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女生频道 > 失控交易 > 第一百零五十二章:天生的坏种

第一百零五十二章:天生的坏种

    姜宜被夕阳刺痛了双眼,鼻尖微酸,快速转移视线,拽回rover往家的方向走,但是手臂被大步追上来的沈鹰州拽住。

    他的左手臂骨折还未痊愈无法用力,但不妨碍他单手把她固定在怀里,他特有的气息笼罩着姜宜,让她动弹不得,一手紧紧抓着狗绳,一手挡在他的胸前,手掌底下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震得她的心也在鼓鼓作响,响得生疼。

    彼此都不说话,较着劲儿,沈鹰州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胡渣微微地刺痛着她,幽幽叫了声姜宜,嗓音暗哑,似无奈,似疲倦。

    姜宜先败下阵来,开口道歉:“对不起。”

    事情因她而起,始料未及。

    她话音一落,沈鹰州的吻忽地从她的额头落到唇侧,辗转缠绵,相拥的影子被夕阳照得无限拉长,脚边的狗抬着头吐着舌头看着,见惯不怪。

    这个吻并不温柔,是缠绵,更是侵略,甚至蛮横,要让她痛,痛的发麻。

    他们是什么关系?

    姜宜已分不清,像爱人,又像仇人,剪不断理还乱,只能被身体的本能主宰着,一手紧紧攀住他的腰,与他纠缠不休,沉沦于这最原始的欲望之中。

    她不知怎么回到的她的出租屋,一室一厅的狭小空间,卧室的门被他踢开哐当作响,rover被关在客厅,识趣地趴着不发出一点动静,人类的行为,它不懂,只是隔音不如百河湾的出租屋里,沉闷的頂撞声,还有男主人女主人压抑着的似痛苦的声音,让它一度急的在门口团团转,但之后,它似又明白那并非真的痛苦,所以安静地趴到阳台,孤独地看着楼下小区的景色。

    姜宜的额角泌出汗,环住沈鹰州后背的掌心也濡湿,他的后背亦是细密的汗。

    他说着要占有她,她只能被他占有的几近粗  俗的话,让姜宜心跳的飞快,被他单手抱着,背靠着墙,潮水涌来几乎让她窒息,伏在他的肩膀处,脱了力。

    他的一只手还未痊愈,并不影响他的发挥,姜宜被放回床上,当他再度俯  身过来时,姜宜用手挡住了他。

    他眼底还聚集着未散的情,他可以很久不碰  她,但如果开始了,就要个够,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他真正满  足。

    当然,他也从不吝啬于用语言,用手,用唇,用让姜宜全方位获得最好的体验,姜宜从不否认这一点。

    此刻,被她用双手挡着,他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低头啄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下巴,然后宣誓主权:“不管你在哪里,你只能是我的,你的心,你的身”

    “这里”

    “这里”

    他一路往下,每落下一吻,便抬头看她宣告他的所有权。这样的氛围里,说着这样的话,真假难辨。

    姜宜不知他怎么看待她的,从始至终,他没有提那2000万引起的波澜,也不提她和苏维新联合举报庄群的事,更不提她和迟聿的关系。

    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把他往深渊推,无论她的本意是否想伤害他,但事实是,他因她而受到了牵连。

    在最后结束时,她蜷缩在床侧,他从身后拥着她,终于平静,她说:“刚才庄老师给我打电话,希望你能帮她。”

    沈鹰州的声音说不出的慵懒,仿佛说的不是他母亲,只问:“你希望我帮她?”

    “她是你母亲。”姜宜很明白,亲疏有别,哪怕抛开母子关系,他和庄群是利益共同体,她不觉得他真会放任不管,庄群出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沈鹰州执意问:“你想我帮她?”

    “不想。”她说。

    “好,那就不帮。”他回得轻快。

    “沈鹰州,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不要把矛盾转移到我身上。”她清醒地提醒,他帮不帮,与她无关。

    沈鹰州闷声笑,夸她学聪明了,之后再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姜宜只觉得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竟然直接睡着了。

    姜宜也累,在他怀中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半夜被饿醒,醒来,身边的人已不知去向。

    她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好一会儿才面对现实,傍晚时的疯狂是真实而不是梦境。

    庄群的事,热度并没有因为时间推移而消散,反而随着越来越多女性站出来指证她,愈演愈烈。

    沈鹰州一反常态,不再消失,也不再低调,甚至很高调地参加了许多财经报的访谈。

    被问及岛国洗钱案,他也直言不讳,并且表态必须严厉打击这类违法犯罪的事情;

    被问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庄群事件,他表情沉重:“我很遗憾我母亲陷入这样的风波,警方已介入调查,如果情况属实,我支持法律的惩判,任何人都不能之上。对于受害者们,作为庄群的家属,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她承担所有赔偿。”

    他站在那里接受采访,真正熟知他的人便知他说这些话有多道貌岸然,多伪君子。

    沈兆霖对庄群的所作所为,一直敬而远之,但庄群真正出事,毕竟夫妻一场,她已身败名裂,不忍心再看她锒铛入狱,所以见沈鹰州回来,便说:“她是你母亲,你能帮忙周旋便帮忙周旋一下。”

    沈鹰州没有表态,沉默坐在那里。

    庄群不复之前的从容优雅,面色憔悴又苍白地从书房里出来,狰狞着厉声道:“我当初怎么说的?他会把我送进去也会保全他自己。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

    沈鹰州面对庄群的歇斯底里完全无动于衷,真正的冷血动物不过如此。

    沈兆霖:“事到如今,你少说两句,问问鹰州有无办法。”

    沈鹰州摊手:“我已替她把影响降到最低,现在能被曝光,能被爆料出来的事例,最多是精神控制,并无实质的证据,我尽力了。”

    庄群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为了我吗?你不过是维护你自己的利益,能被曝光出来的是因为公关的是你无关紧要的客户,对你产生不了任何负面影响,你可以弃之如履。那些不敢曝光的,公关的是你重要的客户。你不过是拿几个无关紧要的公关祭天,对外界表明你的大义灭亲。”

    “沈鹰州,你才是天生的坏种。”

    沈鹰州冷笑,拍手道:“很好,庄老师失去理智,连自己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