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低声汇报:“夫人,您去行宫后,奴婢一直盯着荷贵院那边。青容说,大夫人把二十罐鹿胎膏一点不落的全吃光了。”

    鹿胎膏吃光,换言之‘朱颜碎’也进入了她的身体。

    很快,她就会不知不觉下体出血。

    姜苡柔心中大喜,取出三个钱袋子,“给青容一袋,你们俩一人一袋。”

    语嫣和月芽推脱:“夫人,奴婢们是您的人,您是奴婢们的小姐,不用给。”

    姜苡柔拉过两人的手,诚挚道:“语嫣,月芽,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相信我,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奴婢们一定跟着您好好干!”

    翌日清晨,去玩荷贵院的长廊上。

    “夫人,您干嘛非去请安?”语嫣担忧道,“大夫人一定会为难您的。”

    姜苡柔唇角微扬:“我要得就是她的为难。”

    “夫人早安。”

    姜苡柔只是说了句问安,并未行礼。

    王淑宁不满道,“你敢不给本夫人行礼?”

    姜苡柔淡淡笑说:“姐姐,妹妹现在是平妻,不需要向正妻行礼。”

    她一改从前的素净,今日身着一袭绯红织金长裙,裙身绣着繁花纹样,金线在阳光下闪烁。

    发间斜插一支翠玉步摇,动辄间珠翠轻摇,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显华贵气质。

    王淑宁坐在主位上,眼中闪过狠厉:“柔妹妹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墨府的当家主母呢!”

    姜苡柔轻笑道:“姐姐说笑了,妾身去行宫一月,长了些许见识,还得得益于大人的悉心教导和呵护。”

    王淑宁气得咬牙,她早在前日就收到王琳琅来的信儿,知道姜苡柔被皇后认作义妹,还被抬为平妻,气得两夜没睡好。

    张嬷嬷是这么劝她的,

    “夫人莫气,虽说平妻与嫡妻享受相等地位,可说到底是高级侍妾,实际地位低于您。就说若是大人在朝中有功勋,封诰命,那也是您的,柔夫人她沾不上边!”

    王淑宁忧心道:“可我听说平妻所生的子女被视为嫡子,享有继承权啊!”

    张嬷嬷凑近她耳朵,“那就让她生不出来,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您呐,好好生下嫡子,一切都稳了!”

    王淑宁讥讽笑道:“若不是本夫人没去,你当自己能捡到风光?”

    姜苡柔故意盯着王淑宁的肚子瞅,瞅得她毛骨悚然。

    “姐姐莫动怒,小心动了胎气。”

    王淑宁清清嗓子,“你来得正好,这安胎汤刚熬好,你替我尝尝温度。”

    姜苡柔接过汤碗,滚烫的温度透过瓷碗传来。

    她故作不知,刚端起碗,王淑宁突然伸手一推,滚烫的汤汁泼在她手上。

    “啊!”

    姜苡柔痛呼一声,白皙的手背瞬间红肿。

    王淑宁冷笑:“做了平妻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供我夫君玩乐的贱意儿。”

    姜苡柔强忍疼痛,抬眸直视她:“姐姐说得是,妾身最高不过被抬举到平妻。可妾在宫里听太后允诺敏妹妹,日后若是她生下孩子,就不是平妻那么简单了呢。”

    王淑宁脸色骤变,手指紧紧攥住软椅扶手。

    “她又能如何?一样是个庶出的贱胚子!”

    门外廊上,薛毓敏蔻丹指甲掐团扇扇柄。

    好你个王淑宁,敢如此小看我?

    你我势不两立!

    她扭头就走,翠果手里拿着一些补品。

    “侧夫人,夫人她看不上您,补品咱不送了,回去奴婢炖给您补补身子。”

    薛毓敏一掌打飞补品,心中气恼万分。

    姜苡柔抢了平妻的位置,她今日本想着带礼品来和王淑荣达成盟约,共同对付姜苡柔,可没想到人家那样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