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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城冷人悲新主忧

    兴庆府,往日的繁华被一片肃穆的白色所取代。

    街头巷尾,百姓皆身着缟素,面带哀戚,低声啜泣。

    李乾顺被斩杀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皇宫内,新登基的李仁爱身着素服,面色苍白,端坐在龙椅之上。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

    朝堂之上,群臣分列两侧,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陛下,万万不可啊!倾举国之兵,只为夺回先王尸首,实乃不智之举!”舒王仁礼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此举不仅劳民伤财,更会给宋人可乘之机啊!”

    群臣纷纷附和,皆认为应以大局为重,不宜轻举妄动。

    李仁爱听着这些劝谏,心中更加痛苦。

    他何尝不知其中利害,但一想到父王的首级被高高悬挂,供人瞻仰,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最终,李仁爱还是妥协了,决定派遣使者,携带重金,前往宋营赎回先王的尸体。

    退朝后,李仁爱独自一人回到寝宫。

    他屏退左右,独自坐在冰冷的玉床上,眼神空洞。

    吱呀一声,寝宫的门被轻轻推开。

    太后耶律南仙缓步走了进来,看到李仁爱憔悴的模样,心疼地叹了口气。

    “皇帝,你怎么又独自一人在这里?”

    李仁爱抬起头,声音嘶哑地说道:“母后,儿臣没事,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耶律南仙走到李仁爱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说道:“你的身子本就柔弱,更要保重自己才是。西夏的基业,如今可全靠你来维系了。”

    李仁爱闻言,眼眶再次湿润。

    他抓住耶律南仙的手,哽咽道:“母后,儿臣一想到父王的首级……儿臣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耶律南仙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国内局势,为你的父王报仇雪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想要赎回你父王的尸体,需要先……”

    耶律南仙眼中闪烁着精光,压低声音道:“想要赎回你父王的尸体,需要先掌控国内兵马。”

    李仁爱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母后,赎回父王的尸体,和掌控兵马有什么关系?”

    耶律南仙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这个过于仁厚的儿子,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皇儿,你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朝中许多大臣都在观望。尤其那舒王仁礼,表面上忠心耿耿,实则野心勃勃,不得不防啊!”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西夏内忧外患,若不能牢牢掌控兵权,别说赎回你父王的尸体,恐怕连你的皇位都坐不稳!”

    李仁爱听着母亲的分析,脸色愈发苍白。

    他紧咬着嘴唇,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母后,那我们该怎么办?儿臣对兵事一窍不通,又该如何掌控兵权?”

    耶律南仙走到窗边,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缓缓说道:“为今之计,需得先将兴庆府的兵马牢牢掌握在手中。”

    李仁爱闻言,更加疑惑了:“母后,兴庆府的兵马不是一直由舒王仁礼掌控吗?难道要夺了他的兵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可是,舒王仁礼毕竟是宗室重臣,若是贸然夺了他的兵权,恐怕会引起他的不满,甚至……”

    耶律南仙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着李仁爱,沉声道:“皇帝,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如今是非常时期,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她缓缓走到李仁爱面前,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哀家会安排萧合达接管兴庆府的兵马。”

    “萧合达?”李仁爱微微一惊,“可是,母后,萧合达毕竟是外族人,让他掌管兴庆府的兵马,恐怕难以服众,会引起国人的排斥吧?而且,舒王仁礼又会怎么想?他会甘心将兵权拱手让人吗?”李仁爱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寝宫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空气都结成了冰。

    窗外,寒风呼啸,吹动着宫灯,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李仁爱担忧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耶律南仙看着李仁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皇帝,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

    耶律南仙叹了口气,走到李仁爱身旁,轻抚着他的肩膀,柔声道:“皇儿,萧合达虽是外族,却是哀家陪嫁的心腹家奴,对哀家,对你,都忠心耿耿。况且,他自幼习武,精通兵法,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如今,也只有他才值得托付。”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舒王仁礼,他虽是宗室,却心怀异志。哀家早就看出,他觊觎皇位已久。如今你父王驾崩,正是他蠢蠢欲动之时。若不趁早将他手中的兵权夺回,后果不堪设想!”

    李仁爱依旧犹豫,“母后,即便如此,舒王也是皇室宗亲,如此行事,恐遭非议……”

    耶律南仙目光一凛,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皇儿,你太仁慈了!为君者,当恩威并施!如今乱世当道,你不狠心,别人就会狠心对你!你若优柔寡断,如何能守住这江山社稷,如何能为你父王报仇雪恨!”

    李仁爱痛苦地闭上双眼,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他知道母后说的没错,但他天性仁慈,实在不愿骨肉相残。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母后,就按您说的办吧。”

    翌日,李仁爱下旨,封萧合达为禁军统领,接管兴庆府所有兵马,同时赏赐舒王仁礼金银珠宝无数。

    舒王仁礼接到圣旨,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他深知太后耶律南仙的势力,更明白如今的形势对自己不利。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当即交出了兵权。

    萧合达雷厉风行,迅速接管了兴庆府的兵马,并提拔自己的心腹,掌控了军队的各个要害。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镇戎军大营里,种师道将一封书信递给众将,“薛嗣昌来信,欲弃暗投明,投奔我大梁。”

    刘仲武一把夺过信,看完后,怒哼一声,将信狠狠地摔在地上,“反复无常的小人!先前投降西夏,如今见西夏势弱,又想投奔我们!岂有此理!”他猛地站起身,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身上的盔甲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武松缓缓开口道:……

    武松浓眉一挑,瓮声瓮气道:“这厮反复无常,便是来了,谁又能保证他不再反水?依俺看,不如一刀砍了干净!”他说着,手中雪花镔铁戒刀轻轻一挥,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仿佛在附和他的话。

    穆弘却摇摇头,沉吟道:“薛嗣昌虽反复,却也并非一无是处。他熟知西夏地形、兵力部署,若能善加利用,或可助我军一臂之力。”他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须,目光闪烁不定。

    杨志抱臂而立,冷静地分析道:“如今濮王仁忠来势汹汹,我军兵力不足,若是能用薛嗣昌堵住他一部分兵马,即便只是缓兵之计,也值得一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卢俊义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才缓缓开口:“诸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需谨慎。”他语气平和,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营帐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众将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一时间,各种意见交织在一起,争论不休。

    有人认为薛嗣昌反复无常,不可信;有人认为可以利用他牵制西夏兵马;还有人认为应该先试探一番,再做决定。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许贯忠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诸位将军,在下有一计,或可两全其美。”他声音清朗,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许贯忠从容不迫地走到地图前,指着其中一处,说道:“薛嗣昌所部驻扎于此,若我军派一支精锐部队,暗中接应,并约定时间一同出兵,攻打濮王仁忠的后方,则可将其一举击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此一来,既可试探薛嗣昌的诚意,又能有效打击西夏军队,即便薛嗣昌反水,我军也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种师道听完许贯忠的计策,”他说着,目光望向营帐外,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传令下去,命水军即刻备战!”种师道语气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仲武抱拳领命,“末将这就去安排!”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

    种师道望着刘仲武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仲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