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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另外的办法

    退出朝露宫,红豆早早守在下朝的必经之路上。

    远远看到皇帝的仪仗渐近,她忙跪在道路中央,高声呼喊: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谢贵妃娘娘病重,求皇上垂怜!”

    墨司渊高坐轿撵之上,面色冷峻,眼神淡漠地扫过红豆,仿佛她只是路边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起来吧,不必跪着了。”墨司渊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好生照顾你家娘娘便是。”

    红豆见皇上竟不为所动,急得连连叩首:“皇上,娘娘病痛难忍,夜不能寐,求皇上去看一眼吧!”

    “哦?”墨司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既然谢妤贵妃病重,朕自会差御医前去。至于朕亲自前往,却是不必了。”

    “皇上!”红豆急得眼泪直流,“娘娘思念圣颜,若见不到您,恐怕……”

    “够了。”墨司渊声音骤冷,目光如刀。

    “红豆,朕劝你做好本分,好生侍奉你家娘娘。”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别再让朝露宫失火了。”

    红豆如坠冰窟,浑身发颤。

    她猛然抬头,对上皇帝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心中明白——皇上早已知晓一切,只是没有戳穿罢了。

    “奴婢、奴婢谨遵圣谕。”红豆颤抖着磕头,额头贴地,不敢再多言一句。

    轿撵渐行渐远,红豆跪在原地,满心绝望。

    她明白谢妤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如何暴怒,可她又能如何?

    宫中权势如浮云,她不过是风雨中的一片落叶,随时可能被碾碎。

    苔蘅殿内一片恬静,墨司渊远远便看到阿孟与云珠二人在庭院中晒着暖阳。

    阿孟手执医书,云珠在旁细心研读,那一幕竟像极了往日无忧时光,让墨司渊不由得放慢脚步。

    “你们都下去。”墨司渊挥退周海等人,独自迈入庭院。

    云珠见状慌忙起身:“奴婢见过皇上。”

    “下去吧。”墨司渊语气柔和,目光却始终落在阿孟身上。

    云珠低头退下,留下二人独处。

    院中风清日朗,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息。

    阿孟缓缓起身,屈膝行礼:“臣妾见过皇上。”声音平静无波,眼中不见半分温度。

    墨司渊径直走到石桌前,伸手翻了翻那本医书。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书页,看似随意,实则观察着阿孟的反应。

    阿孟心头一紧,眸色微暗。

    当年墨司渊曾亲手焚毁她珍藏的书卷,那些烧灼的痕迹至今还在她心上烙印。

    她下意识伸手欲取,却又强忍住,只是垂眸站立。

    “红豆刚才来找朕。”墨司渊放下医书,转身看向阿孟,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邀功,“朕让她回去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再来打扰你休养。”

    阿孟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多谢皇上体恤。谢贵妃病情虽重,但确需安心静养。”

    “朕不想听这个。”墨司渊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朕问你,你与谢妤之间,可有什么私下交易?为何她的宫人总是来求药?”

    阿孟抬眸直视墨司渊:“当初是皇上亲自指派臣妾去照顾谢贵妃,这本就是臣妾的职责所在。红豆来求药,也不过是为主尽忠罢了。”

    “职责?忠心?”墨司渊冷笑一声,猛地将桌上的医书挥落在地,书页散落一地,“阿孟,你真以为朕要的是你这份所谓的忠心吗?”

    医书落地的声响惊起一群飞鸟,阿孟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却仍然面不改色:“臣妾不知皇上的意思。”

    “你明明知道!”墨司渊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朕需要的是一个枕边人,而不是一个尽忠职守的臣子!朕身边忠诚的臣子已经足够多了。”

    阿孟低垂眼睑,掩藏起眼中的一切情绪:“臣妾不过一介女流,知晓的只有忠君之道。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皇上明示。”

    “你!”墨司渊眼中怒火中烧,却又在看到阿孟苍白的面容时硬生生压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当真如此不懂吗?”

    “臣妾愚钝。”阿孟轻声回答,不卑不亢。

    墨司渊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无力感。

    曾几何时,她眼中盛满爱意,为他浅笑盈盈;如今却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你这般冷漠,是恨朕吗?”墨司渊忽然问道。

    阿孟心中一颤,抬眼望向墨司渊:“皇上乃九五之尊,臣妾怎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不要总是皇上长、皇上短!”墨司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朕问你恨不恨墨司渊这个人!”

    院中一片寂静,连鸟雀声都消散了。阳光洒在阿孟那张清冷的面容上,映出一种令人心痛的美。

    “恨与不恨,又有何意义?”阿孟终于抬起头来,目光清澈见底,“昔日已逝,回不来了。”

    墨司渊静静凝视着她,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若朕说,要重新开始呢?”

    阿孟没有躲开,但眼中的冷意更甚:“皇上有谢贵妃,有众多嫔妃。臣妾不过是其中一员,哪敢奢望什么重新开始?”

    “你就是不一样!”墨司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从前是朕不明白,如今……”

    她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医书,动作间牵动伤处,面上闪过一丝痛色,却咬牙忍住没有出声。

    那一瞬的脆弱稍纵即逝,阿孟背脊仍挺得笔直。

    书页在她指尖微微颤抖,昔日墨司渊那把无情的火又仿佛重新烧灼着她的记忆。

    墨司渊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却很快被恼怒取代。

    他注视着阿孟苍白的面容,看她不动声色地承受着疼痛,心中那把无名火越烧越旺。

    “你就这么恨不得朕离开?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把朕逼走?”墨司渊冷笑一声,伸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朕偏不如你的意。”

    阿孟眼神冷如寒星,丝毫不为所动:“皇上尽可留下,反正这苔蘅殿不过是皇宫一隅,皇上喜欢,自然可以随意处置。”

    “朕处置的岂止是这座宫殿?”墨司渊松开手,却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整个皇宫,包括你在内,都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