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仪公主眼神一冷。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本公主要去见父皇!”

    羡仪公主见到燕皇后,提议杀人灭口。

    “父皇,那些知道齐皇行踪的,都得死!”

    燕皇没想到她如此心狠,不过正合他意。

    他也担心凤宁萱真的寻来,故而一点线索都不能留!

    短短两天,那些知晓齐皇下落的侍卫,都被燕皇处死。

    羡仪公主又提议。

    “父皇,那暗牢看似守备森严,却也极容易被人盯上,儿臣若是凤宁萱,肯定首先调查各个大牢。”

    她这说法确实在理。

    燕皇反问:“你有什么主意?”

    “儿臣已经到了开府的年纪,请父皇赐儿臣一座府邸,内设密室,关押齐皇。如此才不会引起南齐人的怀疑。”

    ……

    暗牢。

    四皇子匆匆前来,直奔萧赫的牢房内。

    “齐皇!齐皇!并非我不帮您,实在没想到,羡仪如此狡诈,她竟说服了父皇,要将您关到她的府邸!”

    萧赫忽地抬眸,一如那蛰伏的孤狼,隐藏的杀气倾泻。

    腊月底,除夕将至。

    北上的路途多有封冻,行路不易。

    凤宁萱月子期间就没仔细调养,如今又在风雪中行路,时常腰酸、冒虚汗。

    夜间入睡,常觉肩膀发凉,寒气甚重。

    吴白见她脸色总不见好,提醒她。

    “主子,要不找个大夫看看吧?”

    凤宁萱着急寻人,不愿耽搁。

    吴白这次十分坚持。

    “主子,就算您不顾惜自己,也要为皇上想啊,您万一得了病,岂不是耽误得更多?”

    他这么说,凤宁萱才动摇。

    也是。

    她若真的一病不起,便是得不偿失了。

    在南齐边境,凤宁萱找了家医馆。

    那大夫给她把脉后,直摇头。

    “这位夫人,您这是产后不调,落下的病根。

    “关节酸痛是常有的,尤其近日雨雪交加,肯定会难受。

    “平日里觉得没什么,熬一熬也就过去了,等到年纪见长,那可就遭罪了。

    “依老夫看,还是得每日服药,慢慢调理。”

    凤宁萱等不了。

    她每天几乎都在路上,根本不便熬药,也没有那个空闲。

    既然只是月子病,她受得住。

    吴白守在医馆外,见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关切地问。

    “主子,如何?”

    “无事。继续赶路。”凤宁萱直接戴起斗笠,走向那风雪。

    吴白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转身进入那医馆。

    这一问才知,主子所患的,是月子病,也成产后风。

    这病会伴随女人一辈子,却也没有快速根治的法子。

    吴白兀自叹了口气。

    主子这一生,闲暇康健的时候,真是少之又少。

    行走江湖、投身军戎,这些都免不了受伤。

    做了皇后,本可以安然待在后宫,却又发生那么多事情。

    别人生孩子,哪个不是细细养着,生怕受凉受累。

    主子却历经磨难。

    不止这身体上的疼痛,皇上失踪后,主子心中也承受着难以言状的痛苦吧。

    产子后,他就没见主子笑过,甚至连放松的时候都少有。

    吴白望着那风雪,暗自啐了口。

    如今连这老天都欺负他们,雪下个不停,风也这样大!

    他眼神深沉,旋即快步跟上。

    ……

    急于找到萧赫的,不止凤宁萱,瑞王也是如此。

    瑞王在东山国寻人,一直无所获。

    起初他记着和皇后娘娘的三月之约,三个月一到,他就得回皇城,换皇后娘娘出宫寻人。

    而今又收到皇后娘娘的密信,让他仔细寻找,不必急着回去。

    后来才知,皇后娘娘按照皇上当年拟的遗诏,传位给了萧同。然后她便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