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刚一睁开眼,看云影在笑。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奴才告退!”
云影说完闪电般逃出殿内。
焱渊嫌弃的摇头,“就,不大聪明。”
他把小金龙帕子盖在脸上,仿佛被美人拥在怀中,到处都是勾人魂魄的香气。
好香啊
月光下,朱清把墨凌川往蕊珠殿扶,被薛毓敏半路拦住。
“大人醉了?快扶到我那里去。”
“敏夫人,大人说……”
“说什么说?我们敏夫人不是大人的女人吗?”翠果叉腰斑驳。
这话倒没错,朱清无语。
红云阁里。
翠果端来醒酒汤,薛毓敏思忖,不成啊,上回墨凌川酒醒不但给她一巴掌,还毫不留情的走了,这回绝不能让他酒醒。
“端下去,把门锁好。”
翠果笑说:“可让您盼到了,侧夫人您今夜定要一马平川。”
薛毓敏瞪她:“多读点书,不会说就闭嘴,是,一击必中。”
最好能怀一对龙凤胎。
殿门关上,翠果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外守着。
朱清摇头,至于吗?不过咱大人那样相貌的,女人馋他也能理解。
屋内,烛火摇曳。
墨凌川醉倒在床榻上,月白色锦袍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脸颊泛红,眉目如画,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抿。
薛毓敏痴痴地望着他,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大人,就让敏儿好好伺候你”
她喜欢了墨凌川整整两年,却还未尝到甜头,今夜志在必得。
褪去外衫,露出绣着花好月圆的肚兜。
墨凌川的衣袍被她一件件解开,精壮的胸膛在烛光下泛着蜜色光泽。
薛毓敏咽了咽口水,趴在他胸口,激动得泪流满面:
“大人,没想到你看着文弱翩翩,身材却如同雕塑般完美 肌肉紧实而有线条感。敏儿更爱你了,呜呜呜。”
她轻抚墨凌川俊美的脸庞,身材,怎么看都看不够,骄傲自己的眼光。
想起执意要嫁墨凌川时,薛太尉和母亲吴氏都不同意,说男人俊不能当饭吃,他就算是才高八斗,就算是皇亲国戚,终究你不是正妻!
不如嫁给一个中肯的男人,做正妻。
“他们都不懂,男人的相貌才学是最好的聘礼,墨府正妻的位置,我一定能凭真本事抢到。”
她不会舍弃爱情,而要两者兼得。
悉心伺候,一炷香后,墨凌川清醒过来,睁开迷离眼眸,看到一个女人在……
他一把将人拎起来,粗暴地推下去。
“大人!”
薛毓敏掉下床榻,脸色泛红,幸福来得快,也碎的快了点。
墨凌川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咬了咬牙,哎,终究,让这女人玷污了!
“大人,只有敏儿才是最爱你的。太后娘娘原本答应敏儿做平妻,可现在平妻的位置给了姜苡柔。
敏儿心里苦,心里难受的想一死了之,却舍不得大人。那年元宵节,敏儿送给大人一盏灯,你还记得吗?”
两年前元宵节。
那时墨凌川一袭青衫,温润如玉。
她一眼定情,送上自己亲手做的花灯。
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要嫁给他。即便只是侧室,也甘之如饴。
“大人”她轻声呢喃,“只有敏儿才是最爱你的”
这样一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动容几分。
墨凌川语气缓和一分,“地上凉,起来吧。”
薛毓敏伸出手给他,他拉了一把,她趁机跌倒在他怀里,依旧陶醉在他男性的阳刚气息中。
“大人,让敏儿继续伺候你……”
“不必了,我累了,明日还有要紧的事办,睡吧。”
墨凌川躺下,侧卧朝着床边。
薛毓敏没敢再说话,温顺的躺下,从腰间环住他,还故意伸出指尖撩拨。
墨凌川低头看了眼,剑眉星目一紧闭,我这是什么命,陪睡的不成?
强行扯开薛毓敏的手,身后又传来渗人的娇滴滴,“大人,嗯~~~”
“快睡!不然我走了!”墨凌川呵斥。
身后终于恢复平静,就把这里当做书房,自己在单睡。
满脑子都是姜苡柔,也不知柔儿现在睡着了没有?
想到姜苡柔那日泪光闪闪,“大人,你不在身边,妾身睡不着,也睡不好。”
哎,柔儿坚强,为夫应付这个女人一回,就算完成任务,免得她蛐蛐得天下皆知。
“我进门几个月,还是处子之身……”
太后还不得揪着提点,薛太尉也会话里话外暗示!
翌日清晨,华清行宫外。
焱渊帝一袭玄色衮服,上绣十二章纹,头戴嵌东珠九龙冠,腰间玉带缀着十二枚龙纹玉佩。
他目光扫过路两侧黑压压的人群,眉头微皱:小白兔怎么不在?
太后和岳皇后登上凤辇,妃嫔们按照位份,妃位以上,两人一车,妃位以下四人一车。
王侯公卿恭敬地站在路边,恭送帝王离开行宫。
銮驾前,焱渊拉住裕王的手:“皇叔,你这几日有空,就去皇陵看看父皇,再给他烧些美人图,要那种胸大腰细屁股圆的美人。”
那老头,准是自己在皇陵空虚寂寞,才会时不时揪着他不放。
裕王年过四十,身形富贵,乐呵呵道:“陛下放心,臣明日就去陪皇兄聊聊天,赞扬陛下励精图治,兢兢业业,让皇兄放心。”
焱渊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青玉镶螺钿鼻烟壶:“赐予皇叔。”
裕王双手接过,惊喜得尖叫:“哎呀,这也太精致了,谢陛下隆恩,臣真欢喜。”
不一会儿,全公公躬身道:“陛下,一切就绪,可以启程了。”
焱渊从卷起的珠帘望去,目光在人群中搜寻。
终于,在后排看到一个青色衣裙的美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帝王眸色深沉如墨,眼底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强忍着想要伸出衣袖里——告别的大手,指尖在袖中微微颤抖。
姜苡柔端站着,轻抚腕间羊脂玉叮当镯,看到了銮驾轿帘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那目光灼热而克制。
“侧夫人,”语嫣在她耳边小声道,“听朱清说,夫人有喜了!”
姜苡柔眸光一沉,唇角翘起不寒而栗的笑意。
王淑宁有喜了?
好得很,这是个意外之喜。