白的浴缸,他只在腰间裹着浴巾,躺下时,轮廓起伏,颜烟不敢看他,抽出浴缸旁的水管调好水温,轻轻地冲洗他的头发:“这个温度可以吗?”

    “嗯。”

    水流到地面,因为头发里有一点血迹被冲洗,水是粉色,让人心悸。

    这流了多少血?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坑一声。

    她指腹轻柔地在他的发间揉搓,小心翼翼地避开缝针的伤口,一丝水雾都不会溅到上面包扎的地方。

    谭凛川不需防备,难得放松地把自己交给她,她柔软的指腹在他的发间穿梭,不时低头看他额头的伤口,温柔的呼吸拂在他的脸颊,沐浴后的淡香侵蚀着他的鼻翼,好闻,脑海里闪过在急救室时,头枕着的那方柔软。

    此时心里已把她千千万万遍,但不急,慢慢来才好玩。

    颜烟哪知旁边男人的心思?她的认知和常识里,一个流了这样多血的人只是一个伤患,之需要休息,不会有别的想法。

    她认真把血水冲洗干净,又用洗发水认真洗了一遍,把水管放回浴缸,转身拿了一条毛巾替他擦干头发之后:“好了,可以起来了。”

    她从没有照顾过人,但真照顾起来,好像也不难。

    谭凛川起身,发丝擦干之后,比刚才又清爽了几分,高挺的鼻梁和立体的五官,即便额头包着伤口,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颜烟默默转移了视线,想到茉莉谈起他时的痴情,想到会所那个湉姐的娇媚,情场浪子,红颜祸水,形容他丝毫不为过。

    从他的洗手间到客厅,阿敬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放下给她买的衣服,还有一瓶跌打损伤药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谭凛川拿起药,随手扔给颜烟:“帮我上药!”

    指使人上瘾了?

    颜烟捧着药不想动,只想快点换好衣服离开这里回工厂。

    “不愿意?我的伤为谁受的?”

    他一道德绑架,颜烟就理亏,拿着药命令:“坐下。”

    和刚才在浴缸的不适相反,他瘫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敞开着大长腿,十分惬意,此时也换了一件和颜烟一模一样的超大码浴袍穿着,露出肩膀到胸膛的那篇淤青:“好好擦,恢复不好,找你算账。”

    颜烟看了一会儿说明书,拆开包装,先倒了几滴在掌心搓出温热的感觉,走到沙发旁,俯身想把掌心敷上他胸膛的淤青。

    但他倚着沙发靠背,大长腿显得格外碍事,“你能坐直吗?”

    “不能。”

    她只能小腿借着沙发的边缘用力,撑开双手去给他敷药,但这太考验平衡力,她失重,双手重重地撑在了他的胸膛上,一手是淤青地部位,一手是另一边的胸膛,人也几乎趴在他的胸前。

    她只听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像是淤青的部位被她这种重重压下之后伤到,剧痛,才倒抽了一口冷气。

    “谭叔叔,对不起。”她手忙脚乱想起来,在淤青上方的那只手不敢使劲,只能另一只手使劲。

    谭凛川确实剧痛,但不时淤青的部分。

    她刚才这么一摔,摔到原本就蠢蠢欲动的。

    颜烟发现自己起不来,因为腰被他用手牢牢固定住,动弹不了,整个人几乎严丝合缝地趴在他的身上。

    她再迟钝,也觉察出不对劲了,惊慌不已:“谭叔叔,你松手。”

    这声谭叔叔特意叫得很大声。

    他手劲又大了几分,要把她嵌入身体里似的,紧绷着声音,邪恶道:“叫爸都没用。”

    颜烟几乎快要哭了,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如此亲密地贴在一起,她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