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什么都不用管,所有的脏事都让我来做,你只管保持纯真的性子。
姜苡柔靠在他肩头,温声细语道:“大人,春妮有孕,妾身为您高兴,希望她能生一个特别好的孩子。”
墨凌川一怔,随即失笑——他的柔儿,怎么可以这么善良?
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柔软的唇瓣,低声道:“傻丫头。”
话音未落,便晗住她的唇,温柔而强势地吻了下去。
姜苡柔被他弄得气息微乱,指尖揪住他的衣襟:“大人,汤要凉了……”
墨凌川低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内室走:“让你快些怀上,比喝汤重要。”
姜苡柔趴在他肩头轻笑,那恐怕……不太可能了。
墨凌川脚步一顿,低头看她:“嗯?”
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妾身这几日,身子酸痛呢。”
墨凌川挑眉,随即低笑出声,将她放在床榻上,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锁骨:“无妨,为夫给你按摩。”
翌日清早。
墨凌川出府后,语嫣和月芽伺候姜苡柔盥洗梳妆。
“夫人,荷贵院的人来说,要把春妮安排到碧春院住。”语嫣低声道。
姜苡柔将芊芊玉手浸入温热的瓷盆中,水面上浮着玫瑰与薰衣草,香气氤氲。
她指尖轻捻一片花瓣,淡淡道:“按侍妾的份例安排,再挑两个伶俐的丫鬟伺候。”
月芽忍不住道:“夫人,万一春妮真生下个儿子,荷贵院岂不是要东山再起?”
语嫣也忧心忡忡:“是啊,听说王家送了许多滋补品,连老太太身边的吴大夫都派来了,极其重视这胎。”
姜苡柔唇角微勾,眼底却一片冷意:“若是王淑宁一直只能躺在床上呢?她还如何夺走我的管家权?”
月芽眼睛一亮:“那自然是不能的!夫人管家,上上下下心服口服,不像那位,管得一团糟。”
语嫣迟疑道:“可春妮那个孩子……”
良久,姜苡柔轻声道:“她和我无冤无仇,我不会害这孩子。”
她提笔写了一张单子,递给语嫣:“去药铺买这些,分开几家买。”
这药方,能让人半身不遂,却查不出毒。
“奴婢明白。”
姜苡柔转身,从红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串翡翠十八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玉珠。
脑海中,蓦地浮现那日在茶楼,帝王扶着她肩膀,“姜苡柔,你要挺直腰板,迎着阳光,快乐恣意地生活。”
她闭了闭眼,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陛下,我会的。
——你呢?是否也在想我?
入夜,养心殿内,烛火摇曳,龙案上堆着小山般的奏折,足足五十斤重,摞得比御膳房的蒸笼还高。
焱渊一袭鸦青色绣金云龙纹常服,衣襟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墨发半束,玉冠微斜,俊美凌厉的眉眼间透着一丝倦色,却仍掩不住通身的帝王威仪。
云影躲在珠帘后偷瞄,发现陛下最近很不对劲——白天勤政爱民,批奏折批得大臣们瑟瑟发抖,夜里却开始自言自语,像个被抛弃的怨夫。
此时,全公公弓着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一筐新的奏折,颤巍巍道:
“陛下,这是今日最后一批了……”
焱渊头也不抬,朱笔一挥,“才五十斤?朕看你们是懈怠了,明日再加二十斤!”
全公公腿一软,跪下:“陛、陛下,再批下去,朝臣们怕是要集体告老还乡了……”
焱渊冷哼一声:“告老还乡?行啊,让他们把贪污的银子吐干净再走!”
云影见状,赶紧窜出来给帝王捏肩捶背:“陛下辛苦了!”
突然,一团雪白的毛球"嗖"地窜进焱渊怀里。
兔贵妃仰着毛茸茸的小脸,红宝石般的眼睛眨巴眨巴,陛下终于忙完,可以抱我了!
焱渊低头看着怀里软乎乎的一团,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粉色兔耳朵。
哎,就将就当做抱着那个没良心的狐媚子吧……
可你这兔子既不玲珑曼妙,也不滑软…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美人的娇媚模样。
她眼波流转,红唇微勾,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娇声笑道:“陛下~臣妇又怎么舍得离开陛下呢?…嘤嘤嘤…
焱渊优美的唇角不自觉扬起,连眼神都温柔了几分。
全公公见状,赶紧呈上玉盏:“陛下,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十全大补汤,还有贵妃娘娘亲手做的荷花酥……”
美妙遐思被打断,焱渊瞬间冷脸:“搁着吧,朕没胃口。”
说完,他拉开龙案抽屉——
映入眼帘的,是一串六个子的沉香佛珠手串、一条皱皱巴巴的小金龙手帕,还有一个绣着麒麟的香囊。
他刚伸手,又猛地缩回,内心疯狂挣扎:
你是个成熟的男人。
不许看!不许摸!忘了她!你能做得到!
就摸一下……就看一下……真的,就一下……
于是,他缓缓、缓缓地拉开抽屉——
突然!耳边传来先帝的声音,伸长胳膊嘶哑道:“渊儿啊,戒贪,你莫要自毁长城啊!”
焱渊"啪"地关上抽屉,暴躁怒骂:“老头!你休要管儿臣!你自己失败了,还好意思要求儿臣?
若不是你那么没出息,儿臣至于受这相思之苦吗?
朕堂堂皇帝,喜欢一个女人还没法拥有,窝囊不窝囊?
你愧对儿臣!为老不尊!老不羞!”
骂完,他一把拉开抽屉,把三样东西全抓出来,恶狠狠道:
“朕偏要拿出来看!不但看,朕还摸!”
云影和全公公面面相觑,默默后退两步——
哎,陛下需不需要吃药?
兔贵妃淡定啃胡萝卜:陛下就是想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