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你还要密切关注叶星高春欣的动静,争取抓住他们的犯罪把柄,报复他们。”
“比如,他们在办公室里亲热,偷情,那也是犯罪,因为他们现在还只是上下级关系,不是正式的恋人。”
“我相信,高春欣的父母,是不会同意叶星做他们女婿的,两家差距太大,不太可能!”
胡高兴越说越兴奋,但声音压得很低:“所以他们要是走得太近,打得火热,就也是一种犯罪。”
“我们公开搞,搞不过高家,也搞不过叶星,那就在背后阴黑他们,用这种手段报复他们,也是官斗的一种最常用的办法。”
“好的,胡院长。”
陆晔晔听胡高兴这样说,也是眼睛一亮,禁不住兴奋起来。
她也感觉叶星与高春关系不一般,尽管他们在表面上看似很冷淡,其实是外冷内热,或者也是怕高春欣父母反对,才故意这样保密的。
这样的话,要是拍下他们在一起亲热的照片,发到微信里,或者网络上,既能出他们的丑,影响他们的前途,又可以让高春欣的父母棒打鸳鸯,拆散这对恋人,可以一举两得地报复他们。
胡高兴继续唆使他的准儿媳陆晔晔:“还有,晔晔,你也可以在平时留心观察,偷偷取证,高春欣和叶星只要收取病人的红包,或者吃医药代表的回扣,这些也都可以作为报复他们,搞倒他们的证据。”
前几天,胡高兴也被顶头上司刘丽欣宣布为停职检查后,觉得很委屈,因为是他儿子与叶星打架,他没有参与,所以不应该受到如此严厉的处分。
他就跑到快要退休的市卫生局老局长洪森林那里申诉了一下,洪局长马上去跟刘丽欣商量,撤销了这个口头决定,恢复了他第二副院长的职务。
同时,也恢复了叶星的医生资格,只是胡小锋的几科副主任职务没有恢复。
没想到只过了三天,胡小锋就又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这件事,胡高兴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第三,晔晔,从明天开始,你就住到胡小锋的房子里去吧,正好帮他看家。”
胡高兴盯着陆晔晔的眼睛更加贼亮起来,声音你也更加温柔:“反正你已经是我实际上的儿媳了,必要的时候,我们对外宣布一下,就说你跟胡小锋早已秘密结婚了,不就行了?这又不丢脸的,怕什么?”
陆晔晔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胡高兴,更是被他的色目烫得心慌意乱。
她连忙移开目光:“这个,胡院长,恐怕不太好吧?”
“还是等胡小锋出狱后,我再住过去为好。”
说着她逃一般往外走,边说边说:“胡院长,前面两件事,我会做的。一有情况,我立刻来向你汇报。”
走到外面,她脸红心跳地想,完了,胡院长也盯上我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嫁给胡小锋,他要来扒灰,我改嫁他人,他要偷我这个女部下。
这样,我不就成他们父子俩共用的女人了吗?
这怎么行?这也太难堪了吧?!
要是被人知道,那还有脸见人啊?!
……
内科医生办公室。
“高主任,1102病房3号床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
叶星准备到内科医生办公室,给高春欣去汇报情况,他刚来到办公室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有医生说话的声音:“我们几个一起会诊,还是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
“今天,这个病人出现了两次休克,已经住进重症监护室,如果再找不到救治的办法,恐怕有危险。”
叶星伸头往里看了一眼,发现跟高春欣说话的是三个专家级医生。
“高主任,我们必须马上找到救治病人的方法,不然以病人现在的情况,恐怕撑不了多久。”
“如果病人死在我们这里,那我们的责任就大了。”
“高主任,我建议还是把情况告知给病人家属,让家属想办法转院吧!”
高春欣的眉头皱起来:“我们医院是南江最好的医院了,现在让病人转院,转到哪里去啊?”
一个老专家笑道:“我们国家的好医院那么多,可以让病人转到中海的大医院,或者京城的协和医院。”
“我觉得可行。”
另一个老专家跟着说道:“特别是京城协和医院,是治疗颅内血肿的专科医院,那里有全国最顶尖的权威专家,或许他们能救治病人。总之,只要病人不死在我们这里就行。”
高春欣皱眉沉默,没有出声。
3号床的病人,因为外伤导致颅内出现血肿,本来是一个很常见的疾病,做完手术后,情况也很稳定,可没想到,今天却出现了突发情况,连续两次休克,生命垂危。
可怕的是,三个教授医生联合会诊,都没有找到发病的原因。
这时,一个老专家又说道:“高主任,情况紧急,还是通知病人家属,为病人办理转院手续吧!”
“病人现在情况很不好,不能再拖了。”
“高主任,你快做个决定吧!”
高春欣抬起头问道:“如果马上让病人转院,以他现在的情况,能撑到中海,或者京城吗?”
“不好说。”一位专家回答道。
“什么意思?”
高春欣跟着又问:“我想知道,如果现在为病人办理转院,他活着到中海或者京城的概率有多大?”
三位专家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回答。
高春欣追问:“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足足过了一分钟,一个戴着眼镜的老教授用手扶了扶眼镜说道:“恐怕不足百分之一。”
高春欣说道:“这样的话,转院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高主任,话不能这么说,转院还是有很大意义的。”
一个老专家反驳高春欣:“只要病人不死在我们这里,大家就相安无事,如果不转院,到时候病人死了,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高春欣的脸色有些不悦,目光从三位专家的脸上一一扫过:“三位医生,你们刚才所说的不无道理,但我想问一句,你们学医的初衷是什么?”
“自然是救死扶伤。”
“那我再问一句,现在病人快死了,你们为什么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