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苏尘睁眼就瞥见一根毛绒绒的尾巴在眼前扫呀扫。

    “小仙儿?”

    毛绒绒的尾巴一顿,一扫,很快换成了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

    “吱吱吱~”

    松鼠小手里抱着个缺了个口的糕点,见苏尘看来,忙往嘴里塞。

    确定藏好后,又吱吱叫了两声,小手往牛岗山那头指了指。

    “怎么了?山上出事了?”

    “吱。”

    “不是出事?那是……”

    苏尘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起身:“是雾又要来了?”

    “吱吱。”

    “那我们走吧。”

    苏尘披上衣服就悄悄推开门出去。

    一路上他近乎奔跑,没多久就到了牛岗山脚下。

    他在岩石上盘坐了下来,闭眼,静静感受着。

    松鼠见状,欢快地蹦了上去,蹲在苏尘的脑袋上,小手往嘴里掏呀掏,掏出刚才还没吃完的糕点继续捧着一阵细碎地啃。

    有糕点碎屑落了下来,洒在鼻尖。

    冷风飘过,带走了碎屑。

    不远处有叶子飘落,带起轻微的气流。

    岩石下有水滴落进泥土,发出低沉的闷响。

    来了!

    它来了。

    感觉脸上的肌肤陡然清爽,苏尘嘴角微扬。

    它们钻入了毛孔,进入了四肢百骸。

    苏尘心念一动,那股气息就被纳入经脉中,开始在体内流转,而后缓缓汇入丹田。

    更多的气息汇入,在丹田内与功德之力交织缠绕。

    苏尘只感觉脑袋从未有过的清明,浑身舒坦。

    蓦地,他身子一颤。

    不对!

    与功德之力交缠?

    睁开眼,看着雾气缓缓散去,苏尘眼里满是疑惑。

    所以,究竟是此间功德之力不同,还是融合了这股异样气息的功德之力发生了变化,才导致一切都不一样了?

    “吱吱吱!”

    松鼠从苏尘的脑袋上跃下,大尾巴摇摆了几下,小手往山上指了指:“吱!”

    “你要上去了?”

    “吱吱。”

    松鼠叫了两声很快跃起,跳到边上的一棵大树上,飞快爬上枝丫,再一跳,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间。

    下山回家时,天光已亮。

    刘春花已经起来烧水,见他从外头回来,愣了下:“什么时候出去的?冷不冷啊穿那么少?”

    “不冷,妈,早上煮什么?稀饭?地瓜多放点吧。”

    说着苏尘就撸起袖子去堂屋拿了两个大地瓜洗干净,削皮。

    等刘春花将另一个锅烧起,他往里头添了水,提起菜刀,控制力道,熟练地劈在地瓜上,刀柄一拧,一小块地瓜落入锅里。

    刘春花见他帮着煮饭,又是心疼又是感慨。

    阿华在的时候,阿尘哪里需要做这个啊?

    想起那个短命的小儿媳妇,刘春花一阵叹气,她问:“阿尘啊,今天你还去城里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刘春花跟他打商量:“阿婷毕竟是阿华的妹妹,她住院遭了罪,身子得补起来,等会儿你晚点儿去,我让你爸抓只老母鸡宰了炖了,你带去城里热一热给她吃。”

    说着她顿了顿:“阿尘啊,你城里认识人吗?能有地方热汤吧?”

    “妈,放心好了,城里我朋友多。”

    “那就行那就行,你丈母娘他们在城里估计舍不得吃喝,回头那年糕我煎一煎,你也带上……”

    苏尘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行,都听妈你的。”

    “这一遭过了,以后你要是再讨老婆,你丈母娘那头也不会多怪你。”

    苏尘:“……”

    家里收拾了好一阵子,鸡飞狗跳的,九点多才将鸡汤熬好,那会儿苏德和苏茂已经捧着做好的小庙宇过来了。

    苏尘检查了下,冲苏德竖起大拇指:“四哥,你这手艺是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